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为什么要如此心善。去帮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
暮弦枝自己也不知道。
暮弦枝走到后院,起火烧水,半晌,水咕咚咕咚的的告诉暮弦枝水开了。
暮弦枝这才将水倒在盆里又中和了凉水,水测了温度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哪里寻来的毛巾,搭在盆边,这才端着盆朝楼上走去。
恰好碰到了出来的段烟。
“公子,我去给妄姑娘买身衣服,我们女子的衣裳还是女子比较了解。”
“客栈里没找到吗。”
“是的。”
“去吧。”
暮弦枝和段烟简单说了几句,就擦身而过。
暮弦枝端着水朝妄时暖的房间走去,他进屋将水放下,沉思了一会。
本来是打算让段烟给妄时暖擦擦身体换身衣裳的,但是没有衣裳,她去买了,那这擦身体……
暮弦枝一个大男人,沉思良久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办法。
先将她脸和脖子上的血迹以及露在外面的皮肤擦一擦好了。
至于其他就交给段烟了。
暮弦枝将毛沾了温湿,坐在妄时暖床边,细细擦拭着妄时暖嘴角和脖子上的血迹,顺便擦了擦双手。
客栈被闹得现在没有一个百姓敢靠近,传闻沸沸扬扬,暮弦枝在外面守妖的时候就听见百姓中的传言。
说是什么看到有死人鲜血淋漓,又有说看见面目狰狞的妖怪。
和妄时暖猜的倒是有些相像。
这些百姓躲的速度也不慢。
所以段烟出去都是从客栈后面跳下去再绕一圈,让那些凡人看见,她不是从闹妖怪的客栈里出来的怪物。
段烟带着一身青柠色的衣裳和一些吃食回来了
暮弦枝刚擦完不久,他看见段烟回来了,也就将剩下的交给她了,水还是温的。
暮弦枝从房中出来,到了隔壁自己住过的房间缓缓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本书在看。
段烟将门关上,一边为她擦手一边喃喃:“明明公子是个背负了很多东西的人,为什么要因为你停下脚步,明明你只不过是只有几面之缘的路人罢了。”
良久,段烟敲响了暮弦枝的门,暮弦枝起身开门。
“好了?”
“是的。”
“那我去替看看她怎么医治。”暮弦枝道。
段烟跟在他后面,沉默不语。
暮弦枝替妄时暖把了脉,伤不重,只是震到了丹田,所以才会呕血。
暮弦枝拉住妄时暖的手替她渡气,这种伤渡一些气就好了,并不严重。
“公子,要不我来吧。”段烟见状连忙道。
“你只是个半吊子,治不了她。”暮弦枝闭眼,单手拉着妄时暖的单手,另一只手横着食指与中指抵着掌脉,给妄时暖渡气。
段烟闻言,倒也没法反驳什么。
半晌,暮弦枝面色发白,这才松了手,坐在一旁的桌凳上自顾自倒了杯茶。
“公子你这是?”段烟有些着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刚渡完气,有些虚弱,你去煮点吃食我吃点就好了。”暮弦枝抬头看着段烟道。
“好。”
“再给这个妄姑娘也做一些,你自己也吃一些,毕竟现在快晌午了。”
“好。”段烟答完转身出门,去了这客栈的后厨,拿着买来的吃食,她刚才走的时候将点心放在了暮弦枝桌上。
暮弦枝吃了两块点心喝了口茶,就起身朝隔壁房间去了,他有些跌撞的推开门,朝床榻走去。
他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