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逸此人,世人对他评说,大都是褒义词极少有贬义,就算之前有传闻他在边关杀人如麻,但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所以至少晨国百姓谈论起他,都是一脸崇敬之意,当然他也是当的起这么多人对他的推崇的,15岁回京封王,同年7月正是酷热之际边关听说我国主将已死,便是又有些动作,凌君逸听闻后,没有丝毫犹豫进宫请旨要前往边关做守将,当今自是不会答应,眼下沈家传宗接代的就只沈君逸了,凌父更是当今还做太子之时就极为交好的朋友,他怎能让对他如此忠心之人的唯一儿子再上战场,当即便拒绝了凌君逸的请求,那知凌君逸也是个倔的硬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言说他堂堂七尺男儿,怎可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请皇上收回封王旨意派他到边关做个守城兵将便可。
因着晨国泱泱大国,周边小国除了之前突厥人进犯外,再没出过大事,连年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所以晨帝倒也是个大度之人,并不会因为忠言过多便觉逆耳,但听到凌君逸一番话心里也是难免抑郁。
封王之事又岂是儿戏,但看凌君逸如此坚定心中难免动摇,届时据说凌老爷子也进宫劝说皇上让其出征,当今这才答应,但封王之事却是并没有收回一说,只封了个三品守将让其三日后便可赶往边关,那是皇帝的意思是如若凌君逸适应不了也可随时请旨回朝,毕竟那时军营内没有了凌父,就算有沈氏旧部,但日子也一定是不好过的。
皇帝到底还是小看了凌君逸,四年来从三品守将一直慢慢往上爬,如今已然是威震边关的一品大将军,并守得边关四年间再无人敢来犯。
三月前晨帝便收到凌君逸奏报言明突厥人联合了周边小国,打算向晨国进贡,便着人先找了凌君逸详谈,突厥人此次倒也有些诚意,除进贡之物外突厥与周边小国另用马匹牛羊让利三成与晨国交换粮食布匹,离突厥人近的周边都是大草原,所以盛产牛羊,但却没有粮食布匹,所以突厥才打起骚乱边关的主意。
凌君逸认为此法也许能让边关清静几年,便告知了突厥开始要双方签订合约,10年内不可在边关制造动乱。一切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凌君逸便修书禀告了晨帝,认为此法可行,提了自己的一些见解,便也没有多言,一切由皇上定夺,他虽给突厥人提出了条件,但并没有答应。
这厢晨帝收到奏折心里大夸了一顿凌君逸,便也立即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边关,让他答应此时,突厥主动投诚他们自然是不想拒绝的,本以为至少还要再耗一年,现如今提早了,百姓可以修养身息,利国利民于双方都好。
圣旨后还道,命凌君逸一切谈妥后便带兵班师回朝…
半月前。“你听说了吗,据说逸王,此次班师回朝凯旋而归了,还带了边关议和的文书,这下终于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了。”正在茶楼喝茶一客人道。
“客官,小的听说,逸王已经在城外百里驻扎军营了,只待皇上召见便可直接进京了。”小二也不由凑着热闹说道。
旁边更有些胆大女子道“也不知逸王何等风采,听说才过弱冠之龄,也不知谁家女儿今后有这般福气嫁与逸王。”周围不少人也不由附是。晨国国风还算比较开放,所以刚刚即便众人附和一女子说话,倒也不觉有什么。
且说,逸王虽是得了圣旨下令班师回朝,但为了以示对皇帝的尊敬并没有连同部下将士一起带进晨京城,因此便命他们将营地驻扎在城外百里的山下,等他先进宫向皇上禀明后,再召他们进京。
这才带了自己贴身侍卫一起打马进京,怎知刚进城门不久,正处于晨京南街,进宫的必经之路上遇到当朝户部尚书府嫡子。
户部尚书乃六部之首,在晨国还暂未有丞相职位来说,户部尚书算是文官中权利极大的职位了。因凌君逸这几年都在边关,就是幼时也是常跟着父亲出入军营,所以对于这些世家公子却是并不识得的。乍一看拦在他马前的一袭艳红色,立马将马拉住,以免将人撞伤。
“喂,你是那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横冲直撞,知道本少爷是谁么你?今日若本少爷有事,一定要将你二人折磨至死。还不给本少爷下马赔罪。”这位说话嚣张至极的人正是那尚书府嫡子李钰。
这李钰是个真正混不吝的,要说这晨京好玩耍浑之人除了他就是沈慕了。虽说沈慕也是个浑的,但确也只敢在青楼小倌处偷摸瞧瞧,其他可是啥都不敢干的,就这还被人发现,传的人尽皆知,所以才有了后来被她公主老娘请旨赐婚这一出。
这李钰可是个真刀实枪干的,从小就混迹在各大青楼小倌处,荤素不忌,男女不限,只要长得好看,他是都要调戏一番,甚至下手的,因着自家当尚书的老爹没少作恶,但都是私下的,并不敢到明面上,不然李家早晚死他手上。平日里虽然调戏,但也是你情我愿,名声不好,但到底也没人敢说什么!
此次却是不同,李钰正带着自家小厮寻找猎物,不成想老远就看到一个俊逸非凡,古铜色皮肤一男子打马而来,心里顿生一计便冲到马前,所以就有了刚才的情形。
“你,你怎的还不快下马给本少爷赔罪,想用一个小厮打发我吗?”李钰看着只有侍卫凌风下马,便又叫嚷着上凌君逸下马赔罪。
凌风自知自家主子可能不耐了,便忙道“此事我和我家主子有不对的地方,向你赔罪,如今我二人有急事要去处理,还望您通融一下,此事就此揭过,你看可好?”
“揭过?此事揭过倒也可以,既然他不愿跟我赔礼道歉。那便今晚陪本少爷一晚,本少爷就放你主仆二人走,你看如何?”李钰颇为下流的指着凌君逸说到。
此时凌风像是从来没听到过一个男子竟敢对另一个男子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一脸阴沉的凌君逸。
“噗,这李钰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正在茶楼雅间看到楼下一切的沈慕,同对面自家表哥嗤笑说道。
“此次我看这李钰必定是踢着铁板了,此人一袭黑衣,面料材质都是极佳,看着并不是晨京附近产出的面料,倒像是……”说话这人正是当朝四皇子,当今皇帝最小的儿子,因为年龄是皇室最小,所以晨帝对其也颇为纵容。
因此这些年从小到大他都是和沈慕一起玩,但因为身份束缚,也不敢太过,最多就是到茶楼吃茶或者几个朋友一起出去赛马放风,青楼小倌这些地方可是从来不敢去的!这边四皇子凤潇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楼下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