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谌见季之缘抱着温筱筱出去后,就没再理会了,他知道,季之缘会好好处理他母亲的后事的,在他看来,他也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这点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季谌毫不在意的把那些事抛在脑后,满心狂喜的提起灵力,启动阵法,然后把参贸扔进阵法中央。
现在,这引魂阵法已经成为他炼制成功的法器了,他控制力道,慢慢的把那一缕属于阿洛的残魂从参贸的体内抽取出来,放入聚魂塔内,没错,他之所以抓参贸而没杀掉他,就是为了他体内那屡阿落的残魂,至于为何阿落的残魂会在他身上,他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看着那屡残魂进入聚魂塔内,他欣喜若狂,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拿着聚魂塔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终于齐了,终于齐了,阿落,几万年了,我终于把你的魂魄集齐了,只待我把你的魂魄引入肉身,你就能复活了,我们就能再会了,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片刻后,季谌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简直无法相信,季谌发现阿落的魂魄居然还是残缺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已经查探清楚了,最后一丝残魂就藏在参贸体内的,为何还是不齐?他明明就感应不到哪里还有阿落的魂魄了,这是为何?阿落,你就当真这么恨我吗?就当真是再也不愿意见到我吗?他颓然的跌坐在地。
“为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在搞鬼?”季谌忽然起身抓起参贸一边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面部狰狞的问,可惜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被耗尽最后一点灵力的参贸已经死了。
“没关系,就算魂魄不全,我也要把你复活,也许魂魄不全的你会更听话,不会总想着离开我,抛弃我,不会动不动就自毁肉身,让自己魂飞魄散,这样的你一定会很依赖我的”季谌癫狂的自语,把聚魂塔放好,朝密室外走去,算来,天界也该派兵出动了,他得好好部署一番,免得到时候引阿落魂魄的时候会出岔子。
季之缘抱母亲出去的时候避开了所有的人,悄无声息的把母亲带回自己的府邸,他没有立马公布母亲的死讯,一面是不想让人知道母亲死在魔王的宫殿内,这样会让人对母亲的死因起疑,母亲的真正死因是不能外露的,到时候定会有许多流言蜚语传出,他不能让母亲的人生有任何的污点,另一面是,他觉得只要母亲的死讯没传出,就仿佛母亲还活着一般。
只是面对母亲的遗体,他却无法自欺欺人,他满心悲伤的把自己和母亲关在房里,然后布下结界,放声大哭了一场,只有布下结界,他的哭声才不会让人听见,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只有哭出来,他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悲痛,悲痛宣泄出来了,他才能冷静的处理接下来的事,现实把他悲伤的权利也给剥夺了。
等季之缘从房间出来后,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至少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整个人较平时冷漠了许多,他吩咐从人准备轿子,把母亲送回寝宫,然后让文瑜把母亲的死讯报了上去,报的死因是急病而亡,王后娘娘的死讯传出,令整个魔宫震惊,因为这死讯来的太突然了,但震惊过后,王后后事的相关事宜还是有条不紊的操办了起来,随着丧钟的敲响,讯息传遍整个魔界。
温府收到讯息后,温夫人受不了打击,昏死了过去,及待醒来,也一直郁郁寡欢导致病魔缠身,支撑没多久,便随女儿去了,温启书则因痛失爱女和爱妻变得一蹶不振,整日里借酒消愁,醉的时日多于清醒之时,自然就无心朝事,将军府便也就易了主,此是后话不提。
当然啦,一个人的死,悲痛的只会是至亲之人,季之倾自始至终无法相信母亲已不在世,整个丧礼过程皆一副机械状,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已经完全懵了,母亲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逝了呢?而且都没跟他们告别,就这样走了,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母亲的遗体确实又摆着她的眼前,不容她不信。
季之星比之妹妹,想的多一些,他可以肯定母亲的死并不寻常,不管是怎么死的,反正不会是对外宣布的发急病而亡,他心里想着等丧礼结束一定要调查清楚。
季之缘看着季谌出席母亲的丧礼,眼中的恨抑制不住的溢了出来,想起密室中他提到的替身,思及眼前自己看到的也许就是他的替身,他的心中就莫名一阵恶心,他都如此了,就更何况母亲了,她听到他提及替身时,那流露的神情是他从来未见到过的,夹杂着悲痛,夹杂着痛恨,夹杂着羞愤,还有许多他无法看透的情愫,想到这,他对季谌的恨又深了几分,觉得他出席母亲的丧礼都是对母亲的侮辱。
而对于魔界其他臣民来说,王后娘娘的死于他们并无多大干系,他们只是按惯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因为他们面临着另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那就是天魔两界大战在即,已经有确切的消息,玉帝集结了十万天兵天将,由夜螣上仙率领,随时会进发魔界。
因此,王后娘娘的丧礼就在这种氛围下,匆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