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温易留下了唯一的遗物,大概就是那个大箱子了吧。其实打开那个大箱子,连温易都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奇珍异宝或者是手札笔记之类的,然而并没有,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家古董店,在城市偏僻的一角,同样是古风古色,但是不同于茶楼的高大奢华,雍容华贵,它显出一种历史气质的沉淀,古董店内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温易初次来到古董店的时候,看到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头发仅用一根木簪挽起,气质十分温润,温易初次看到他时,就感到了一种一股亲切。
“你来了呀,我等你许久了。”温易还未开口说话,男人就兀自对他说,“您……认识我?”温易眼中还含有警惕,那心中若有若无的亲切感,并不能使他放下心来。“坐下来慢慢说吧,时间还很长。”男人手中拿着茶壶,慢慢的沏茶,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也更想知道我是谁,与你母亲是什么关系。”男人将茶杯慢慢的推到他面前,说到:“我的名字是陶夭。”这句话在温易心中无疑像炸雷一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温易的母亲叫陶灼,“您……您是我舅舅?”温易颤着声问道,男子也略微有些愣神,片刻之后,笑着摆着手说着:“舅舅?我可不是你舅舅,我是个罪人,我已经被逐出家族谱了,所以准确来说,我不应该信陶。”
温易没有说话,男子也没有继续回答,只是端着茶杯,慢慢的品茶,很长时间之后他才向茶杯慢慢放下问道:“你今年18岁了吧?”“嗯。”温易答道,“太迟了,18岁,都已经18岁了,根骨差不多都已经定下来了,温良……唉。”陶夭自顾自的说着,温易没有接话。
“其实你也发现了吧,这个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相对和平稳定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危机四伏的。陶灼曾嘱咐我,让我务必护你平安,传你一技之长。”陶夭看着温易,缓缓说到,“我母亲……她是个怎样的人?”温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她或许是个好母亲,但是她绝不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人。”陶夭看着他,有些笃定的说道,“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学习,天门八卦,算术地理,你都要接触一些,我还会教你一些护身之法,能学会多少那就是看你的本事了。”
陶夭好像在故意转移话题一般,神情严肃的说到,“那你以后就喊我一声先生,像我此等罪人,是没有资格当你的师傅。”陶夭说道,接着从屋内领出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身黑衣“他是何宿,有时候我可能会有事不在,那时你便和他沟通一下。”温易看着那个黑衣少年,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凌厉,像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左脸却有一块深蓝色的印迹,像是纹身一样,但是仔细观察其边缘处却略泛着黑色,温易下意识笑道:“你好,我是温易。”少年神色如常,说道:“我是何宿,请多指教。”
陶夭两个少年都已经相互认识了,便对何宿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送送他。”何宿点点头,和温易一同走出门外,临别时,何宿突然说到“你笑的……很假。”温易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在脸上,好像一个精致而完美的瓷娃娃,突然脸上有了一道裂痕一样,回过神来何宿已经进屋了。
……
温易从床上醒来,有些诧异,楠楠说道:“我怎么想起五年前的事了。”下床看见窝在墙角的五二,心中思索到:明天去问问先生关于九尾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