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眼神一眯,打了一个哈哈:“山上的弟兄这不喝的高兴,大当家的让弟兄们比试”。
两放哨的喽啰一听,当即两眼发光,想上山凑热闹,在这青岩寺山上平日无聊的要紧,有时候有油水的活都被那些老人抢去,他们平日无非扫扫地,吹吹牛,就算吃的也没今个好。
“怎么,你们也想上山看看”二当家的皮笑肉不笑。
两喽啰听着二当家的声音,立刻感觉脑后凉嗖嗖的,两人对视一眼,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想去看也不是不可以”二当家的假装托着下巴沉思:“大当家的让我下山买点酒肉,本来带了两名弟兄,结果那两人刚刚喝多了,有点尿急”。
“这样”二当家俯身捡起一个石子在地面写一下一行话:老九你二人先再山下放哨一下,等我回来。
而后二当家的随手将石子抛向远处,拍了拍手,看向那两放哨的喽啰,一语双关道:“你二人跟我下山吧,以后跟着我便是”。
“是,二当家的”二人异口同声,面露惊喜之色,这下抱了个大腿了,以二当家在山上的赫赫凶名,以后自己二人在青岩寺山上横着走了,也没人敢拿自己二人怎样,当然仅限喽啰之间……
“走了”二当家的招呼一声,转身深深看了最后一眼这个自己浪了七八年的地方,而后一脚踢飞面前的一个石子,将石子踢的老远……
二当家所处的位置是山脚,但是距离山下还有一定的距离,这块石子顺风而下,尤其是在黑夜之中,很快消失不见,山脚下,两名喽啰的身影也随着二当家的融入夜幕之中……
“哎吆,谁砸我”一道声音在青岩寺山下蓦然想起:“唔”。
黑幕之中,只见余峰的右手捂住一名秦兵的嘴巴,低声呵斥:“不要命了”。
“少家住”余峰放开那被呵斥的瑟瑟发抖的秦兵,沉声看向身侧的余冬。
余冬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余峰禁声,而后抬头看向远处,自己刚刚好像看到那里有几道黑影一闪而逝,难道是错觉……
一抹鱼肚从东方缓缓翻滚,天际处出现一丝光,一般这个时候是通宵达旦者困意最浓的时候,也是爱睡懒觉的人,睡的最香的时候。
“有点不对”余冬将异能凝聚双目,扫视了整个山脚,也没有看到一名喽啰,而后将目光延伸到山腰上……
“少家住,好像有股血腥味”身处山下隐藏的余峰嗅了嗅鼻尖:“我们在下风,看这风向,这血腥味来自山上,而是很浓,没有几百人……”。
余冬沉思片刻,当机立断,一挥手:“余峰你带1000人在山下接应,其余人跟我上山”。
随着余冬的手势落下,原本静谧的山脚下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道又一道匍匐的黑影起身,缓缓前行。
“少家主,不可”余峰当即面露急切之色,如今这余家老家主不见了,少家主可就是整个余家的主心骨啊,视野可见范围,这青岩寺山上一个人影没。
而是山上飘下浓烈的血腥味,处处透露着诡异,万一少家主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到时候有何面见老家主。
“我心底有数”余冬拍了拍余峰的肩膀,一脸轻松,自己是生命异能,对生命的感知异常敏锐,在余冬的感知中,此刻青岩寺山上生命波动数量稀少,其中有两股生命波动颇为强劲。
青岩寺山上……
三当家身形矫健,不断奔跑腾挪,手中黑木弓被拉的半满,射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每一支箭矢射出,必有喽啰被夺去性命。
“老三,有本事你别跑”大当家喘息着顺手杀死一名三当家一方的喽啰,抬头看了一眼遍地尸首,这些死去的有自己人,也有三当家的人。
但是说到底都是青岩寺的人,此次大战过后,青岩寺的实力恐怕会下降到好几个层次,恐怕不能再与莲花寨齐名了。
大当家的一想到青岩寺的实力要弱于莲花寨,又是一阵头疼,传闻莲花寨大当家貌美如花,自己费劲心思才搞到其画像。
在见到画像的那一刻,大当家的当场就是一个哆嗦,兴奋的一夜未眠,第二天便带上人跟彩礼去提亲,结果惨遭冷拒,吃了一个闭门羹,连莲花寨大门都不给进。
被冷了一天的大当家的,当即回青岩寺点齐人马,杀向莲花寨,誓要将莲花寨的大当家抢回青岩寺当压寨夫人,然后……
“哼”三当家的冷哼一声,身形几个闪烁,跳到一个房顶上,俯身看去,自己的心腹都凉凉了,场中只剩大当家的跟近百名大当家的心腹手下,剩下不少人在围观。
这些围观的有,这些时日投靠而来的山贼土匪,一个个吃瓜群众,还有一些便是青岩寺山上的山贼,这些人平常都是炮灰,青岩寺三个当家的也瞧不起他们,没有收编为心腹。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当家的一抱拳,冷着一张脸,如今自己麾下心腹全凉凉了,而是这该死的大当家不是喝了那么多青竹酒,怎么一点事没有,如果自己再斗下去,恐怕也只会交代在这里。
“嘿嘿”大当家冷笑连连,对着自己的心腹一挥手:“给我围住他,取其首级者,赏铜钱百两,并可取其位”。
大当家的心腹一听,顿时一个个脸色潮红,呼喝的将三当家所处的那屋顶包围起来。
“大当家的,如果我们取了三当家的首级,当如何”周围一帮吃瓜群众,见事情明朗了,立刻有人蹦跶出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今这三当家不出意外,恐怕插翅难逃,所谓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是一个笑话。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你三当家有资本跟大当家叫板时候,大家自然让着你,当做吃瓜群众,如今你势微,大家不介意踩你一脚,作为自己的踏脚石。
“我说的同样有效”大当家的嘴里划过一抹冷冽的笑容,自己虽然瞧不起这些墙头草,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