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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遇刺

秋儿哭过一阵方觉心中好受一些,立起来,对镜查看伤口,只见镜中粉衣沾血,连头发也不十分齐整。想到自己数日未曾重新梳馆发髻,本想自己重新梳整一下,将头发拆散后,却再也梳不起来,一气之下将木梳丢弃在地上,回想起几个丫环中燕燕最是会梳馆发髻,现在却生死不明,不由心中又是酸,险些又要掉泪。

这样一折腾已到了晚饭时间,公孙先生遣人来请秋儿与众人一同用餐,秋儿匆匆换过衣裳,随手拿根红绳将头发往后轻轻一束,便去了饭厅。

却见除了白玉堂,四大校卫,包大人与李大娘也在席间,只缺了展昭。想到这,秋儿不由有些郁闷,微微摇头,暗暗叹了口气。秋儿行过礼,便在末座坐下。

秋儿见李大娘居然落坐首席,包大人只在下首陪坐,心中有些奇怪,轻声问道:“秋儿冒然问一句,不知道李大娘与包大人是何关系。”

“这,她是本府失散多年的母亲。”

白玉堂见秋儿虽未言语,但神色却有些不以为然之态,想起她今天竟然断自己有早夭之命,心中不满便开口言道:“秋丫头你不是一向自命相术高明,可以洞察先机嘛?怎么这样的事情你都算不出来。”

李大娘听到此言不由一笑:“没想到秋儿除了医道高明,还通相术,那你为老身卜算一下运势如何。”

秋儿忙推辞道:“大娘,你别听白玉堂瞎说,人力岂能知天命。”

包拯似乎也驳觉有趣,言道:“秋儿姑娘不妨就卜算一下,正好展护卫尚未归来,我们也正好趁此时间,再等等他。”

秋儿听包拯此言驳有小视之心,知道他只不过为逗李大娘一乐的心态,才让自己卜算,心中驳为不服,反而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了一下二人面相,一看之下到有些踌躇,不敢明言。

包大人见她神色有异,轻声笑道:“秋儿姑娘不妨明言,说错了,也无事。”

“秋儿的确觉得很奇怪,我初见大娘时,大娘满脸污秽,妆容不整,并未觉得如何,但今日大娘梳妆整齐,方才细观大娘面相,只觉得似乎有母仪天下之份,不应沦落至此。但大娘既然沦落至此,上天必会有更多的福报。母凭子贵,既母亲受难,则其子应得更应贵不可言,最少也是位极人臣,封候拜相之阁,就算封王也未必无此福份。但包大人面相太过刚正,刚则易损,既损福缘,应无位极人臣封候拜相之份。所以秋儿觉得很奇怪,秋儿学识尚浅,若有言之不敬之处,或说错的地方,还望包大人见谅。”

“啪…哗…”

开始大家只是笑着在听,待秋儿说到一半李大娘手中汤勺便已拿之不稳掉于桌上,公孙策与包拯也放下竹筷,凝色而视。待到言毕,只听赵虎说道:“你这丫头就会瞎说,难到我们大人还会认错亲娘不成。”

“不得无礼。”包拯诉责完赵虎,只是定定的打量秋儿,最后叹道:“可惜错生为女儿身,否则必是国之栋梁。”

秋儿听到此言本欲笑而不答,突然想起一些心事,脸上一红,轻声道:“秋儿到觉得生为女儿身是秋儿的福气。”

白玉堂听见包大人称赞秋儿只觉得心愤不平,冷哼一声。却在这时忽然,一阵劲风吹来,空中带着啸声。

只见一个黑影像大鸟般由驿站墙外一棵树上抱剑向厅堂内直射而去,剑光一闪而近,划破长空。白玉堂见此情景突跳而起,持剑再手,一个燕子钻云,穿出厅外,在空中旋转着而出,就在那个黑影飞至距屋子一丈远的地方,白玉堂已在空中一个转身,向那黑影一剑刺去,那黑影只得用剑一格,黑影似乎对白玉堂驳有顾及,见到他飞身出来,便欲回身离开,白玉堂紧紧纠缠,众人只见一片光幕,利刃相触之声不绝,突然听见“昇”的一声,便见那个黑影的手中剑已落在了地下。

这一下兔跳雁飞,经历之人或许觉得很长,但在外人看来只在一瞬间。

至到此时,厅内的众人才从半梦半醒之间回醒过来,四大校卫一起挺了兵刃围将上来,那个黑影被迫落于地上还想捡兵刃,被白玉堂又一剑往胸口刺去,只好往后一蹲身,却是慢了些,前胸早被挑了个口子,血溅当场。

这样一来那黑影到有些情紧拼命,便胡乱挥了拳脚往白玉堂打去,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白玉堂一时之间到是一怔。那黑影趁此机会就向墙外掠去,白玉堂更是眼快手疾,一抬手扯住那人一足。那腾至半空中的人就“哎呀”一声直坠下来,“咚”的一声掉在地下。只听那后边传来包大人断喝声:“拿住他!”四大校卫便一起抢上去捆胳膊捆腿地捆了个结实,白玉堂却抱剑在手,只立于一旁,众人再回头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早已出到院中,满面笑容地等着。

大伙便推推操操地把那刺客带到包大人面前。包大人见王朝马汉等人将刺客带来,便命人把蒙面的黑布撤去,白玉堂惊呼一声:“居然是你。”原来是中午与白玉堂一同吃酒的项天,原来庞昱知道展昭受伤,只以为驿站中再无高手,便欲差人来行刺。那项天来到庞府数年从未立过寸功,这次听说展昭已负伤,只以为有便宜可捡,便请命出战。庞昱府中精英在血洗石家别苑时已大半折损在燕燕与元俊之手,未死也已重伤,挑来挑去府中也只有这样一个高手还能过的去,他又主动请命,便是许了。谁知这项天一进到驿站便遇见了白玉堂,大叫不妙,他是知道白玉堂的武功,所以看见白玉堂便已知今天难以成事,想逃走,却还是让白玉堂给捉个正着,心中无比懊恼,这时就听包大人叹道:“我看壮士也是位豪爽之士,而本府与壮士无怨无仇,壮士却深更半夜里来杀害我,看来壮士却被人利用,而充当杀手。”

却见白玉堂已是咬牙切齿,怒发冲冠,恨声道:“你这小人,你中午所说要为安乐候做的大事,就是为虎作伥,做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落得让天下人唾骂,却恨我兄长当初怎么救了你这样的败类。”言罢竟出剑欲刺。包大人急声道:“白壮士,此人还是本府的重要人证,不可如此。”见白玉堂回剑入鞘,方才续言道:“今日之事多亏有了白壮士相助,本府在此谢过。”包大人见项天的胸前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便让手下人给他去敷金枪药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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