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在下还有急事在身,先行一步。”向原北决心赶快离开、心想你就是说出花儿来我也不奉陪了。
“什么急事?”
“私事。”
“什么私事?”
这丫头还真是不知死活啊,向原北道:“不便相告。”
“羽池化说你武功超群?敢跟我比试完再走吗?”
“姑娘强人所难岂是待客之礼?”向原北听到羽池化的名字必然心惊,口上却不松懈、想听她说下去。
“谁说你是客?你来到这儿只不过是要和我做一场交易。”
这姑娘与自己初相识却像对故知一般和自己对话、向原北心中虽百般疑惑,仍继续问道:“如何交易?”
“你跟我比试一场、我便告知与你你想要知道的。”
此话一出,莫非这姑娘就是自己要找的说书人?定风门交易的习俗也是百晓生传人的规矩,就是用一定代价向说书人换取秘密,向原北道:“姑娘所属定风门派么,虽不知姑娘如何识得在下,而在下确有要事相问,可在下自认武功不如姑娘,比试大可不必了吧。”
“不错、你我是初次见面,但我认得你,”女子看向原北一脸谦卑的样子想笑:“我怕麻烦,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以你我相称吧,我叫风寒月,武功天下第一风寒月是也。”风寒月如愿地收获了向原北惊讶的表情,故而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关于谁最厉害的问题我想你是失忆了,不必多说、此番比试就知道了,上了浮玉山还能下来,虽然无法参破你的命理、但羽池化预示的果然没错,你是我要找的人。最后还有一点要跟你解释:山上企图要困住你的不是我。”
“我听闻当今最盛中原有沉暮阁,其阁主湛冰五年前以一把冰魂剑名扬天下,凭一己决断之力推使消沉多年的沉暮阁重回武林巅峰;西域亦有清水宫势力庞大、鼎力中原;再论一二则有名门五大家族,平衡武林、效忠于朝廷。名门之下低调隐秘、奇人更多,姑娘仅凭一己之力欲独步武林、其中凶险可知。”向原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费口舌说这些没用的,可能是不信这女子自封天下第一、不忍看她去送死吧。
“嗯……你觉得我不知道这些?”没错,定风门自然通晓天下万事,风寒月打量了一番向原北,道:“你的命数不由你做主、或由天意,只可惜天道亦乱、众生觉醒,在一切的变数来临之前,我可以杀了你。”
“哈哈哈哈!每个人都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所有人都在胡言乱语、都想杀了我!那就来吧!”向原北听后仰天大笑。他不想理这一切、只想平凡安稳地过这一生,难道一定要忘了自己是谁,颠覆自己的认知、自己的身份才能活下去吗?倘若不幸命丧黄泉应该怪老天吗?怪世道吗?心中无助自生恼意、自然孤注一掷,转念瞬间,掌心之力由内而生。
“你早晚会死在这里,我可以让你多知道一个秘密,这座冷杉琴箱下珍藏着一坛桃花酿,今日便款待你做上宾、与我共饮如何?”风寒月言语间还有欣喜,真是疯女人,不过这番话也提醒了向原北,曾经听过“美人沁”三个字,传闻有绝世美人天生身覆奇香、因讨厌世人所指而痴醉于饮酒,以酒味掩盖香气,美人喜怒多端喜好给自己寻找各种理由杀人、却没想到因为过饮而伤及容貌,于是美人给自己立下规定:每杀一人可饮一坛花酒而再酿一坛新酒沁一瓣新叶,因而花酒总是有不同滋味、佳酿美味而无常使美人乐在其中。只是饮酒数量虽有减少,不杀人就无酒饮,花瓣越少酒也越无味。“美人沁”流传于江湖已久,美人也杀人如麻,此事被人提及总令人闻风丧胆,莫非眼前这位就是正主儿?向原北心想闻着也没多香啊。
向原北此刻也来了兴致,又问道:“寒月姑娘想告诉我什么秘密呢?”
“我所说的自然是与你有关的秘密,你的前世。如今天道命盘被打乱,冥界其道混乱、魔种辟天重归于世,所幸一切乱象暂有力量掌控,天道尚在恢复,你却是唯一的变数,有人想让你用做一次赌局,而在我看来、你必须死,”风寒月依然轻瞄淡写地说道。
“你是谁?”
“我是风寒月,还要我说几次?”对于有人记不住自己的名字这件事风寒月倒是更气恼。
“为什么你可以决定我的生死?可笑,美人沁果然不讲道理。”
“错,我不能决定你的生死,是我,认,为,你必须死,”风寒月一字一句地解释道,表情自然的放佛在自己述说天理,“什么美人沁,那都是世人瞎说的。”
向原北至少听懂了风寒月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个女魔头、但不想再追问,只道:“这么说那个女童和羽池化、于木一,跟你所属同门派?”
“羽池化我认得,于木一也听说过,女童我不认得,我们是否同属一派之事与你无关吧,不用告诉你。”
“我既是你口中将死之人,你何必发善心跟我说这么多?”
“我可不是可怜你才告诉你的,是你答应与我比武!我取你性命又是另一码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今日杀不了你,也就是印证了天道的正确,你命不该绝,那我们就有可能成为同伴,我甚至可以辅佐你。”
“你不早说!”向原北本来就觉得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女魔头,听到自己可能不用死自然开心,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怎么胜得过这个女魔头,说到底还是死路一条啊,只苦笑道:“那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