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炼铁扔进水桶中,热气腾腾的挂湿父亲的脸。大铁锤立在地面纹丝不动。父亲用毛巾擦擦湿润的脸。只听见青衣男子说道“帮主,今已过七年之约。二帮主请您回帮,主持一切事物!”
“老二,有才有德,不少我一个人!七年虽然已过,我已无心回帮!”父亲瓮声瓮气的说。
“可是,二帮主让小的无论如何,也要请您回帮中!”
父亲看看三个人的脸色,紧张,慌忙,并无轻松之感。“你三人且起来,进屋说话!”三个来者听到才起身,擦擦额头的汗水。父亲先进屋,后面三个人尾随进屋。小松也跟进去。小松去拿烧开的绿豆汤,到了三碗。还没等拿过来,那三个人突然跪在地上“少帮主。小的岂敢劳您费心!”
小松看到如此场景,一脸茫然“三个成年男子,给我这个小孩子,下跪!”惊奇,惊吓,惊心?五味杂全啊?这,这,这。
只听见父亲说“现不在帮中,不必拘泥。”粗布男子去拿碗,一碗给了父亲,一碗给了小松,又到了一碗。分别给同行者,自己留下一碗。父亲喝一口,青衣男子喝一口。两个粗布男子喝一口。立在地面听话。“小松,过来见过,白翼堂——堂主-雪飞。”
小松晃晃铁头,“堂主?”“怎么行礼”自言自语。只见雪飞拱手低头“少帮主!今日初见,未带薄礼。请见谅!”小松也不知道如何说什么,也拱手相让。“嗯,嗯!”
父亲着急的说“你们休要哄骗于我,帮中发生何事?”
雪飞查看四周,两个粗布男子走出院落,没有进来。“帮中接到龙帝圣旨,打造神兵。限年内完工。龙帝还钦点帮主您,亲自督办。”
父亲眉头紧锁,两眼圆睁。“我已多年不理帮中事物,他还记挂着我?”“帮中人才济济,还缺我这个不惑之人?”
“还请帮主自渡!龙都城里已经堆建土窑,为打造神兵开始召集百姓劳工。早日打算!”
父亲轻叹一口粗气,看看小松“三日之后,你再来!驾一匹马车。还是你们三个,不要太多人。
”父亲从腰中解下一个拇指大小的镶金铁锤“铁锤护金主,布衣忧天下”扔给雪飞。“带回去,告诉老二。我三日必回!”
雪飞拱手行礼,带着两个人火速离开了。父亲拍拍小松的肩膀,还有几件农具,你再去每家送清楚”
小松点点头,整理好农具。出门了。父亲看看已经没有百姓家定做的铁具。想一想,看一看,想到了什么。翻箱倒柜拿出一片陨石五色铁。放在一个圆盆容器中,放入炭火中。拉起风箱。呼哧呼哧,父亲看见五色贴慢慢熔化,铁钳子夹出,倒进一个铁锤的模具。再细细的打磨一把长度七寸六,重大一斤二两的,小铁锤诞生了。把柄处刻上“铁锤护金主,布衣忧天下!”自己满意的笑笑,放进水桶中。拿出来又看看,又磨打,又瞧瞧,又磨打。终于满意了。此时听见院中脚步声,呼吸急促,原来是他们。
黑谷的父亲黑铁山,迈着沉重的脚步,发出咚咚的声音,“铁老大,我儿黑谷,可在此?已经两日还没有归家啦?”人还没有进入院子,声音早早的传到铁老大的耳朵中。“如此年纪了,还是如此慌张。黑谷在我这里。”铁老大回答“我儿在何处?”黑谷方父亲四处张望、
“黑谷与小松,去村中各家递送铁具。马上就回,稍安勿躁!先喝碗汤!”
“哦,那就好!”咕咚咕咚的喝尽了一碗,又来一碗。接连喝干净三碗。“哈哈哈,好解渴!”
“龙都城内,现在征集黑铁,我那铁山,已经冲公了!”黑铁山探口气。
“土窑已经堆积完毕了。我前几日送铁去见过了。周围五里之远,五个入门,五个出门。高五仞余。帝都征集百万劳工,打造神兵。多年不曾有战事,为何如此?”
“黑山兄弟,几时来的?不到寒舍去,却在此相会!”清翠的声音入耳尽,木色的男者踏步而来。
“原来是青木云兄弟!黑山见过!多日不见了。”黑铁山点头示意。铁老大也点头示意。
“二位兄长,是为神兵而来。帝都吧我那青木林,变作炭火林了。可悲一片葱郁,可叹一片繁茂!”
忽又来了红翎的爹娘,白鹭的爹娘。综诉神兵之事。
当年这四家人,随铁老大在帮中,后又离开。住在铁甲营村,世外槐花村,不问世间事,隐姓埋名亦,优哉游哉与。帝都开国时候,铁锤帮以打铁起家,为帝都打造军工用具。龙帝赐姓为铁。迄今为止,为帝都第一大帮。
铁老大站起来“昨日,帮中雪飞已经带来消息。龙帝钦点我名,督办神兵。我答应三日回帮!”众人面面相觑,并未说话。
“小松,要送往五龙学院。不便与我同行!”铁老大摇头。
红翎娘说“红翎也送往,五龙学院。我夫妻二人随帮主而去。”
白鹭娘也齐声说道“白鹭,也可去乌龙学院!我夫妻二人,亦随您而去!”
黑铁山,青木云齐声称道,“悉听尊便!”
铁老大想起前几日,老渔翁的书信,拿给各位“这是老渔翁写的书信,五龙学院当可收下。众位兄弟大可放心了!”
“我们的孩子有落脚之地。我等足矣!”
“你等不必声张,回去整理必用之物,明天午后,我们一同上路。”
小松黑谷方回,黑谷自己的父亲回家。白鹭红翎也来家中探望,父母先前回家。
四个娃娃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半夜时分,才散去。准备明天的行囊。
铁老大,把今天的小铁锤,打磨的锃亮,交给小松。“这个小铁锤,你随声携带,不可示与他人!”
小松接过来瞧瞧“铁锤护金主,布衣忧天下”,拿在手里不轻不重。准备一些常用的衣物,把小铁锤放进包袱之中。
小松看着父亲,想起什么,从火炕之中,拿出一串五色石,每个一寸大小,滚圆锃亮。“这是我在炭火之中,巡检出来的。竟然是五个颜色。孩儿给父亲,做个纪念!”
铁老大敲敲小松的头,眼中不禁灌满泪水。双手接过来五色石,还有余温,轻轻的揣进自己的怀中。扭头擦擦湿润的眼角。想起这半生的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