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凌君逸顺利进宫见到皇帝,将之前与突厥之事详细禀明,皇帝不由龙心大悦要犒赏边关将士,自然也不由奇怪向凌君逸问道“为何不见其他回朝将领一起进宫。”
“因此次新晋将领居多,在京城暂无定所,并有些将领第一次进京,臣恐他们冲撞了圣颜,所以便让他们在城外扎营,整顿仪容之后待陛下召见。”凌君逸躬身解释着。“臣自作主张,还望陛下恕罪。”
“恕什么罪,此事也是朕考虑不周,你做的很好。那就明日召见他们封赏,你也明日和他们一同进京吧,届时朕携百官迎你。”晨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立了大功的将士有资格得皇帝和百官相迎,这也是晨国将领做梦都想得到的殊荣,凌君逸虽已是逸王,但同样也是晨国大将军,礼不可废,所以明日自然也是要随军一起的。
谈罢,皇帝便让凌君逸回城外军营传旨明日觐见了。
凌君逸刚出城门不久,便有消息传出户部尚书教子不严,皇城下打架滋事,着其官降一级以示惩戒,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原来,凌君逸出宫不久,四皇子就带着李钰进宫请罪去了,凤潇想着,既然已经揽下此事,得罪户部尚书,不如就得罪到底,当即带着李钰进宫向皇帝禀明今日之事。
现下凌君逸正是皇帝新宠,朝中新贵,手中又握有实权,此事定不会善了。所以当众臣得到户部尚书降职的消息时不免也是人心惶惶。凌君逸因为已经出城没有得到消息,就算知道了也是不置可否,他知道那四皇子定会好生处理的,而他也不会就此作罢,定会教训那李钰一顿的。
沈慕带着丫鬟独自回府,也得到了消息,不由大赞她这位四表哥做事地道。当即便跑去正堂将此事说给了凤清当笑话听。
次日,晨京的男女老少把大街站得满满的。“逸王要进城门了,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逸王了。”晨京不少人都在议论逸王回朝之事。
沈慕自然也去凑了热闹,早早的就在茶楼临窗处叫人定好了位置,打算一睹逸王尊容。
远处城门口,只见一行人打马,或于马后随行而走的兵士正往闹市街走来。此时沈慕也不由得趴在窗子上观看。
待一行人走近,只见为首的是一个小麦黄皮肤的男子,或因生于京中,即便自小随军,但也没有边关之人的粗狂之气,面貌极为俊郎,比之晨京众多世家子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来人正是镇守边关4年的少年将军逸王,只见那人端坐于马上目不斜视,浑身有一种冷冽的杀伐之气,眉眼掩不住的刚毅果敢。
沈慕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大将军,逸王。不由心中暗道,看来以后这晨京闺中女子又要多一个追捧对象了。这般想着,不免又多看了几眼。心中一惊,原来昨日之人竟是逸王,难怪四表哥话还未明便下去拉架了,难怪昨日李钰被四表哥拉进宫中,竟让他自己和他尚书爹都遭殃。
这人昨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想必也是知道,即便废了李钰,此事皇伯伯也不会过多追究的。想着不由看凌君逸的眼神都深了些。
凌君逸自小习武,耳目极为敏锐,从进这闹市后便感觉有一道视线打在他的身上,起初他并不在意,可后面却明显的感觉到那人打量他的眼神加深了。这般想着便不由朝那视线望去。沈慕也没想到自己多看了几眼这逸王,竟叫逮个正着,四目相对间竟是不受控制的漏出了她觉得最为僵硬的笑容。
沈慕自知这逸王定不是个好惹的,相对一眼后便若无其事的将视线移往别处。
凌君逸几乎一眼便认出这人正是昨日和四皇子一同出行之人,虽未露面,但存在感着实不低,昨日凌君逸便就注意到她了,看这身型定不是男子,能和四皇子一同出行之人,身份自然也不会低。凌君逸心中不由一阵思索,看来此次回京还真是有趣呢……
宫门口,晨帝果然携百官在此等候,凌君逸在百米之距便已下马,朝晨帝及众人走来。待走近行礼之后,皇上便拉着他进宫,将他手下立下战功的将领都进行了一番封赏,封赏过后便着人摆膳留了众臣午宴。宴后,新晋的将领因都有了职位,便有专门的人安排是进军中军营,还是再回边关,亦或留在陈京,这些自有人安排。凌君逸只管将人功勋过错一一禀报,皇上自会决断,军中之人便也不讲究离别宴之类的了,皇上设宴前早已做好了告别。
话说,凌君逸一行人进宫觐见后,百姓热度依旧不减,更有人认出了逸王便是昨日要废尚书之子李钰之人一时间晨京在这个午后又掀起一股热潮,有人说凌君逸在边关待久了,难免杀伐之气,做事定然还是较为残忍,也有人说李钰本就活该。并且逸王并没有真的将他废了,算什么残忍,不过是小小惩戒了一下而已。但绝大多数还是站在凌君逸这边的,毕竟李钰恶名在外,并且凌君逸堂堂一国大将军,还是当今逸王,竟被一个纨绔子弟羞辱,便是杀了李钰也不为过的。百姓的热议并未对当事人造成任何影响。
凌君逸宴后便被皇帝赶了回逸王府,只因他四年没有归家见过自家爷爷了,委实不孝。待到了家定是会被老爷子用鞭子抽的!
逸王府“那不孝子弟还没到家?”只见一六荀老人端坐于正堂大厅,手表是一盏刚添的热茶,桌上还有一根看起来年代稍久一点的马鞭问道一旁的家仆道
“还没呢,老爷,王爷回来定是会第一时间来看您的,您放心吧。”家仆应声回道。
“老奴这就再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家仆说完便要退出去。“去看他干嘛,爱回来不回来,我看那小混蛋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爷爷。”凌老爷子杵着拐杖生气道
“谁说我心里没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