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急了，他虽然背叛了阴阳殿，可他妹妹周霜还被蒙在鼓里，她还在为阴阳殿做事，她是无辜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一个接线人可以告诉你，就是骠骑大将军的已死去的夫人……”
“什么？”
蔚南星没多大的反应，倒是萧聿一听这话惊得不行。
蔚南星瞥了他一眼。
“她已经被你杀死了，况且她又不是你的生母，这么大惊小怪干啥？”
“我只是早就怀疑她是带有目的来到将军府，果然……”
“你们都是红莲教的人？”
周霖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和那个死去的夫人在红莲教中谁的地位更高？”
“我……”
“那你在红莲教中担任什么职位？”
“祭……祭司。”
蔚南星嗤笑，眼眸越发冰冷森寒，她忽的蹲了下来，与周霖视线齐平，左手拉住他的衣襟，右手掐上他的脖子。
“呵——混得倒是挺好……你在阴阳殿多多少少也有七年了吧，这七年之中……阴阳殿的那些弟子们哪一个都是把你当兄弟，栾泫重用你，那些掌令看中你，我也信任你……凭你的资历与实力，日后完完全全可以统领多支侍卫暗卫，成为新的掌令……更何况你还是我蔚南星罩着的人，虽然有时候我脾气不大好，但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护短的人，平时也能够照顾到你，让你在阴阳殿不受任何委屈！”
蔚南星是真的生气了，她的手逐渐收紧，周霖的表情也越发痛苦。
“如此种种，你到底是有什么理由背叛阴阳殿？”
“红莲教有什么好的，让你甘愿去追随他们？只是因为它是南越国第一教派？那我们阴阳殿在东华国也是地位尊崇，是最神秘的江湖门派之一啊！”
蔚南星是真想掐死他，可是最后她的手还是松开了。
蔚南星深吸了几口气，等情绪平复下来后又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为什么要背叛阴阳殿，加入红莲教？”
周霖垂着头，一脸的颓废。
蔚南星死死地盯着他。
“我……我的家族与红莲教教主和圣女交好，他们于我有恩。”
这么简单？
“哈？那阴阳殿就对你没有恩了？当初是谁把你们兄妹俩从歹人手中救出来的？这么些年你在阴阳殿里的吃穿用度也是上等水平吧？那些弟子们哪一个不是对你恭恭敬敬的？我、各位掌令还有栾泫，至少对你也是仁至义尽吧？”。
“对不起……”
周霖除了道歉什么也没说……
蔚南星眸子里的期盼又黯淡了些。
周霖和周霜本来是栾泫身边的暗卫，三年前栾泫担忧她在外的安危，就把他俩安排在她的身边，蔚南星一直都把他们当成朋友看，如果说她对他们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你真的想好了？你联合红莲教的人陷害阴阳殿尊主栾泫，背叛阴阳殿，你此一去，从今以后就是阴阳殿的敌人，你与阴阳殿……恩断义绝！”
蔚南星最讨厌背叛的人了，如果一个对手站在她前面，实力强大，人品优秀，她可能会欣赏他一下……但一个叛徒……既然背叛了别人，将来也有可能会背叛自己，这样的人……不值得被信任……
“好——”蔚南星吐出一口气。
“既然如此，你走吧，看你在阴阳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和周霜收拾收拾去红莲教吧！阴阳殿容不下你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蔚南星转身，准备离开。
“霜儿不能留下吗？”
身后的周霖声音中带着些许希冀。
“你已经是红莲教的人了，有安身立命之所，又何必再让周霜待在阴阳殿，走吧，都走吧！”
蔚南星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周霖呆立了良久，蔚南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最后他离开的时候向蔚南星连连叩拜了三次……
蔚南星知道他虽是拜自己，实则是叩拜阴阳殿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丫鬟小厮……
叩拜三次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蔚南星闭了闭眼，脑海中回忆起以往他们相处的画面。
阴阳殿……又走了一个人……
“嗯……你要是心里难受，你……就看看天上的星星……”
刚才一旁的萧聿一直在装透明人，刚才的一幕心里不是个滋味，因为他也有这种经历。
蔚南星看了他一眼，轻应了一声。
“就这样让他走了？你就不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楚旸施施然走来。
“我并不想赶尽杀绝……”
楚旸点了点头。
“他人的选择你我无法改变，顺其自然吧！”
“你还有空吗？”楚旸又接着问道。
“有事吗？”蔚南星疑惑。
“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嗯？
蔚南星心中不解，他能向她了解什么事情？他想知道什么？
“好。”
雪灵草现在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之前在皇宫里已是打草惊蛇了，如果现在回去很容易会招来杀身之祸，况且找得到找不到还是个问题。
蔚南星随着楚旸回到了屋子里，两个人相对而坐，楚旸还礼貌地给蔚南星倒了杯茶。
“你想说什么？”
蔚南星面无表情。
“你要雪灵草是为了救人？”楚旸笑道。
“废话！不是为了救人还能是为了干嘛？”
“救谁？”
“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这和你有关吗？”
蔚南星对这查户口似的对话一脸无语。
“可是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如今已知的雪灵草仅剩一株了。”
“什么？真的假的？”
蔚南星被这消息吓得站了起来。
“皇宫中的那一株早在十四年前就被用完了，所以可能只有极北之境的那一株了。”
楚旸注意到蔚南星的拳头在暗暗收紧，眼眸中的失望之色正向绝望过渡。
“可是还有个好消息。”
蔚南星听到这句话，猛的转过了头，一脸期待。
楚旸觉得这样逗弄蔚南星还蛮有趣的，不禁笑了起来。
“什么好消息？”
蔚南星忍不住问了问。
“我就是当初吃下那株雪灵草的人，我的血同样带有雪灵草的效力，虽然药效比较弱，但还是可以起作用的。”
楚旸说完，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十几度……
蔚南星一脸阴冷，她愤怒地揪起楚旸的衣领，拽到自己的前面：“你耍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