深夜的长街,安静的可怕。
原本寂静古朴的街道忽然被几道犬吠声打破了原样,一只灰白老狗蹿到了屋檐下对着房顶大吼大叫。
忽然一把不知从何处袭来的飞刀插在了狗的面前,狗似乎都怕了。埋着头,发出嗷嗷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两个背剑者在房顶上跳跃着,速度出奇的快。只有嗖嗖的声音,屋内熟睡的居民依旧是在熟睡,甚至还有着很响的鼾声。
女子道:“这样搜寻不容易。”
“的确不容易,但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办法。”男子望了她笑着。
这时,前方一道人影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黑色长袍和一顶宽大的木条编制斗篷,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江湖浪人。似乎不仅如此,而且黑衣人还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两者停下了步伐,望着黑衣人。而黑衣人不语也不动,像一个树桩定在那里。双方就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气势越来越紧,就像随时都有可能拔刀相向的那般紧张。
“阁下究竟为何挡住我们去路。”苏离别率先打破了这严峻的气场。
片刻后,成熟稳重的声音在其耳旁略过。
黑衣人道:“你们不应该走这里。”
苏离别摇了摇头:“阁下有意拦住出自何意。”
“有不有意不重要,只是你们应该留在原地或者转身离去。”黑衣人转过身来,伸手抬了抬斗篷。
“但我们没有第一个打算。”苏离别冷笑着,“只不过,第二个打算似乎也不可能有。”
“前行总是要比后退强。”女子道。
“不错,换我选择的话也是一样。但是你们没有多余的选择,因为我手里的这把刀不同意。”黑衣人低下了头看着手里那把绿金两色交错的刀。
“刀不会说话。”男子笑了,心情好像很不错。
“那只是你的,我的并不一样。”黑衣人缓慢抬起了头,双目注视着后者。“生与死往往取决于一个人的固执,他如果明白事理那么就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天空已经散发了明亮的光辉,现在已经是早晨。
他看了看天,叹了一口气。叹的这一口气像是有着说不尽的苦闷。
“有情的利刃总是多愁善感,而无情的兵器倒是无处不在。”女子脸上有着一丝难过,但转瞬即逝。
“所以考虑好了,就给我一个答复。”黑衣人已经偏了偏头。
“既然你已经这么明确了,心儿我们走吧。”他已经转过身。
“为什么?”女子很不解。
“我担心你的安危,我们并不知道他,而他知道我们的底细,如果战,那我们定然会输。”他注视着眼前的美人轻身道。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的离开了。
而后方黑衣人苏离别用尽全力也不一定不能一战,但是他为了她的安全起见,他应该选择离开。
一晚的遭遇令得两人没有一丝精力,看样子奄奄一息。待到澜海和澜母见到两个孩子心如刀割,两人在他们的注视下径直的走进了女子的闺房。
澜海只是笑了笑,澜母脸上倒是布满了阴云。
午时金红色的太阳是那么璀璨夺目。
麒麟宗大院内,楚河正在阳光暴晒下舞动那怒火满天的剑。而他的练剑之地于其他弟子却是截然不同,地上画着一个八卦阵,而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舞剑。
他好像完全熟练了,挥舞的一招一式是那么的娴熟。每一记攻击都有着排山倒海之势,如同海中蛟龙。并不出海,可一旦出海那么就是掀起吞天的巨浪。
他早已汗流浃背,终于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剑插在地上,拿着一张女性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每天光顾着修炼剑法与拳法,已经精通许多,相信过不了多久便有大成,所以待到下次再见小白脸他相信他已有吹**的实力。
“楚河,宗主说他想于你过上几招。”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
“好,我倒是也想与君宗主试试手,我马上就来。”他连忙答应着。
当他再抽出背后的一把沸腾火剑,剑身突然燃起烈火,从底部对剑锋传开连同周围的空气在好像这一瞬已经被炙烤到蒸发。
院里各处瞬间传来了这消息,不管是一些新弟子还是一些已经老见识的弟子皆是慢慢的走来,都是期待着这番战斗。
“君宗主,楚河献丑了。”语毕,剑瞬间抽起。
只见另一处房顶上一到高大威猛之人挺立在上,红衣飘飘,浩然正气布满全身。曾经江湖中的十大高手中便有君廷天的大名。所以这当然也使的楚河有很大的压力。
他的双手早已经紧紧握住那把剑,因为他的力气用的太大,整把剑都在抖动。那道红色影子凌空一跃,已在半空之上。下一刻坠落在众人视线周围,无懈可击的气势便传遍了周围。
他拿起了剑。
楚河顿时猛然大喝,如同猛虎直逼其身。两者已经交锋君廷天之剑竟被他劈开,剑中存有的仅仅是杀气。
人已经看不见,却只有两道红色的光在满地窜动。
剑中怒火燃势愈加凶猛,他手中的剑似乎顺带着那一道深红色的焰一并刺出。一道红色的气流形成强劲的冲剂,对在了后者腹部。
“好一剑,已经浑厚无比。”君廷天一掌对上了这柄剑。
这一气势如同千军万马呼啸而去,一剑一掌聚在了一个点。这个点只有红色,深红色的气旋围绕这个点急聚。
“君宗主果然不可测,以一掌接一剑。”他赞叹道。
这个点忽然散发开来,一阵极其猛烈的红色的圈正向周围扩散。甚至连旁观者都没有看清楚期间发生了什么。
那浑厚一掌推出,如此来势汹汹。楚河倒退一步吸了一口凉气。
君廷天掌势一收,那柄腰配之剑正在缓缓闪动。剑光闪动,在他面前已经呈现出了一道红色的痕。
剑气比非比寻常,已向后方的武器架全然被掀起。
“剑破苍穹,一剑则有翻山破海之势。”白袍老者摸着胡子道。
楚河旋转起身,跃在半空画出一道半圆的弧。那把红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旁人连忙遮住眼睛。
砰的一声,两剑已经接触。两股劲力相冲片刻后君廷天的剑已经抬起,直接把他的掀开。剑已经不见影,三刺击向了楚河。
“好快。”楚河迅速的挥舞着那把剑,噼里啪啦的相交声很是震耳。
“宗主剑术上的造诣,我等恐怕几年也到达不了。”观者赞道。
那道猩红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红色的虹,已经在其身后。那把剑划破了这一阵舞,势破千里浩然一剑如同浪潮般的倾斜出去。
“焚烧殆尽。”楚河暴喝。“我还能再接下一剑。”
麒麟炎剑柄那张着血盆大口的龙头的眼睛亮起,剑身的怒焰越发强横霸道。他的剑已经舞了出去,周围的一切好像已经被横扫。
双方已经停了下来。
“好,好,你的剑法既然有如此大成,看来故人之徒果然是江湖英雄。”君廷天此刻大笑,毫不掩饰的赞着楚河。
周围的喧闹吨数响起。当然,能被君廷天赏识之人在其门内却是寥寥无几,如今一个外来之士却有他如此夸赞。众人皆是有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