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沄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浮云,只余她一人在这世间穿梭,孤独无依。
“碰!”
一个男人碰到了她,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呸!晦气!”男人厌恶看着她说道,扭头就走了。
其他人好像没看到一般,一切如常,没有人理她。
她就像个被世人抛弃的瓷娃娃,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人关心。
脸上湿湿的,是什么打在脸上,有些疼,有些凉?
是泪亦是雨?
她蓦然抬头,天上黑漆漆的,豆大的雨点倾洒而下,是谁在哭泣?肯定很伤心吧。
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人来,匆匆的往,没人注意到她。
她闭了闭眼,任雨点击打,任狂风肆虐,任心底悲意一点点蔓延,沉寂在无人的深渊,没有一点光亮,心被黑暗笼罩着,侵蚀着。
突然的,头上一片清明,没有了雨点的洗涤,她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的是一片黑色的衣袖,那人清冷绝傲的身影出现在视眼中。
头突然很疼,视眼变得模糊,眼皮越来越沉,还没看清那人的脸,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倾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谭逸浔看着怀中的女人,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把她拦腰抱起,撑着伞离开了。
意识陷入混沌,只有无边的黑暗陪伴,突然间的一点光亮,让她不自觉得想要靠近。
光明,是唯一的救赎,哪怕只是飘碎的星点。
……
再次睁眼时,便看到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香烟燎绕,那人从梦中走出,是一张冷俊的脸。
“药,你发烧了。”谭逸浔淡淡的说着,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发烧?对啊,在雨中淋了这么久,不生病才怪。
慕清沄撑着手坐起来,没说什么,直接端起药喝了。
“谢谢。”慕清沄把碗放下,声音淡淡的,有种莫名的忧伤。
“若是无事,便回去吧,你家人担心。”谭逸浔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遂,看不出情绪。
“……谢谢。”慕清沄再次说了声,便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路过谭逸浔旁边时,还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一一丞相府。
“汐沅呢?还没回来吗?”赵轻衣有些着急的问道。
“大小姐,自从二小姐上午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过。”守门的人回道。
“什么?!唉,汐沅……”赵轻衣叹了口气,十分地无力。
“轻衣姐姐。”
这时,慕清沄虚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汐沅!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慕清沄苍白的脸,赵轻衣十分的关心。
“没什么,不用担心。”慕清沄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勉强。
赵轻衣皱眉,手搭上了慕清沄的额头。
“啊,好烫,你发烧了?到底怎么了?”赵轻衣的声音变得严肃。
“真的没什么,只是淋了一场雨而已。”慕清沄拿开赵轻衣的手,道。
“这还没事?跟我来,我找医师看看。”赵轻衣说着拉着慕清沄往里走。
“不用了,轻衣姐姐,我已经喝过药了,先回房了。”慕清沄扯开了赵轻衣的手,一个人向她的房间走去。
“汐沅……”赵轻衣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丫头……真不让人放心啊。随后便独自走了。
“大小姐可真关心二小姐啊。”一个守门人说道。
“可不是?但那二小姐可真不识好歹!”另一个守门人也说道。
“行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闭嘴吧。”刚才回过赵轻衣话的那个守门人喝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