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孙晔已经死了,那便让女儿死,到时候我们可以对外宣称清歌为夫殉情,还能留下好名声。”司县令的如意算盘都打算好。
“那该如何向亲家交代?”
“这个还是得说出实情,咱们的女婿为了救沈璐而牺牲了,到时候派几个人去传一下流言蜚语,谁痴心谁负心一下子就能知道了,这样一来也能保住司家的名声。”
司夫人虽然于心不忍,可只能这么做了。
所以司清歌便带到县衙来时,什么都不清楚就被请到了后堂。
“爹,发生什么事了?”司清歌看着她的父母一脸肃穆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咱们司家死到临头了。”司夫人前来拉着她的手,无奈感叹着,“你弟弟被杖责了三十大板,甚至被丢进大牢里,等着你救命。”
“是爹你问责了弟弟?”
“你可知夜王殿下?”司县令坐在位置上,心平气和的问道。
司清歌淡淡地嗯了一声,夜王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为何揍了当今太子,被贬为庶民。
“这夜王刚走不久。”
司清歌突然想起那对夫妇的话,敢情指的是夜王?
“那弟弟还有得救吗?”
“你说呢?你做的那些破事,都瞒不住了。”司县令对他们姐弟俩失望至极,“如今夜王法外开恩,所有事情只要有人能一并扛下来,就不会殃及司家上上下下数口人。”
“所以...是衡儿扛下了?”司清歌注视着他们的神情,对于他们的沉默不语、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心慌了,“你...你们是想让我扛下来?”
司县令万般无奈地别过脸去,倒是司夫人憋不住的哭了出声,一边用手帕抹泪一边哀泣着,“我们也不想啊,谁让你们一手毁了自己的前途?还被夜王给碰到了。你知不知道,你夫君已经被你弟给误杀了?你夫君都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司清歌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一步,“娘...你说什么?阿晔他...死了??”
“嗯,他为了救沈璐,被你弟放箭误杀了。”司夫人继续带着哭腔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为娘愿意替你们去死,可夜王不准...娘跟你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在你跟你弟弟之间保一个,思来想去你最适合不过……”
司夫人顺便把前面商量的对策告诉她,并试图给她洗脑,“这样一来,你便能保住一个好的名声。如若不愿,你以为这件事被捅破之后,孙家还容得下你?他们家不会,我们家更容不下。”
虽然话狠了点,但却是事实,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保弟弟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可...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司清歌悲痛欲绝,孙晔的死和父母的选择让她大受打击,几近崩溃。
没想到她会步上这样一个下场,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你看你是想要一条白绫还是毒药?”君无夜给的时间并不多,司县令只能狠下心来。
司清歌泪崩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娘,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