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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灯游

顾怀征战沙场多年,五感本就十分敏锐,从今日正午时起到现在夜幕逐渐降临,便觉得这四周的气氛不太对,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里,顾怀若有所思端起茶盏,默默看着修剪花圃的桃灼,转眼瞟到天空越来越多的许愿灯,眼中晦暗不明,这些人定是看白日里行人来来往往不好下手,想等晚间行动,可是卫旻玗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阿灼,今日为何有这么多人放灯?”“今日是惜花节最后一日,镇子上有灯会,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放许愿灯了,再晚些,这河流上就会看到许多从那里飘过来的河灯了。”

“如果不是我,你今日应当可以和张公子一同去灯会的。”顾怀故作愧疚,却仍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桃灼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这样。”顾怀见她神色局促,继续追问:“不是怎样?”

不是因为要照顾他,还是......不是和张庭......“我......我的意思是......”桃灼嗫嚅了半天,顾怀心里有一丝愉悦,有这样的反应,目前自己已经很是满足了。

“不若,由我来陪阿灼去逛灯会,如何?”周边树丛中躲藏的人早已按耐不住,听到这里,领头的李崇神色一暗,若是等顾怀去了镇上便难以下手了,除掉顾怀本就是私下秘密解决的好,可若是在镇子上惊动了人群便会惊动了官衙,搞不好闹大了还会传到朝野上。

“大人,这可怎么办?”

“没时间了,动手!”

李崇一声令下,数十名死士齐齐蹿出,桃灼见这气势连懵都没来得及,立即便被不知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顾怀攥紧了手腕。

这些人虽都戴了面具,但目光阴冷狠毒,手中利刃锃亮却难掩往日饮血的死亡气息,桃灼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故作镇定:“你......你这......仇家还真不少......呵呵......”顾怀神色坦然,对她慰以一笑,问道:“后悔当日救我了吗?”桃灼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又联想起他方才说要与自己逛灯会的事情,心下有些了然:“不是说要带我逛灯会吗?”

顾怀目光中透露出欣赏,不得不说桃灼的脑子真的转的很快,即使是如今这样的场景也依然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确实不凡。“自然,顾某说到做到。”话音刚落,莫与便带着一行人策马而来,旋身下马直杀敌方,顾怀见势一揽桃灼腰身飞身上马,顾怀笑着对莫与道:“交给你了。”便朝小镇的方向飞驰而去。

桃灼侧头看了眼正与那群死士撕打的人皆着军士铠甲,约莫二十余人的样子,对付十几人应是不成问题,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她的目光又流转到自己身后的顾怀身上,又顺着他的手臂看下去......

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顾怀的手此时正牢牢地揽着自己的腰身,桃灼又急又气,道:“你!你!你快放开我!”桃灼的后背紧紧贴着顾怀的胸膛,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笑,桃灼越发气恼,想要挣脱,顾怀却抱得更紧,贴在她耳畔,柔声道:“别乱动了,不然马受了惊,咱们可都得掉下去了。你看,我身上还有伤呢。”桃灼果真不动了,顾怀虽才短短数日,可是自己已经足够看透她,桃灼嘴硬心软,看似乖巧安静,心里却多的是鬼主意。

记忆中桃灼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男人身上的药草气息将她包裹住,春季的晚风应是不冷不热的舒服,可桃灼却觉得耳朵和脸颊滚热。桃灼心下不免有些忿忿,赌气地撅了噘嘴,不再与他讲话,可这一切在顾怀看来完完全全是一副可爱的小女儿姿态,心里很是愉悦。

到了临近小镇的永纳河畔,顾怀率先跳下了马,桃灼身边顿时失了依靠,马匹也在原地惊得跃动了一下,吓得桃灼急急抱住马脖子一动不敢动,尽管如此,她依旧气势满满:“你故意的!”顾怀把拿住缰绳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我的手从未离开过缰绳,再说了,我又怎会摔了我的救命恩人呢?”如今见他笑的得意,在桃灼看来就像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顾怀朝她伸出手,桃灼也没再说什么,将手递给他便下了马。两人都一言不发,静静地逆着河流往镇子里走去,越往前就越热闹,河中河灯顺流而下,空中灯迎风飘去,双灯同流而向,倒很是应景。桃灼时不时觑觑身边的顾怀,清俊月朗的身姿在模模糊糊的夜影之中显得愈发神秘,让人难以揣摩,街市上的盏盏花灯映得他的眸子很是明亮,却又觉得黯然得深不见底,这个人真的很矛盾啊。

桃灼正思量得忘乎所以,身旁的顾怀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回了现实,原来是方才前方追逐打闹的小孩子差点撞上了她。“多谢。”桃灼讷讷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谢。”顾怀没有松开手,依旧紧紧拉住桃灼的手腕继续往前走。灯市上人来人往,他却每一步走得行云流水,仿佛谁都不会成为他的阻碍,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让人信任。桃灼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她很好奇,与其说是好奇,不若说是在意。顾怀在一个卖河灯的小贩面前停下,小贩瞅了瞅二人牵着的手,连忙笑道:“公子给夫人买盏灯放灯许愿吧?”“我不是......”听到“夫人”二字,桃灼立马回过神,还没等后半句说完,顾怀便拿了一盏,给了小贩一锭银子,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并说:“不用找了。”小贩乐呵呵收下,给了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到了永纳桥边,桃灼蹲下身小心翼翼将河灯放在水面上,轻拨了拨水面,好让灯飘得更远一些,余光瞟到身侧站立着的顾怀正在看着自己,索性站起身,直视着他,可顾怀生生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自己整个人几乎是仰着头看他,甚是吃力,顾怀眼中笑意渐浓,桃灼的脖子也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果断放弃,无奈嘀咕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她声音虽小,周围人声嘈杂,但顾怀依旧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先没有着急回答,反问:“你我相处这么些日子,为何直到今日才问我?”“我从不愿多问些什么,对谁都是如此,他若觉得有必要告诉我便会主动告诉,若觉得我没必要知道,那也可能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不问也罢。”“那现在为何又问了?”

“因为......因为......好像和我猜想的不大一样。”桃灼一脸若有所思,顾怀的脸顿时黑了,猜想不一样?只是因为这个?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顾怀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控住自己的表情了,问:“你原先觉得我是什么人?”桃灼眼睛立马变得亮得惊人,激动道:“大侠!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那种!”

顾怀感觉自己的脸部有些抽搐,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双手伸过去想要捏她的脸,却在距离毫厘之时反应过来,收回了手,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桃灼没在意这些,继续问道:“那些士兵都听你的话,所以你不是大侠。那你是将军吗?”她声音渐渐变小,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摆,顾怀扬了扬眉,俯身问:“你在害怕什么?”桃灼心里憋闷,自己问了他许久,他不回答就罢了,还一直反问自己许多,一抬头便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顾怀竟与自己这般靠近了,目光交错间,桃灼只觉得世界格外安静,心跳似乎也变得平静,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样的眼神总是让自己安心,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吗?他也曾这样看过谁吗?

“你这个人,都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却还问我那么多,这是个什么道理?”桃灼默默后退两步,幽幽看着他。“我确实也算是......小有功绩,算是个将军吧。”顾怀这个谎撒的真真是面不改色,刚赶来藏在暗处的莫与听了都心里汗颜,堂堂镇北大将军说自己小有功绩......顾怀这样说也不是为了骗桃灼,只是如今卫旻玗那边还未摆平,对桃灼而言知道得越少对她来说会越安全。

顾怀看着她,以为她会很失望,毕竟她方才说起“大侠”时神态实在是很精彩,可她却更为兴奋了,“那你认识方唯吗?是小阿术的爹爹,他去年从军的。”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语道:“你说你是个将军,自是不会认识一个普通军士的。”顾怀看她纠结着急的样子也十分耐心,说:“你放心,我自会让人去打听,看军中有没有这个人。”“嗯,谢谢你......阿术还那么小,就时常见不到自己的父亲,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也不知......”桃灼说着说着才感觉说这些不太吉利,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顾怀眼神变得凝重,望向永纳河的远方,沉声道:“他既是自愿投军定是有一腔报国热血的男儿,为黎明百姓、为君主、为天下征得安宁繁华是每一个军士的责任。阿灼,即使她遭遇不测,那也是为国身死的勇士。”

“是啊,于芸姐姐而言他是丈夫,于阿术而言是父亲,可当他穿上盔甲之时,便已抛去了这些身份,是于国家而言的军士,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桃灼转而看向顾怀,眸中闪烁,熠熠生辉,道:“那你呢?为何会选择这条路?明知道异常艰难,可能会丧命却还是步入沙场,也是有一腔报国热血吗?”

“我若说不是,你会失望吗?”

“会惊讶,但也谈不上失望。”桃灼淡淡一笑,接着说:“我想很多人普通人投军会有许多理由,养活妻儿、挣得一官半职、免除苦役,可能出于自私,也可能是精忠报国,无论是怎样的理由,为了什么,都是通过走的正道而达到目的的,所以没什么好嗤之以鼻的。不过,你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就这样直接说出来我倒是挺惊讶,都不编个理由来敷衍我啊?”

“敷衍这东西不得已的时候的确要拿出来用上一用,关键还是要看人。对你,我不必搪塞敷衍什么。”顾怀话音刚落,天际烟花绽起,绚丽的颜色绽入眼眸,映得深邃幽远。

“我十五岁时便已随父亲上了战场,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十八岁那年冬天,在朔望关与北陇一站,那日雪下得很大,几乎看不清视线,身上的伤间杂着冰冷的雪让人麻木,感觉不到疼痛......”

顾怀的父亲顾泯臣曾是当时皇帝亲封的战北将军,统领天玥禁军,南征北战立下显赫战功。北陇人觊觎天玥北部十座城池多年,一直伺机挑起战端,多年来北陇也就只是小打小闹撒撒泼而已,也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可在那一晚,北陇辅承王郑钰宣手下的一大队人马直接夜袭了天玥最北部的一个村庄,杀了村里所有的百姓,听说连刚出世两个月不到的孩子都没有放过,此事震惊朝野,皇帝震怒,命顾泯臣率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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