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逸在侯府吃过饭后还被沈挚拉着研究了一会儿兵法,随即又与沈挚一起去侯府练武场施展了一番拳脚,直到黄昏,凌君逸才告辞离去,凌君逸走前凤清还拿了不少礼品让他带给凌老爷子,顺道问好,可见沈氏夫妇对凌君逸又多满意。
下午沈慕只陪同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院子,继续练舞去了,凤清也没有跟着去凑热闹,凌君逸倒是由着沈挚拉着折腾了一下午。
秋月在其他丫鬟哪里听到,眉飞色舞的对着沈慕说着侯爷与公主对王爷如何如何满意,对此,沈慕没有多说什么,仿佛从上午开始,有些东西解开了,她想着,答应试一试原来也不那么难。
转眼五日,沈慕这次不用叫,早早准备好衣物和凤清进宫了,自然在皇后处用了午膳,此次皇后没有叫人到朝辰殿请安。让宫女太监在宫门口引路,直接让官员命妇们先去南宫的茶室凉亭处等候。
午膳过后,皇后也带着沈慕凤清一同去南宫做准备,皇帝生辰比接待来使还要重要许多,皇后也不免要早早的去盯着。
皇后一到,那些提早来的命妇小姐们也都从凉亭茶室出来,在南宫大殿里面陪着皇后说话。
官员命妇们在皇后到南宫不久就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各家的嫡出公子小姐也均到了,李钰被解了禁后又被打,现在也恢复了,此次也早早就和户部尚书一起来了。
凤端与凤潇是一起到的,他们来后,紧接着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单名墨字,凤墨。三皇子单名言字,凤言。风氏皇室取名都是单名,这样显得利落简洁一些。
四人先后向皇后行礼后便落座了,此次沈慕还是坐在凌君逸旁边,宫人们自上次宫宴后便把沈慕和凤清安排在一起坐了,此次宫宴皇后主持,仿佛也是默认。
自五日前与凌君逸说开后,沈慕也不纠结和抗拒凌君逸了,所以对这排位也没意见。
不过凌君逸还没有到,自家爹爹与万俟炤都还没有来,想来是一起在陪着皇帝的。
盏茶后,万俟婉倒是来了,万俟婉依旧穿的是突厥服饰,腰间似有独特的配饰,铃音缭绕,倒是与晨国女子珠钗环佩不同,与皇后见礼后,便依旧坐在了和上次宫宴相同的位置。
申时,皇帝携身边亲近大臣一起来到南宫,此前参加宴会的臣子以及亲眷均已到齐,由于皇帝之前没有传唤皇子们陪同,所以,此次是凌君逸与沈挚随侍左右,万俟炤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一些朝中得到重用的臣子。
皇帝落座后,跟着他一起来的臣下依次落座。
凌君逸很是从容的坐在了沈慕身边,落座后对沈慕轻轻一笑,没有言语,又仿佛说了许多话。沈慕也是回以一笑,也并未言语。
此间宴席正式开始,由于离开席还有些时辰,所以桌面先上瓜果点心以及茶水,这番各家公子小姐如有准备才艺,也可上前请献,皇帝生辰,凡事有表演才艺者都是有赏赐的,所以各府有才情的都是有准备的,端看谁人胆大,先行开头了,毕竟是众人面前献艺,还是需要勇气的。
宫宴舞姬一舞后,皇后便发话了。:“本宫早早就听闻各家小姐公子,为今日宴会准备许久,现可有人有意争个先锋,先行表演的?”
皇后话落,大殿之上出现了一阵议论交谈,仿佛在说你先去,又仿佛有人在猜不知是哪位公子小姐会先上去。
正在众人议论之际,从宴席座次的中上方缓步走出一女子,此人一身嫣红利落的束袖裙装,头发也是高高的马尾,上面只簪了一根白玉簪子,没有过多修饰,面容也未施粉黛,却显得极为英气,这人正是官拜二品的骠骑将军之女林之楠,也是沈慕在京中唯一一个女性朋友,林之楠与京中女子不同,因是将军之女,性格比较豪迈,与沈慕甚为投缘,且又是从小玩到大的那种极好关系的,骠骑将军林毅以前是沈挚的副将,当的是左膀右臂,沈挚回京后便是林毅便跟着凌君逸之父去了边关,后因一次战役中受伤落下隐疾,这才被皇帝召回。
林之楠小时候没有跟着林毅去过边关,所以从沈慕还在宫中时,皇后便时时把林之楠接进宫中与沈慕一同玩耍,而后沈挚夫妇回京也经常将林之楠接进府中陪沈慕,所以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好到穿一条裙子那种。
林之楠此前并不在京中,她前几月与母亲回家省亲近日才回,由于才回京不久,所以没有去找沈慕,只着人传话,今日会去参加宴席,沈慕这几日也实在忙得很,倒是没有接到下人的传话,也可能是下人想禀报被秋月给挡了,因为沈慕传了话她练舞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为此沈挚夫妇近几日都很少进自家女儿的院子。
这厢见到林之楠算了算日子才一番懊恼,竟忘了去接她,不过想来好友不会与自己计较。
沈慕拉回思绪便听林之楠走到大殿中央跪拜道:“拜见皇上皇后,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林之楠走到大殿中央跪拜道
皇帝叫了起。
“之楠丫头此次可要给朕表演什么?”皇帝状似好奇的问道。
“回皇上,臣女日前习得一剑舞,想献给皇上。”林之楠拱手说道。
“甚好,来人,去拿一柄上好的软剑来。再把朕宫中的凤尾琴拿来。”皇帝向身旁的宫人吩咐道
“之楠丫头一人难免单调了些,小丫头,你与之楠丫头一起,给她伴奏。”随后又对着沈慕道
沈慕与林之楠交好,与好友伴奏倒是没有犹豫,起身应是了。
片刻后,宫人将琴和剑都拿了来,琴架放在侧面,离林之楠不远不近,倒是可以避免万一失误打到。
凌君逸看着沈慕起身,眼神仿佛有些好奇和探究,沈慕看了他一眼,而后朝琴架走去。
坐定,沈慕对着林之楠一笑。
“陛下,可以开始了。”林之楠拿着剑对皇帝拱手说道。
皇帝叫了开始,沈慕素手纤纤,轻轻将手搭在琴弦上,对林之楠略微颔首,素手轻抚,琴音随指尖缓缓流出。
殿中,林之楠随着沈慕的琴音衣襟翻飞,手腕翻转,打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一脸认真的表情,更显得她极尽英姿。
一曲后,林之楠也停了身姿,皇帝首先拍手叫好,殿中之人也紧跟着一起满脸带笑的拍手。
而后殿中朝传低声交谈的声音,有的在说骠骑将军之女果然不凡,有人在说,想不到郡主琴艺竟如此了得,皇帝看了二人的表演,似乎十分欢喜分别赏了林之楠和沈慕。
“小丫头,你之前可说了,要给朕献艺的,这番与之楠丫头伴奏可是不算的。”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