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SJ建立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过去了,SJ的内部还依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每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一位女人,而李澈夜的身后就是林鹿。
这句话不是说林鹿在业务能力上多么出类拔萃,尽管人家也的确才华卓越,而是指在SJ最初建立的时候林鹿的确出了不少资金。
林鹿十八岁的时候她爷爷宠她,直接把一套别墅的所有人填了她的名字。她父母也不甘示弱,总不能输给自家老头,两人商量着送了林鹿一台全球限量的跑车。再加上她成人礼的时候其他生意伙伴送来的一些珍奇异宝,咬咬牙全部被她变现。
林鹿拿着这张揣着浓浓爱意的银行卡,先是帮李澈夜家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幸好他们家早就是日薄西山,欠下的债务也不要她大放血。
然后剩下的那些建立SJ的钱呢,一部分是卡里还剩下的钱,一部分是林鹿回去好好求了自家父皇母上才凑出来的。为此她老爸到现在在任何场合都回避李澈夜这个人,他总觉得这个人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女儿的。
一个人的资本终究是有限的,起初的SJ根本不能算是公司了,规模直逼工作室。林鹿也不慌,天天美滋滋地跟着已经不爱说话丧失笑容的李澈夜挤在一个五十平的公寓里吃面条。
要说林鹿身上还有什么大小姐的特质吧,那大概就剩下了不会做饭这一项,因为她在这方面着实差了不止一点点的天赋。也是她的福气吧,李澈夜虽然变得不再开朗,但是每一次都会为她准备好一日三餐。
从刚开始只会下半生不熟的面条到现在已经可以做出不亚于一家普通中餐厅的菜品。林鹿都看在眼里,她觉得无论李澈夜变成什么样子,心里的自己始终没有泯灭。
比如现在抓着衬衣的李澈夜,看起来无比淡定,耳朵却悄悄地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林鹿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是那种调戏良家妇男的土匪,强盗似的开口,“你这是什么欲拒还迎的态度!”
李澈夜淡定一咳,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往旁边一挪,“你自己扑过来的,我是伤员。”
她撅撅嘴,“我可跟你说,要是下一次你不反抗的话,我就进行下一步动作了啊。”
李澈夜板着脸严肃地说,“女孩子就不要说这样像小混混的话了。”
林鹿拍了一下他的伤口,霸气十足地说,“对啊,我就是女痞子,三年前你就该明白。所以你下次要是再让自己受伤,女痞子就要揍你了。”
李澈夜捂着伤口,实在没有想到她会下这么重的手,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坟头蹦迪选手林鹿看到自己拍重了,赶在李澈夜说她以前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到了六点多的时候林鹿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在危险的边缘来了一段华尔兹。她本人就是那种一吃就胖却顿顿不落的人。
因为狗男人的舍己为人,她今天晚上硬生生错过了对面公司的一顿大餐。而狗男人也不知道会不会不计前嫌做晚饭。
“算了,睡觉!睡觉就不饿了!”林鹿往身后一躺,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五秒后,诈尸般地站起,“万一呢?”
还没下到一楼,林鹿最爱的气息就钻进她的鼻子。要说林鹿这人着实无聊,没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连口味也是,不咸不淡,不辣不甜,可是李澈夜做的红烧鸡的确是她心里的白月光。
林鹿跑到桌子旁边拿起筷子就往盘子里伸,笑得像偷了糖果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嘛!”
李澈夜身上还系着林鹿买的小熊围裙,三两步从厨房走出来打掉林鹿的手。
林鹿看着掉在桌子上的鸡块,瞬间不乐意了,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人间至味红烧鸡,你这是糟蹋粮食!有你这样的吗?”
李澈夜面对她的大声质问,解开围裙,没什么情绪地说“说是给你吃了?我是伤员,还是被你一巴掌拍到伤口的伤员。专门做给我自己补身体的,谁准你吃了?”
林鹿一看硬的不行,谄媚地笑,缠上李澈夜的胳膊,“对对对,你是伤员。刚刚我那不是没控制住情绪吗?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而且你看你一个人吃这么大一盘的确有点艰难,也不一定能消化的动,我就帮你解决一点,就当我是戴罪立功了。您看如何?”
李澈夜没理她,直接坐下吃饭,筷子却没有往红烧鸡里伸。
这默认还不过明显吗?给一片水泥地都可以种大白菜的林鹿心里了然,坐下来很没吃相的啃红烧鸡。
李澈夜看到她及其彪悍的吃相,很少有温度的嘴角往上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