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娘再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厢房,但是她头疼的紧,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蕴娘揉揉太阳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在梦中捏了许庭深的脸。那是梦吗?还是自己真的捏了?天啊!她完全不清楚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蕴娘揉了会太阳穴,还是觉得头疼,便想喊听语进来。“听……语。”一出声,发现嗓子哑的厉害,话都说不太清楚,看来昨夜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
“听……语。”连续艰难地喊了几声,听语才推门进来,“姑娘,您叫我?”蕴娘点点头,指指桌上的茶杯,示意听语给她端杯茶过来。听语倒茶端给蕴娘后,开口道:“姑娘昨日怎饮了那样多的酒?姑娘头现在可还晕?厨房有准备醒酒汤,姑娘可要?”蕴娘说不出来话,只能点点头,听语就去厨房给她端醒酒汤去了。
醒酒汤端来后,蕴娘便让听语告诉沈叔去找许庭深,给她告假,她喝了醒酒汤肯定还要睡会,今日肯定不能照常上任了。
待到午时,蕴娘才恢复过来。然后她立刻洗漱了一番,叫来了听语。“听语,昨日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样回来的?”“昨日姑娘亥时才回。是许大人雇了辆马车送您回来的。”蕴娘舒了口气,还好不是许庭深背回来的。
“但是是许大人抱您进房歇息的。”听语一说完,蕴娘就怔住了。听语忙急着解释,“姑娘,奴婢抱不动您,总不能让我爹抱您吧,只有许大人了。姑娘,姑娘?”听语叫了两声才把蕴娘的魂给拉回来。蕴娘摆摆手,一边按压头部一边轻声道:“没事,去端午膳来吧。”“是。”所以,昨日的梦是真的?直到午膳摆好时,蕴娘还是未想清楚。算了,不管了,就当自己没有捏他就行了,他要是找她算账,她就打死不认。
十几日后,蕴娘照例熬制好孟婆汤带去忘尘树下派发。
可是今日她摆东西时,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看着她。在她坐下时,终于发现了这道视线来自哪儿?是她头顶上的少年。她眯眯眼,面上露出一抹不耐。竟敢躺在她种的忘尘树上?这树她种的,属于私有物品,她倒要看看这不懂事的来客是谁。
斜躺在树枝上的来客,高束马尾,戴有玉冠,皮肤白皙,穿着紫色的内衬,外罩一黑色长袍,腰间金边腰带上系着一个玉佩,玉佩上的图案看不太清楚。看上去不像是鬼魂,倒像是谁家娇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只是这公子哥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倒是让她不爽。
“你是孟婆?”公子哥儿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衣裳,弯腰凑近蕴娘笑问道。“嗯。”“我还以为孟婆是个老婆婆呢,没想到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蕴娘嘴角一抽,这直白的调戏语气。
“这位公子,看你的样子也不似鬼魂,你能先告诉我你是人是鬼吗?毕竟我不喜欢和不识种类的东西说话。”公子哥儿轻笑,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孟婆都是这样厉害?”孟婆闭眼,不再理他。“喂,真不理我?”他停顿了一下,“好吧,我是天界来的,不是人也不是鬼,这样可能理我了。”
天界……孟婆立刻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