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啊你们怎么把小末一个人留在家里,把孩子都饿坏了”
“小晦和爷爷不在家吗?”
“不在,就小末一个人,要不是他肚子饿了跑出来被我看见,我还不知道呢”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除夕挂断电话放弃了拨打林滔的电话,打了一辆车就往家里去
“一个老头能上哪去?你别瞎操心了!”
“你看老除平常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他还能去哪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他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
屋里人声鼎沸,直到除夕的推门而入,众人肃然起敬看向门口的除夕
“怎么了?他们还没回来吗?”
除夕一边说一边挤进人群往杨大爷这里走过来
“小夕啊,你爷爷和你妹妹上午出去就没回来,我寻思着是不是要报个警”
“你别在这瞎说话,说不定只是遇到老朋友去喝酒去了”
“喝酒就会把小末一个人留在家里?”
杨大爷和杨大妈又争吵起来
“大家先回去吧,你们明天还有事呢”
除夕一脸沉重的说到,让两人安静下来,众人看看除夕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便陆陆续续的往门口走,不一会就只剩下了杨大爷一个人
——滋滋——
除夕的电话响了起来,除夕掏出来接到
“请问你是除成国的家属吗?”
“对!”
“终于有个人接电话了,他现在××医院需要马上手术,需要你过来签字,喂——喂——听得到吗?”
杨大爷在除夕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小夕,别急我跟你一起去,”
杨大爷把睡着的除末放在床上和他一起奔出了门。
除夕马不停蹄的来到医院,一口气没停过
“你好,请问除成国的的病房在哪儿?”
“稍等一下,我帮你查查,”
前台的护士见他急匆匆的样子,马上帮他翻开了一本册子,
“那个病人发生了严重车祸,正在进行抢救,你可以去手术室前等候”
“谢谢”
两个人来到了手术室门口,那一盏红灯还亮着,十分醒目。
“怎么会出车祸呢?上午明明还好好的,”
杨大爷小声的喃喃道
除夕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也不敢想。
一个小时后,那个灯才熄灭下来,医生护士相继走了出来,除夕拖住一个,用颤抖的手按在那个医生手上
“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情况不容乐观,伤到了脑神经,可能以后都醒不过来了,还有你去前面哪里签个字”
医生叹叹气,走开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车祸了呢?”
杨大爷念叨着,除夕却等不急要冲进去看看除成国
看着全身包满白布的除成国被推出手术室,除夕忍不住要上去看一眼,却被护士拦住不让他靠近,除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除成国被推进了重症监控室
杨大爷上来劝住他
“小夕啊,你爷爷要休息你还是别打扰他了,我们还是看看小晦在那个病房吧!”
“小晦?小晦怎么了?”除夕一脸不解
“他们两人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没有在手术室肯定没多大事”
“小晦今天是跟我出去玩的,我送她到街口的”
“那为什么她还没回家?”
两人都陷入沉思
——兹兹——
一条短信发到了除夕的手机里,除夕打开一看是除晦发来的
“哥,我去同学家玩呀,这两天就不回来”
“这个孩子,也不早点发个信息”
杨大爷把头从除夕手机屏幕上挪开,而除夕看着屏幕却愣了一会
“小夕啊,你吃饭了没有啊?要不要我下去先买点东西先垫着,别把身体饿坏了”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你先在这坐会儿有事打电话给我”
除夕向杨大爷推辞,一个人向楼下走去,在门口撞见两个穿制服的人在询问护士,那个护士看到刚刚下楼的除夕忙向两人指到除夕
“他,他就是病人的家属”
两人眼神一对,往除夕这里走来
“你好!我们是本区的公安部门,我们据当时群众反应是一辆黑色的SUV撞的人,就是想从你家人那了解一下看是不是记得车牌号”
“这不是交警管的事么?”
两个警察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个人走过来悄悄对除夕说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撞人的车辆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犯罪嫌疑人所驾驶,而哪里又没有监控,就想从你家人这里寻找一下情况”
“但是我爷爷刚刚才从手术室出来,医生说他醒过来的机率很小可能帮不到你们”
“哦,那对不起耽误你了”
那个人向除夕道歉,但是语气却轻松了不少,像刚刚完成了任务了一样,随后两人就离开了医院
除夕也走出去准备买点吃的,但是他刚出来就被一辆飞奔而来的黑色汽车掀起的污水溅了一身,但是他今天没有力气去再找人争吵了,他想着先买东西回去却收到了一条新闻热点:
“著名整容公司总经理神秘失踪,卷走公司大比资金,顾客纷纷上门要求赔偿,目前公司已被冻结”
除夕一开始根本没有注意这个,想往常一样划掉不看,他向买混沌的一个小摊贩叫了两碗混沌,然后习惯的摸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走的太匆忙没有带钱
“老板,这附近有银行吗?”
除夕环顾一周问小贩老板
“前面左转有一个建行的”
老板一边忙活一边和除夕指了指,除夕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了银行,卡一插输入密码,除夕的面前却只有该账户已被冻结
他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点开新闻网,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钱赚够了,就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我为了挂他们公司的一个单,硬是花了半年时间,就是为了整好看一点嫁出去,结果他居然和我玩仙人跳”
“什么狗屁金蝉手,全是骗人的,用手给你摸摸就能变漂亮,小孩子才信”
……
除夕关上手机,闭上眼睛
他并不在乎网上胡乱bb的人,他在乎的银行卡被冻结意味着他爷爷的医药费拿不出来,还有一个就是他现在想马上搞清楚林滔出了什么事
除夕打开微信,平时不用手机支付的他零钱显示出一干二净,他划到聊天页发现有几条消息是转账给他的,明显是求除夕帮忙的,除夕平常出来是不会接受的,但是今天他还是点了接收——里面有五千块
除夕拿起那两碗混沌回到了医院,恰巧遇到了前来催促医药费的一个肥佬医生,他把手里的单子丢给除夕
“这是你家人的医药费你看一下,没什么事就去把钱交了吧”
他看除夕穿的土里土气语气中带点嫌弃
“十五万?”
除夕当场炸裂,如果这是在燕京他可能会相信,但是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很偏的小城市,一次手术费用不可能要这么多
“怎么了?我们这都是按国家标准收费的”
“你们这是吃钱啊”
“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正规医院,收费都是合理的”
“合理?那你说什么说材料费和设备费用了八万五还有六万五哪来的”
除夕把单子拍在那人的身上,他没想到除夕算数这么厉害这么密密麻麻的单子这么快就算清楚了,他歪着嘴说
“当然是医生的工作费用!”
“你家医生是神仙啊动一次手术就要六万五”
除夕持续炸开,吸引了旁边不少人,杨大爷也闻声赶来
“死穷鬼还来什么医院,不如丢在路边死了算了,反正现在也醒不过来了”
“你再说一遍”
除夕捏紧拳头
“说就说,穷鬼,死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