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秋雨梦呆滞地看着眼前风卷残云地吃着桌上食物的白羽墨,还有一片空虚的碟子,似乎……已经叠了两尺高了……最关键地是,没有一粒粮食掉在桌子上,盘子总体还干干净净的……
也挺好,呆会儿收拾这里就省力多了。
白羽墨擦了擦嘴角,说:“还有嘛?”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他那身子:“东西已经吃完了――你怎么还不胖?”
“所以我才要问你食物够不够嘛……”白羽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都有些红,同时在心里叹气,“因为你,我的形象都毁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人类所做食物蕴含的能量太少了,都不够我吸收的,要不是我吸收周围空气中弥漫的能量,你还会吃更多――再说我也反哺你啊。”苍老声音为自己辩解道。具体反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咱也不问,咱也不说。
“我真是谢谢你啊……”白羽墨无语地说道。自己不占理也不占力啊……
为弥补自己的过失,他自告奋勇:“那我来洗碗吧。”
“好。”
紧接着,他看了看那高高的“碟子塔”,手微微有些抖。
分堆把它们搬入厨房,他开始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了。
他忽然想起在火星的那些老师、朋友。
――想他们了。
他想问问夜郁:自己到底是谁?有没有父母?有的话他们又在哪里?……
不过对父母他也没有那么想念,既然是他们把自己放到孤儿院,不管是什么原因,亲情已经淡了。而且在火星上他也有很多关心他的朋友,现在连地球都有自己的朋友了。
他不自觉地看了正在收拾桌子的秋雨梦一眼。
体内。
他现在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你叫什么。”白羽墨清洗着盘子,问道。
“奎。”
“我的剑呢?”
“我把它分解成分子,丢在原来那个地方。”
“为什么不带来?”
“费劲。”
“不就是懒吗……”白羽墨撇了撇嘴。
“修行者的事怎么能叫懒呢?!那叫储存精力!”奎辩解。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出生的时候。但因为我要防患于未然,储存了几年精力,最近才醒来。”
“你能知道我所想的东西?”
“不在危急时刻我不会故意听,除非有特殊情况或者你直接告诉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以后你就会明白。”
听到这里,白羽墨郁闷了起来,洗碗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为什么要来地球?而不是回火星?”
“好久没来过这的地球了,想来看看成了什么样。目前看来还不错。”
“可是我得把那群人的消息告诉火星的人呐!”白羽墨有些急。
“不急。那么多小陨石同时击落在小行星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另外我的一个朋友已经告诉了他们一些信息,以人类的智商,不可能想不明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蹊跷。如果还想不出来的话,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奎悠悠道。
“也是啊。”白羽墨颇为认同,接着有些忐忑地问,“对了,我的身体素质和学习能力,甚至早熟等等都是你带来的?”
“想啥呢?!少年,要对自己有信心呐!这些不是我搞的,都是你天生的!自从来你这我可啥都没干,只是睡……修养了很多年而已……”不知为何,奎忽然激动了起来。
“哦。”白羽墨不解它为何突然这么激动。
奎小声嘀咕道:“毕竟是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普通……”
“什么?”白羽墨问道。
“没什么。”
“是她?……”白羽墨自语,回想刚刚的话。
――她……是谁?“怎么可能那么普通”,说明她很厉害喽?
这时,他忽然想起雪羽橙告诉他的话。
――“如果我没死,恢复后,我会进行轮回,我有一个朋友,他会找到你,并且帮助你。”
――这个朋友,难道指的就是奎?
“你是雪羽橙的朋友?”白羽墨试探地问道。
“卧……咳咳……你怎么知道的?!”奎惊讶地问。
“雪羽橙在我做梦时告诉过我……”白羽墨如实回答。
“原来她还留了后手啊……”奎相信了,嘟囔道,“本来还想瞒一阵子,逗你玩儿玩儿的,但现在看……没戏了……
利用梦来告诉你……看样子她也是一时兴起,这方法倒也奇特。”
本来白羽墨怀疑过它的身份,但又想:如果它是敌人,早把我抓走或杀死了,还留着我干嘛,留着过年啊?留着炒菜啊?
等等……炒菜?
――小说上似乎还写过把人炼制成傀儡什么的……
不对,都能进入我体内,想来也很强大,我这么弱如果想要炼制也看不上我啊……要去也应该回它的修行侧炼那些比我强上好几倍的修行者吧……
“你有没有什么天道誓言,违反就会付出代价的那种?”
虽然它救过自己,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是古今千百人生死道消的根本原因。
还有就是,他很难想象,这个老不正经会是雪羽橙的朋友……
“哟,小家伙还挺谨慎的,不错不错。
行,我发誓:
我进你体内以及对这个宇宙绝对没有任何祸心!来这一是因为雪羽橙让我来帮你,其二是因为我也是自愿的!如有半点虚假,我死后即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且这一辈子修行都不会有半点进步!”
“轰隆!!”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响以及数十条通天彻底的白色电蛇,就像在天空中铺上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一阵强劲的风吹起,树叶“哗啦啦”地响起。气温瞬间下降到零下。就连地都开始震动了,格外剧烈。各种异象纷纷出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白羽墨一哆嗦。
“誓言越重要,气候越恶劣,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但是有些誓言会有点久。”奎淡定地说,突然来了个转折,“这不像修行侧的世界,这里很少有人用到世界法则,所以,我这个誓言就是其中之一,时间会有点长。”
白羽墨:“……”
这算是它对自己怀疑它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