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辰琛呢?”
三个大男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儿,最后只好决定由老大傅愉告诉她。
“这事儿我们原先也不知。辰琛他主意大啊……”
温润的声儿一下子被肖免打断了:“甭想糊弄我,说重点。”
傅愉对着另外俩大男人苦笑笑,温柔的表情上带了一点可怜:“辰琛,他昨晚跑出去斩杀‘棠’组织了,昨晚他们好像是进城。”
肖免蓝色的瞳孔一缩。
五人帮现在都是隐姓埋名生活的。
要是让“棠”知道他们活着的话,估计就灭口了。
傅愉他们现在就靠平时不露面的渠道过日子,偶尔她也来接济他们。
可是,若是“棠”进本城的话,指不定就是发现她了。
亦或是又要打一场恶战,保护民众。
“那,辰琛成功了么?”肖免想到这个,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
她站起身来抓住傅愉的肩膀,急迫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算是没。”
心跳越来越快。
快到,仿佛要跳出来。
完了。
她这一秒想着,真的完了。
那个恶魔属性又要出来了。
傅愉眼尖,注意到了她的失常,把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含着。
肖免回过神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提前备好了抑制的药,怎么,两年未见,更严重了?”傅愉担心道。
“嗯,两年前,我就这样过。”确实,两年来她忙于斩杀“棠”和六王府的任务,都没有回来过。
“有多严重?”傅愉马上抄回了医生本业。
“……闻到血腥味会特别兴奋,而且,会说一些特别恶心的话,慢慢折磨着敌手,洞察力也强了好多,特别喜欢,喊人哥哥。”肖免努力回忆着当时。
“……太变态了吧。”萧晓不由得出声。
“那你觉得这是好是坏?”
“对杀敌还是好的,但这个属性老是躁动不安。”
“罢了,再观察观察吧,这瓶药你先拿着,抑制还是有效的,不能多服。”
“谢了,老大!”女孩微微一笑,带了几分男子气概,又把话头绕回来,“话说辰琛呢?”
“把自己关屋子里不让瞧,据说是得了怪异的毒……”辰郝撇着嘴儿,对这个弟弟也很是着急。
“我去瞧瞧!”肖免一转身,就入了屋子。
“诶,我还没说完呐……辰琛,他有点抑郁倾向……”
“知道啦。”
*
肖免已经敲门瞧了一刻钟了。
里面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辰琛?”她叫他。
“……”
肖免失了耐心,直接踹门。
“轰隆!”
门外三个大男人:……是哦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他们跟着走了进去,随即看着这四分五裂的木门。
“……”面面相觑。
“没事儿,等会儿帮你们弄好我再走行了吧?”
“哦……”我们关注的点你居然察觉到了诶。
“辰琛,你怎么察觉到他们是‘棠’的啊?”肖免看着那一坨鼓起的被子,一点儿头都不露。
“衣服。”女孩子的声儿……
“嗯?”
“衣服上,有海棠花形状的红色丝线。”还是这声儿。
辰琛原来是这么可爱的音的嘛……
真是反差萌的呢。
比他哥哥可爱多了。
“所以,那辰琛你是患了什么毒呢?”肖免又凑近了一点。
“……”一片沉默。
“我可以治的呢。”
“……一夜头发花白,难道是可医治的毒么?”辰琛挪开被子,露出他的一头花白。
虽然是和辰郝一样的长相,却是花白的发,看起来有点违和。
身上一身黑服,有些被剑划伤了口子,一晚上功夫却还没结疤,潺潺地留着血。
肖免想了想,拔了辰琛的一根白发,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一划。
鲜红的血珠自伤口淌出来,滴进辰琛的口中。
一刹那,白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恢复了黑丝。
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结疤。
“?”辰琛布满疑惑的黑眸看向肖免。
“我说过,我是灵毒士吧。我的血,几乎是百毒的解药,所以,你这点小毒虽然我手里没有解药的配方,也能解。”肖免用袖口撕扯下来的布料包扎着划开的伤口,道。
三人从头到尾默然着。
“谢了。”
“呵,”肖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你真实的声儿,挺好听的。”
辰琛由于刺客本职,习惯带着变声器说话了,偶尔才会摘下。
这是肖免第一次听他的本音。
“很可爱啊,小正太音。”
辰琛红了脸,扭过头看别处:“‘棠’组织,昨晚入城,为了杀你。”
“我知道啊,猜到了。”肖免不动声色地服下一颗药丸,要不是四人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估计还以为是糖呢。
不过,下一瞬,她却是从内衫里掏出一颗糖,含着。
面对四人询问的眼神,她笑:“谁不怕苦啊。梅子味儿的,掩盖苦味效果最好,要来一颗么?”
你不怕啊,四人想着。
她吃过无数这个药丸了,每一次都是笑着的。
她从来不怕苦,也从来不哭。
她就像一个小太阳,带给所有朋友以阳光,从来都不展现自己的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