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不该杀你。我一定会多给你烧纸钱的,求求你不要来找我。”她两边的眼角开始溢出眼泪,不敢直视诗意那般样子。
视线一直往别处瞟,可是已经被吓的没了力气,即是动不了,也不敢动。
妄时暖看着禾阮那副模样,才真切的了解到被吓哭是什么样子。
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诗意看她这幅模样,又想起那日她指控小斯将诗意打死时,那副狗仗人势的嘴脸,对比不要太鲜明。
诗意一脸拿不定主意的看了看隐身中坐在一旁的妄时暖,妄时暖突然想到一个法子,脸上笑容渐渐灿烂,抬手让诗意从禾阮的床上起来,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禾阮床边走去。
妄时暖在禾阮的榻上边站着,两只手的指尖相贴,后掌不合,手中转了一圈,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只闻妄时暖重重的一个字,配合着她指尖的黑雾。
“启。”禾阮的纱帐自动落下,纱帐内是一层薄薄的淡黑色似有似无的游荡着。
禾阮只见眼中尽是她害死的人来寻她,喊着还我命来,都低头望着躺在床上的禾阮,有的神色凄惨,有的面容愤怒,都张牙舞爪的掐着她的脖子,亦或是拿着刀等她起来。
“落阜快救我,救我。”
她突然想到她身旁的人去摇她的身子,没反应,中了咒术哪里能轻易醒来。
“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仅仅露出的一点头与脖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妄时暖和诗意看着禾阮伏在那人脖间不敢敢面对薄薄的黑色,嘴里喃喃着不是我,状似疯癫的样子,真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在这个法阵里,不死即疯。”妄时暖拉着一边看呆了的诗意,往门外走去,刚打开门,便瞧见天已经朦朦胧胧的,东方展现了几丝绯红色,仿佛害羞的女儿欲拒还迎般。
扑面而来的空气湿漉漉的,大约是露水正在选择栖息在哪处,再与谁去拥抱太阳。
妄时暖将诗意身上的幻象解了,诗意还是那个编着蝎尾辫,一身浅紫衣裳的娇俏少女,只是那脸上只能用法术掩盖了。
“主子,为什么每次我的衣裳都不一样啊”
“换着穿才能表现出我家诗意的可爱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回冥界。”
妄时暖说着回冥界,但是现在她很迷茫,从禾阮的院子里出来,全都是弯弯绕绕的青石板路。
“这些弯弯绕绕讨厌死了。”妄时暖一只手拉着诗意,念诀令人身化成薄烟,朝宫外飞去。
怎么去冥界啊???
妄时暖之前在仙界到冥界是有一个出入口直通冥界的。但是这是人间啊……
****,她怎么就忘了和曲九儿说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