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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是属猫咪的

百日之内,铁爱世的心里只有悲痛,偶尔回忆皇甫胜的故去的记忆。剩下的就是寻找凶手的决心,疑心。但还是没有闲暇去寻找。只有静悄悄的送走了皇甫胜,再做打算。奇怪的事情是雪衣事件没有再发生过。

全国居丧完毕后,铁爱世决定离开铁锤帮,总是想到曾经的岁月,心中未免伤心无力。把帮中事务交给二弟管理。“离开七年,七年之内帮中没有大事,不必归来!”向老太后,皇后递交辞呈了。铁爱世携妻带子来到铁家营村,不问江湖事,追做采菊人。俨然一个不问世事,只有一个铁匠的内心存在。每日抡锤打铁,每日槐花香伴,人生不过如此,有妻有子足矣。

大槐树上的喜鹊喳喳的叫个不停,一只只的飞落在地面,露在屋顶。飞进屋里来。甚至有一只落在了小松的头顶。拍打着翅膀,这一只比别的要大一倍的身体,喳喳的叫个什么。铁老大被喜鹊的叫声惊醒了回忆,从刚才的悲伤情绪中缓解过来,看看屋里这么多的喜鹊,“你们是来道别的吗?我们明天才走呢!”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松的双手去摸头顶的大喜鹊,“你太调皮了,赶紧下来吧!”大喜鹊慢慢飞开了。其他的又跟着飞走了。

铁老大摸摸小松的头“小松,今天,咱们去河里捉鱼!晚上回来做鱼吃!”小松点点头,拿起一个竹篓子,跟着父亲。但是父亲什么也没有拿,渔网?鱼竿?鱼叉?

小松只顾着跟随父亲,到了白水河旁,父亲脱下布鞋,挽起来裤脚,把上衣箍筋一些,衣袖挽起来袖口,一直过了肘部。父亲才迈着赤脚走进白水河,弯腰,猫着身子,轻轻的向前移动着,双手放进水里,画一个弧线,先左右再中间,以此反复,循环向前。白水河的河水在父亲的小腿部,形成两个小小的旋涡,水面轻轻的有些起伏不定。父亲在水中缓缓的前行,似乎可以透过清澈的水面看到柔软的河底,屏住湖心,放慢心跳。父亲又一次画出圆滑的弧线,这时候,水花四溅,父亲双手抓住一个大青鱼,举国头顶,大青鱼的尾巴不停的摆动着。父亲使劲抛向岸边,大青鱼的身体在空中美丽的一跃,实实的落在了地面。小松急忙跑向大青鱼,用竹篓子罩住,大青鱼的尾巴劈啪劈啪的拍打着竹篓子,小松轻轻的伸进右手,左手还在奋力的按住竹篓子,右手抓住大青鱼,太滑了,大青鱼滑脱了,小松又左右找一下,重新的抓住。大青鱼足足的有2斤3两,大青鱼终于钻进竹篓子,依然在上下翻动着青灰色的身体。小松反过来竹篓子,盖好了盖子,用一块石头压住,防止大青鱼撞开了盖子。

父亲已经上了岸,洗洗脚,涮涮手,穿好鞋子,梳理好裤脚,衣袖。摸摸小松的头“走,回家!”父亲拿起竹篓子,向里面看看,还在活蹦乱跳的大青鱼,高兴的又摸摸小松的大头。父子二人向家走去。

小松愉快的跑起来,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曲。从路边抓住一个野草,在空中比划着。父子二人到了家中。小松找到大铁盆,放在院落中。父亲倒满了清凉的水,父亲打开竹篓子的盖头,大青鱼跳进大铁盆,愉快的在水中游起来,沿着大铁盆的铁壁,转着圈圈。不时候的吐个水泡泡,喜鹊们也来凑个热闹,落在盆边瞧着,从中点个头,敲一下铁盆。“哈哈哈哈”小松开心的笑着。

父亲吩咐道“小松,你去烧火!”

小松走进屋内,火炕旁边有个大铁锅,一尺七寸的。小松收拾干净,准备木柴。

父亲洗洗干净大青鱼,用木锤砸晕了它,刮去鱼鳞,掏去了鱼脏,重新洗过了两次。切掉鱼头,切掉鱼尾,鱼的身体分作两节。总共分作六部分,放进鱼盘。

父亲又拿起一个白色的大瓷碗,放进5个鸡蛋,迅速的搅拌起来,鸡蛋变作粥状。父亲端起鸡蛋鱼盘走到大铁锅旁边,示意小松准备烧火,小松点燃灶膛内的木柴。打铁锅轻轻悠悠的飘出蒸汽。父亲把鸡蛋倒在了鱼的身体上。同时向大铁锅倒进去热油。鱼也滑溜的跑向锅中。滋滋的,啪啪的,嘭嘭的。颜色从青灰色,变作焦黄色。父亲又放进去葱二两,姜一两,蒜三两,八角二钱,醋七两,酱油三两,家中的陈酿白酒5钱。白盐一两。全部放进大铁锅中。最后倒入白水河的清凉水,刚刚浸过了鱼肉。父亲盖好了锅盖。小松开始加速木柴的燃烧,慢慢听见锅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大约半个时辰,父亲掀开锅盖,汤水还没减少,用铁铲子搅动一些鱼肉,然后在铁锅壁的四周,贴住九个黄色的玉米圆形饼。像是九个侍卫保住着锅中的美食。小松使劲的咽下唾液,好想现在吃到嘴里面,又吞咽一口口水。

将近两个时辰,父亲又看看鱼肉,汤水减少了一半。示意小松减少木柴,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吃了。小松抹抹嘴唇,好像现在就吃到了一般。

父亲准备好两双筷子,两个瓷碗,放在四方的木桌上面。还有两个木头凳子。小松静静的等着,等着,大铁锅周围的热气慢慢的褪去,慢慢的消失,慢慢的灶膛的火也只有了灰烬。父亲掀开帖锅盖。铺面而来的香气,充满整个屋子,飘向了院落。“好香啊!”小松兴奋的喊起来。

父亲把鱼肉铲进鱼盘,端到木桌子上,同时把圆形的圆饼放进另一个椭圆形的盘子中。“好,现在可以吃了!”父子二人坐在木桌前,父亲用筷子夹住鱼肚子下面的一块鱼肉,放进小松的碗里面“这个地方的肉,没有鱼刺,比较软!”

小松拿起筷子,夹住这块鱼肉,放进小小的嘴巴里面,滑溜溜的,有些甜,有些咸,有百花的清香,有木柴的火味道,有铁锅的铁味道。“嗯,好吃!好吃!”

父亲满意的笑笑“慢慢吃,小心鱼刺!锅里还有呢!”

还记得小时的情景:

“你是属什么的啊?”

“我是属猫咪的啊!”

“为啥是属猫咪的呢?”

“因为是我爱吃鱼啊!猫咪也爱吃鱼啊!”

“哈哈哈哈哈!”

树梢的喜鹊也喳喳的叫起来。

“好香啊!”外面传来一声惊讶的女人声音。听着耳熟,却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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