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路的这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既没有遇到敌国的忍者,也没有遇到准备拦路抢劫的山贼,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不过紫光仔细观察了一下沿途遇到的人,发现这段时间火之国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比如那些变得有点急躁的游走商人,比如流动人口开始减少的城镇,还有不少火之国之外的流民进入火之国。
加藤靠在树干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空中的太阳,拿出水壶,大口灌了一大口,补充着赶路中丧失的水分。
好在只要再赶上一个小时的路就到国都了,到时候就可以好好的休整,就算不能泡个温泉,也至少要泡个热水澡,她可是有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
不止额头上冒着汗,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着的,浑身黏糊糊的,死难受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把衣服给换了。
忍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群忍耐力很强的人,他们能够十年如一日的不停地修炼,也可以为了一个任务埋伏好几个月,或者追查一件事情好几年的。
但是有时候忍者也是一群忍耐力很差的人,在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可能因为一件小事一声不哼拔刀相向,而且平时他们对生活水平的追求很高。
至于山城健已经躺在了一块铺满了落叶的石头上,大口喘着气,连水都懒得灌了。刚才也不知道纲手队长发生什么疯,突然加速,除了紫光能够毫无变化跟上她的步伐之外,加藤和山城健都是拼了小命才能勉强不掉队的。
足足跑了快一个小时,纲手才停下来修整。
紫光的仪表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干干净净的,既没有出汗也没有划破衣服什么的,和出外郊游没有什么区别。
加藤和山城健的样子就比较惨,虽然只是是差一点达到了普通中忍赶路的速度,但对于两个才成为下忍不到半年的人来说,就算是天才也是很难保持这种速度的。
拼命地呼吸、手脚偶尔抖动、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流躺。
紫光坐在纲手不远处的一树枝上,看着两个队友的惨样没有什么感慨,既没有幸灾乐祸的嘲笑,也没有那种不能同甘共苦的苦恼,只是两眼放空像是在想些什么,手里拿着水壶倒入嘴中。
“好了,都站起来慢慢走走,剧烈运动之后不要立刻坐下或者躺下,不然待会很容易出问题的。”
纲手看着两个手下不堪的样子,坐在树枝上说话不嫌腰疼,说完之后还摇了摇头。
“紫光,你在速度和耐力方面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稍微狼狈一点的,想不到你好像还有着不少余力呢。”纲手瞟了一样紫光说道。
紫光本来想着绷着脸用面无表情的表情的,不过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人设,还是露出温和的微笑。
“哪有,我已经全力了,这还要多亏了这段时间纲手姐姐你的教导呢,不然我可能就要狼狈了。”
纲手“哼”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了。
加藤听到纲手的话,抬起头问道:“紫光君,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像你一样,要是我也有你一样的速度,那以后我就不用追的那么累了。”
山城健竖起了耳朵,不过心里莫名的一叹,也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紫光一样厉害,好让加藤也用同样崇拜的样子看着自己。
“嗯,这个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前几天纲手姐姐不是教给你一个忍术吗,只要你将那个忍术的第一阶段学会了,像刚才的赶路应该会好上不少的。”
紫光对于想以下忍的实力追上上忍的速度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不过只是想在现在的基础上加快速度的话,他还是有办法的,而且他早已经将办法交给加藤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听到紫光的话,加藤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从身上拿出封印卷轴,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看了起来。
这个卷轴加藤在当天就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看了,虽然卷轴上记载的内容不少,但她都快将它完完整整背下来了。
背东西不难,文字要表达的意思也不难理解,但是这个风遁·瞬身术她就是入不了门,就算这几天她在赶路的时候将不少本来用在观赏紫光君的时间精力放到学习这个忍术上面,效果同样不如人意。
在两个小时之后,四人站在了国都的大门不远的地方。之前做任务的时候四人曾经进入过城内,不过当时时间比较紧没有仔细细细逛一逛,只是在这里呆了半天,逛了小半天而已。现在只要将任务完成,三人就可以花点时间好好看看了。
看着眼前泥黄色的城墙,大概有七八米高,和紫光记忆中的古代的城墙类似。不过这种高度和坚固程度的城墙在现在忍界来说,也就只能用来当作装饰和阻挡一下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罢了,一般的忍者都可以越过这种高度或者直接将城墙打破了。
紫光看着眼前这有着历史痕迹的城墙,心想着当初建成它的时候,它的主人对它应该是抱着不小的期待的,现在却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他仿佛能够看出它的落寞,墙体上有着不少斑驳的痕迹了。
时间一直在流动,事物一直在变化,很多东西都随着时间改变着原本的样子。不管是在适应时间,还是在在时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很多东西都在被遗忘或者被改变。
纲手静静地看着几人,看着他们惊叹的样子,看着他们欢喜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嘴角微微翘起。
那时候自己好像是和父母来的,好像是参加什么节日庆典,具体的节日名字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玩的可开心了,还想着偷偷找找看有没有赌场来着。
想到赌场,又想到了教会了自己赌博的大爷爷。那时候自己才三岁,就被爷爷带到木叶的赌场里面,还说着要带她玩好玩的东西。
记得那次之后,只要见到爷爷要去赌场,自己都求着他带自己去,虽然他都要装作一番拒绝,不过每次都答应了,而且每次都将自己放到他的肩膀上坐着。
爷爷的赌技很一般,从来都是十赌九输的,所以家族中很多的财产都被他间接的送给了赌场的老板。
自己的赌技是继承了爷爷的,也是十赌九输的,两人在赌场输的钱比他自己一个人的要多上一倍。
爷爷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是很高大的,认为他是整个忍界实力最强大的,也是最伟大的人。
直到那天奶奶知道了他带着只有三岁的孙女去赌场,甚至教会了孙女赌博。那次的情景无比清晰的记在脑海中,情景应该是这样子的:
小小的纲手躲在门外,偷偷向里面偷看。
院子里非常安静,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愉快说话的低气压。
微笑着的却让人感到异常危险的漩涡水户,连眼都不带眨的盯着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听说你带小纲手去赌场了,甚至还教她赌了?”
本来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千手柱间,听到漩涡水户的问话之后咧嘴一笑,还竖起了大拇指。
“对啊,我发现小纲手居然和我一样喜欢赌呢,还继承了我的赌技,我可开心了。我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哈哈?”
随着千手柱间将话说出,小院的气压越发的低沉,那盘栽的叶子都下垂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小纲手才三岁你就带她去赌了,你这是想将她带上你那条不归之路吗?”
漩涡水户想用眼神穿透千手柱间的肚皮,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千手柱间讪讪一笑,“怎么会是条不归之路呢,这可是一条和天交手的高大的路,是非常有趣和格调的事情。”
漩涡水户走近千手柱间一步,笑容越发的灿烂。
“你一个人就送了上亿的钱给赌场,现在又要加一个小纲手,我们还要不要吃饭的,以后谁敢娶小纲手啊?”
千手柱间被漩涡水户凌厉的目光击退,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呢,现在我们的收入不是挺多的嘛,区区两亿两而已,总能凑出来的吧,哈哈。而且连小纲手的赌资都凑不够的人,有什么资格娶她呢,是吧?”
“你有理是吧。”漩涡水户更进一步。
千手柱间本来还想继续讲几句道理的,不过看到漩涡水户的样子只好改口。
“可能是我想的不够,应该是的,可能我不应该这么早教她的,晚一两年会好点吧?”
漩涡水户脸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了,低声道:“晚一两年是吧,那你晚一两年再进我的房间应该也是可以的?”
千手柱间听到这话,膝盖一软,身高立刻低了好几厘米,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
“我错了,我应该等她六岁再教的。”
“六岁?居然还不知悔改!”
“不不,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带坏她的,老婆大人,水户大人,你就饶了我一次好不好。”
“想得美,认错了就得认罚。”
“那我今晚就坐在门口冥想,反思自己的错误,这样子好不好?”
“勉强可以。”
千手柱间松了口气,看到那伸出来的小脑袋,眼珠一转,将脸靠近漩涡水户,不顾她嫌弃的表情小声说道:“千万不要告诉小纲手,不然我的形象就没了,好不好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