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只倒霉的……狮子王还是狗……身上刻的业字是什么意思?”羽池化试探问道。
“那是她的名字,”羌若失落地说道,“你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首先呢,姑娘你对我做了无理之事,让我心里万分难过,想死的心都有,”羽池化盯着羌若一字一句地说。羌若觉得他一副冷静又有理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会想不开的样子。
羽池化又道:“如果姑娘耍赖,不想负责,羽某人也无话可说;可是姑娘之物在我身上,依姑娘所言,这块魔石或许与我有注定的缘分,既如此,为何不说与我听?”
见羌若没有反应,看来是副自知理亏的样子,羽池化便继续问道:“说到方才,我不懂了,你为何在他身上刻别人的名字?难道刻字之事非你所为,而是那个女人借了你的身体,收服了大狗?”
羌若见羽池化一脸认真地不知所谓,还要时不时辱称几次故友,气不打一出来,终于斥道:“不许叫它大狗!他叫万妖王。”
“嗯,好的,”羽池化便立即应和了一句,说罢则认真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道:“可在我的记忆中很混乱,我觉得那个跟……万妖王朝夕相处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业。”
羌若一脸不爽地看着认真的羽池化,半天不答话,却像被这该死的说中了。羽池化则在观察她的表情,然后眉头一挑,嘴角一勾,似是讨好,想缓和气氛。
羌若叹了口气,小声“嗯”了一声,却还是被羽池化听见了,不料这厮却大呵一声:“哈!聪明!”听到这一声“巨响”回响在山林中,羌若已被然气得面红耳赤。
羽池化这一番得意忘形却怎么都像是故意的,只将气氛搞得乌七八糟,便听他继续问道:“或许你知道,一个叫青瞳的人?”这一问,却有万般小心,更小心翼翼的是羽池化在紧张地观察羌若此刻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某些事情的关键所在——
然而让羽池化失望的是,羌若并无明显的抵触,或震惊的情绪——
羌若有的,只是迷茫,和莫名的心痛,彷佛听不得这个名字,又害怕被人提及。
羌若明显无措的表情才让羽池化无措,他遗憾的是:知道这一切一定与这个叫青瞳的男人有关,自己此刻大概无法在这个女人这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想不到随之而来的是羌若身体上又一次变化,羌若在回忆,尽管自己害怕去想,却又控制不住困在思绪的漩涡里,羽池化心惊地看着眼前她眼神的变化——双眼睁大,瞳孔缩小,表情甚至有些呆滞,却像极了人在震惊中死去的一副样子,羽池化有些怕,下一刻不会又是那个叫业的女人来和自己对话了吧……
或许人在痛苦至极的情形下,只想逃避,羌若此刻便在激烈的挣扎、逃避,她想控制自己的意念,却无能为力,因为在她逃避的此刻,另一个女人便要出现了,这个人就是业——千年前沉睡在魔咒中的女巫王:业。
极力的控制,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大脑,不会被另一个女人占据……渺小无力如她,终于敌不过,又一次昏死过去……
这一次便是久远的,戚然的梦,而梦的终点,是无尽的寒冷,她的身体,只觉无尽的冰冷,梦魇中无法挣脱的困境,却让她永远停留在这里……
羽池化很快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错了,谨慎如他,莫不会轻易小觑别人的能力,却在见到眼前这个女孩儿时不觉放下了应有的戒心,这是失误其一;长生石终不是自己命运所有,其实未有半分属于自己,便是错误其二,或许自己可以不必过于畏首畏尾,而是对其观察,从而利用——
只因羽池化终于在这颗魔石中,看到了这个女子的记忆,魔石是真正属于羌若的!此刻的长生石,便在与她深藏的记忆响应。不知昏迷中的她陷入了怎样的混沌?羽池化心想。
那一副记忆画卷,便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