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你能看出什么?”
秦睿阳抬头看了那黑衣人一眼,根据他的五官体相脱口道:
“性别男”
“没老婆,没孩子,父母早逝。”
“1969年7月20日6点生人。”
“其他的…看不出来了。”
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能看出我的基本信息,已经算不错了。你已经具备基本能给人测命断吉凶的能力,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啥玩意儿?算命?这玩意真的管用?”秦睿阳一听测命断吉凶,就想起天桥底下和寺庙山下的摆摊摸骨算命的大爷大妈。
那黑衣人一脸不耐烦:“易学精妙,自古以来哪朝哪代没有如诸葛亮、刘伯温及袁天罡这样晓奇门,知八卦的勇将谋臣。在宋代以前易学是帝王之术,一般寻常百姓根本碰不得。”
黑衣人说着叹了一口气:“也就是因为这样,这门包罗万象的秘术一直被皇家私藏,经过朝代的更迭,到了今天后留下的古籍少得可怜。很多人看了一点皮毛之后,就开始到处装大师行骗把易学名声都搞臭了!”
黑衣人说话时,秦睿阳拿起自己胸前的小骨笛放到嘴边吹,可居然没吹响。他刚刚记得就是这玩意儿响了,他才从那幻境中清醒过来。
现在怎么吹不响了?
黑衣人说完话看秦睿阳像个傻子一样在那研究骨笛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骨笛只有你到达了一定的修为才能吹响,每吹响一次你能学会不同的东西。”
秦睿阳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晚上,他居然遇到这么神奇的事。这简直和郭靖被关进桃花岛的山洞中,偶遇周伯通一样巧合。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秦睿阳抬头看向黑衣人,明明和他父亲一样的年纪了可那张脸一点皱纹都没有,只是皮肤有些黑,看起来不过30左右的样子。
“风老师!”
“哦,疯老师!”秦睿阳话才落,耳畔响起一阵风。
风过,房间里的节能灯啪的一下灭掉。顿时房间内漆黑一片,秦睿阳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门外的风吹进来空气中还带了一种很难闻的酸味。
黑暗中秦睿阳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自己往前拉去,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子才没摔个狗啃屎。
习惯了黑暗后,视力开始清晰自己身前已经站着一个黑影将他护住。
原来刚刚是风老师将他一把拉向身后,自己挡在前方。
“来了!”风老师沙哑的轻声道。
耳畔的风越来越大,空气中的酸臭味也越来越重。房间里还响起吱吱吱的声音,秦睿阳感觉脚下有很多毛茸茸的东西。
听声音…像是老鼠!
“哎呀,卧槽!给老子爬开!”一只老鼠爬上了秦睿阳的裤管,被秦睿阳一瞪脚甩开。
秦睿阳连忙打开手机的电筒,差点没把晚上吃的面条全部吐出来。他二十平的小房间里早已密密麻麻爬满了一堆老鼠,吱吱吱的叫着让人心烦不已。
而大门被大大的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十分怪异的影子。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那形状像是人可比人修长很多,腰部的位置十分纤细就像一只巨型螳螂。
“给脸不要脸!”黑衣人暴喝一声,从怀中抽出一个小竹圆筒在空中一划,那竹筒子燃起蓝色的火焰。
黑衣人直接将竹筒子朝门口站着的那道影子扔过去,那影子侧身一躲,没想到竹圆筒子突然炸开成一道蓝色的烟火,直接洒落在那道奇异的影子上。
“嘎…嘎…嘎…”一道凄厉的怪异尖锐叫声,听得秦睿阳头皮发麻,连忙堵上耳朵。
那影子手忙脚乱的拍着自己身上的蓝火,地上的老鼠也都朝门外爬,屋子里的老鼠越来越少,原来这些老鼠都被这个怪东西操控。
那怪东西见火焰扑不灭,一个跳跃就朝秦睿阳的方向扑来。借着手机电筒的光,秦睿阳看到那怪物的脸直接就是一张螳螂脸啊,眼球大得突出但形状很像兔子的,格外诡异。
那怪物挥动自己修长的前肢亮出一把肉钳子,钳子上齿锯密布。
“卧槽…”秦睿阳连忙闪开,耳朵下意识发烫。刚刚要不是他闪身得快,只怕自己这耳朵就完犊子了。
那怪物见自己落空,转身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瞪着秦睿阳还不停发出嘎嘎嘎的叫声,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锁定秦睿阳的位置再次朝他跳过来。
“臭小子,快滚出房间!”黑衣人一把揪住秦睿阳的肩膀,把他推开。
秦睿阳胆子都要被吓破了,三步并做两步一下跑出房间站在走廊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耳朵真被那肉钳子绞下来。
“砰!砰!砰!”房间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秦睿阳根本不敢侧头去看。心里把满天神佛都哀求了个遍,保佑他这个老师大显身手捶死那只变态螳螂。
房间里的打斗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四周又开始恢复安静。
房间里的节能灯亮起,灯光打亮在漆黑的走廊上。
秦睿阳小心翼翼捂着耳朵慢慢朝房间里靠近,只见地上沾满了粘稠的绿色液体。那只变异的大螳螂被烧得焦黑的躺在地上,头和身体已经分离。
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黑衣人有些憔悴的坐在沙发上。刚刚一番折腾,已经耗尽了他的洪荒之力。
“风老师,你没事吧!”秦睿阳上前问道。
“把这里清理干净,我们赶紧去华府苑!”风老师语气十分疲惫,抬头看秦睿阳的力气都没有。
秦睿阳看着足足有2米长的大螳螂:“这…怎么清理…”
“砍碎丢厕所冲掉!”
“…”
秦睿阳硬着头皮将那大螳螂拖到卫生间,拿起菜刀啪啪啪的砍得稀碎丢进厕所冲掉。砍完后秦睿阳蹲在厕所吐了好久,太血腥了!太恶心了!
这绝对是这辈子他干过最恶心,最变态的一件事了!
这时疯老师也休息得差不多,恢复了一点精神。抬手看了手腕上的表凌晨3点了,叫上秦睿阳两人出门打了一辆车朝华府苑赶去。
到了华府苑后,小区里安静得出奇。因为是老小区偏离主干道,只有路边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
一阵晚风吹来,渐渐将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吹淡。风老师带着秦睿阳直接走到小区里一个单元楼下的花坛边坐下,低头看着手表好像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