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宇鸣亲自将买完裙子之后的挂牌,放在了司慕晚的手里,然后非常认真地说道:“这是我送你的,你穿着,不要脱下来。”
然后,他走向黎暮雅,一边走一边说道:“去看看别的衣服吧,好不好?”
“阿琛,你也太过偏心了吧,为什么要给她啊,你不是说好要送给我的嘛,阿琛……”黎暮雅拽着姜宇鸣的袖子晃来晃去的撒娇,姜宇鸣冷着脸没有回应,与黎暮雅一起离开了。
“呵,假惺惺的献殷勤。”沈然在门口看完了这一切,扯了扯嘴角,没有把姜宇鸣放在眼里。
他只是有些不太服气,本来这么好的给司慕晚送东西的机会,却被姜宇鸣抢了先,不过还好他,姜宇鸣已经走了,他还有机会。
“楚大哥,我看我还是先换下来这件裙子吧……”司慕晚看向沈然,沈然点了点头,司慕晚就去换衣室换下来了礼服裙,穿上了她原本传来的平平无奇的普通衣服。
店员将裙子仔细地包好,司慕晚就与沈然一起离开了。
但是因为沈然一直惦记着送司慕晚什么东西,所以接着又带她去了一家同样装修华丽、富丽堂皇的珠宝店。
一进入珠宝店,各种珠宝在强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各种各样耀眼的光芒,就进入了司慕晚的眼帘。纵使不爱慕钱财,在看到这些好看的珠宝之后,司慕晚还是露出了欣喜的微笑,这是女子的天性。
沈然见司慕晚没有刚才见姜宇鸣时心情那么不好,便放心了,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在精心挑选之下,他送给了司慕晚一条锁骨链和一对耳环。
银质镶金的耳环虽然材质并不昂贵,但是因为其特殊的雕刻设计,又是出于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之手,所以依旧比普通的银制品要贵了十几倍。
而锁骨链就更加不一般了,幽绿的猫眼石是一种极其珍稀的宝石,而作为锁骨链的这一颗猫眼石更是浑圆通透,几乎可以说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之一。
不过这些司慕晚并不知道,因为沈然根本没有问价格就直接付了款,司慕晚只能通过肉眼判断,他送给自己的应该是很贵的礼物。
“谢谢你,楚大哥,让你破费了。”
“思筱,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这次画展这么成功,我也为你开心,这是给你的奖励。”
司慕晚听了,噗嗤一笑:“奖励?是以工作室为名义的嘛?”
“当然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沈然道。
“那我找机会也回你份礼,算是我的心意,毕竟,这次画展操心操力最多的还是你,我只不过是贡献出了我的画而已,其实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做的。”司慕晚很谦逊地说道。
“好了,不要再争论谁付出的多少的事了,咱们是共同合作努力的,也享受共同的成果,以后,也继续加油吧。”沈然道。
司慕晚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好像在异乡很多次茫然无助的时候,都有沈然在她身后坚定的给她依靠与倚仗一样,司慕晚再次在沈然的脸上看到了值得她付出所有信任的坚定表情。
她也知道,沈然于她的恩情实在太多,她大概是永远都不会还清了。
但显然,沈然也没图她的回报。
第二日晚上,由画展主办方与负责人主持的庆功宴,在美术馆附近的某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因为本次画展赢得了业内业外的太多关注度,因此主办方除了邀请了一些参与画展的人,还顺带着邀请了一些主流媒体的记者,以及艺术界的一些享誉已久的前辈到场。
宴会厅内,华丽且偏暖色调的灯光、缓慢而优雅的爵士乐营造出轻松愉快的氛围,墙壁上贴着一些画作,业外的人不了解会看不出端倪,但只要对美术史稍微有所涉猎,就能知道墙壁上的都是名画。
自然,其中也掺杂了一些本次庆功宴的主角——新月的代表作的复制品,在众多历史名画面前,新月的画体现出了更强烈的个人风格和浓厚的时代特色,也是十分吸引人们的眼球。
司慕晚身着前几日买的白色晚礼服裙、化着优雅的淡妆出席庆功宴,低调的态度让许多媒体都产生了好感。
这些媒体人大多经验丰富,见过太多想红的人为了曝光度做出各种大尺度出位事件,而像司慕晚这样明明很有热度却丝毫不想红,打扮和谈吐都很低调谦逊的人,实在是很值得欣赏。
想必这次庆功宴之后,关于新月的一系列报道都会夸赞她的这种态度,以前被全网黑的舆论导向彻底转了一百八十度,现在各方面对新月都是铺天盖地的好评。
主办方首先出场,与在场的宾客聊了几句,就请出了庆功宴的主角新月:“让我们有请本次画展的主角,新月小姐登场,为大家谈谈她的创作心得和近几年的心路历程。”
台下掌声一片,司慕晚走上台,接过话筒,首先感谢了在场所有人的到来,然后又感谢了主办方,才开始简单聊了起来自己这次画展的主题,以及她近几年的创作方向。
在场很多业内人士,因为之前没有见过新月,对于这个青年人的态度还是存疑的,但是一听新月聊起艺术方面的话题,他们的眼睛就都亮了起来,新月的话让他们意外的很是惊喜。
这个看起来很漂亮、像个花瓶的年轻姑娘,没想到竟然谈吐不凡,言之有物,又有如此高的艺术造诣,真是艺术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司慕晚本来有些羞涩,毕竟在场很多前辈都在注视着她,但是真正聊起来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便不再羞涩,开始侃侃而谈,台下的前辈们也微笑着认真倾听,时不时的点头应和,表示对她的肯定。
一番简短的话之后,司慕晚下场了,庆功宴也正式开始,客人们可以在宴会厅内就餐,或者自由走动,去与其他桌上的客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