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刚过,恒亲王府的大门前驶来一辆马车,顾鹤轩从马车上下来问看门的守卫:“你家王爷在不在家?”
守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在的!顾公子您里边请。”
越过照壁,路过厅堂,才到达了南宫慕的书房。守卫敲了敲暗红色的木门:“王爷,顾公子来访!”
“进来吧!”
顾鹤轩一进门就看到南宫慕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书桌上摆满了奏折。
“呦!这大中午的就在这儿用功,午膳又没用吧?”顾鹤轩开口,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韵味。
南宫慕埋头画着草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哪有闲情吃饭啊!”
鹤轩笑着摇摇头,收起手中的折扇,走到桌前随意拿起一封奏折翻了翻:“看来皇上是把难民安置一事全权交给你了?”
“嗯。”
顾鹤轩砸砸嘴斜倚在桌子上说了一句:“斯……那你也真是可怜呐!”
“我哪里能像你这般乐得清闲。”
“慕,你说这话可就太没良心了!我哪里乐得清闲了?还不是大半个身子都卖给你们皇家了!”
这话说的是,也不是。顾鹤轩身为将门之后,理应为国分忧才是,可他除了每个月进宫教授太子武艺之外,对朝中政治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这也能说是卖于他们皇家了?
南宫慕不想听他胡搅蛮缠,所以懒得跟他讲这些个大道理,眼角一斜问了一句:“你今天过来就是特地来耍贫嘴的吗?”
“那倒不是!”鹤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哦?”他能有什么正事?
只见他身子一矮,凑近南宫慕的耳朵用极其“暧昧”的语气问了一声:“老实交代!你上两个月失踪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
没正形!南宫慕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回想了一下上两个月发生的事情,感觉他应该说的是自己被困栖凤山一事。
“我能有什么风流债?这些年过来,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是很了解你,但你自己未必了解你自己啊!”
顾鹤轩这话说的大有深意,不过还没容他细琢磨,鹤轩直接就把匕首压在了他画的草图之上:“诺!这东西是你的吧?”
匕首压着的,同时还有一张收据,收据上印有一个红色的指纹,指纹上横亘着一条颜色较深的印记。
……
“这刀柄是金子做的吗?值不少钱吧?看起来还挺锋利的……”苏晓晓用拇指轻刮了一下刀刃。
“小心!”南宫慕提醒道,可是已经晚了!
“嘶……好痛!”苏晓晓的指腹上赫然留下一道口子,正不停的往外渗着鲜红的液体。
……
“是她?她来正阳城做什么?”南宫慕凝眉,他还记得她说她从未下过山的。
“想到什么了吧?快说你跟那姑娘什么关系?”顾鹤轩开始刨根问底。
“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他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收进腰间的玉带。
鹤轩吭之以鼻:“还说没什么关系!御赐之物你也敢送人,可见这姑娘对你来说非比寻常吧?”
“哼!东西再好也是身外之物,何况她与我是救命之恩!”
真的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吗?他的眼神淡泊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顾鹤轩一时间也猜不透这话是真是假。
“要真是救命之恩也就罢了!不过那姑娘可是用它压了我一万两银票啊!”鹤轩捂着胸口,表现出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回头派人到账房去领便是!”
一万两对于他堂堂恒亲王府来说自然是小意思!不过这次顾鹤轩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