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鸣说完，领头的那个人果然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他们确实拿了不菲的报酬，可也犯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那样未免太不值得。
不过，姜宇鸣随口就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如果他是故意骗自己的，那么自己如果招认，就上了对方的套。
领头的那个人正犹豫不决，姜宇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一脚踹在了领头的人的身上，冷冷地警告道：“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不是让你权衡利弊的时候，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领头的人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之后吃痛，眼红愤怒地瞪着姜宇鸣，可是他却一眼看到了姜宇鸣腰间的枪套――他到底是谁？竟然可以随身配枪？
“新月是你们惹不起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否则，你们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姜宇鸣继续说道。
那几个人终于有些抵抗不住，心理防线崩塌了，他们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们的雇主说出去。
领头的那个人一咬牙，终于决定招了：“我说，我都说！”
“但是，”那人微微一顿，低声解释道，“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是身份，只能把我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而已！”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准隐瞒！”姜宇鸣警告道。
领头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是个女人，她一直用电话和我们联系，我们没有见过她，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每次打完电话，她都会命令我们删除掉通话记录，所以我也无法提供电话号码给你。”
姜宇鸣冷哼一声：“倒算是聪明，可是拿着你的电话去营业厅查，就能查出来那个电话，所以我想，那个电话也不是她本人的。”
领头的人赶紧点头承认：“那是个外地的电话号码，可是那个女人明显就是这里的。”
姜宇鸣一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司慕晚刚刚回国，到底谁会故意针对她？她怎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没制造出仇家？
难道是黎暮雅？她倒是似乎看司慕晚不太顺眼，而她也恰好是个年轻女人……
领头的人斗胆打断了姜宇鸣的思索：“军爷，我什么都说了，您能放我们走了吗？”
姜宇鸣冷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我这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拘留你们几天再说。”
然后，他转身就走，他要去找黎暮雅，将一切疑点问个清楚。
今天司慕晚的画展，黎暮雅也来了，她打扮的很漂亮，想来找姜宇鸣，但却因为在外面排队很久，等到进入画展的时候，沈然筹备的对司慕晚事件的澄清，已经结束了。
黎暮雅不知道司慕晚现在已经摆脱了抄袭的名号，所以她仍旧抱着来看司慕晚笑话的意图，一脸不屑地看着场内的画。
“这幅画的真不错。”
“是啊，好喜欢这个色调。”
两个人正站在新月的一幅画前指指点点。黎暮雅一听他们在夸新月，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在一旁冷笑一声，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画的再怎么好也是抄袭，抄袭狗真有脸办画展，呵呵。”
她的话音刚落，那两个人就皱着眉头转过头看了黎暮雅一眼，但是看到她是个年轻女子，也不太好说什么，摇着头离开了。
黎暮雅见状，心里很是得意，觉得那两个人是因为不满司慕晚抄袭才离开，认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于是说的更起劲了：“真没想到抄袭画家办的画展竟然这么多人来看，真是被人卖了还要给他数钱！”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呢？”有人看不下去了，在黎暮雅的身后说道。
黎暮雅转过头瞪了那个人一眼：“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你管的着吗你？”
“你――”那个人没想到黎暮雅这么凶，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黎暮雅冷哼一声，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网上曝出来新月抄袭的事你们不会还没听说吧！她这样的人就不配举办画展！”
因为黎暮雅的声音挺大，渐渐的周围围过来不少人，他们都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黎暮雅。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姑娘你还不知道吗？新月抄袭的事情是假的，已经澄清了。”
“是啊是啊，那幅画比她自己的作品发表的时间要晚很多的，要说抄袭也应该是那幅画抄袭新月才对。”
经众人这么一说，黎暮雅傻眼了，没想到自己本想来看新月的笑话的，却被打了脸，她蛮不服气地嘀咕道：“那又怎样，她不抄袭也不是什么好的画家，我看她这破画根本就不怎么样，而且她的澄清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这显然有点无理取闹了，众人一齐向黎暮雅投来不满的目光。
黎暮雅也意识到自己引起了众怒，有些后怕，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快步离开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年纪轻轻的嘴巴这么恶毒，心术不正。”
“肯定是嫉妒了吧，说不定拿抄袭黑新月的人就有她一个呢。”
众人对黎暮雅的背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黎暮雅气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她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哼，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她嘟囔着往画展外面走，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黎暮雅刚刚离开画展，司慕晚就走到了黎暮雅刚刚所在的地方，正好那些围观的人还没有走干净，看到司慕晚过来，都高兴地围了上来，争着要司慕晚给他们签名。
司慕晚连忙找出了一只笔，挨个给大家签名，并且还会在自己的名字边上随手画一个小东西，也可以让那个要签名的人自己选择。
过了一会，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了，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签名。
“新月小姐真是个和善的人，没有什么架子，比起那些恶意重伤他人的人好多了。”有人说。
其他人附和着点头，心中对于新月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而对于他们不认识的黎暮雅则充满了厌恶。
此时此刻的黎暮雅并不知道自己被骂的很惨，她站在画展门口，拿出手机，看到姜宇鸣打来的电话。
“天呐，阿琛竟然主动找我，是要和我约会吗？”黎暮雅又惊又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