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娘喉咙底发出发出了她最绝望的尖叫,“左娘……左娘,你怎么了?”她睁开眼来,再次对上怪人那双摄人的眼睛,便叫得更加厉害,双脚双手挣扎,怪人本来抓着她双肩要摇醒她,现在只好松开她,她倒退开去直到了宽桌边沿,“你作了什么恶梦吗?”左娘紧紧盯着怪人,喘着气,突然***再看看四周,试着慢慢理解现在的处境,渐渐便安静下来。
“左娘,你没事吧?”
“属下……告退了”说着,神色恍惚贴了墙退去了。
怪人见她似更怕了自己,也不便再问,站起来却没追。
……
生白这一天在柜台前发着呆,望街上人来人往,都不是他所想见之人,这样看了一天,到傍晚时份,见一婀娜身姿走进对面铺头,他眼才发出光来,像又睡醒过来。
那女子买了些杂货和两大坛酒,铺主叫了个壮健的伙计给她挑回去,她走出街来,生白认得她便是那日废园中所见的涂姑娘,她娇媚依然,却只觉她身神多了一丝疲态,少了当时所见的娇灵。看着女子眼瞧过来,生白本来头己长长伸了出去,这下不知为何缩回柜台,比乌龟还要快,脸涨通红,过了一阵再伸头看,早没了她人影,忙踢翻椅子追到街上。
华认准废园的方向,走不久又在茫茫人群中寻回她身影。伙计挑了东西跟着,她走在前面领路,只见她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他边看边咒骂那伙计挡了他视线,不知是否应验,那伙计一路上趔趄了几回,就如此,堂堂华家公子,浪子流氓一般,尾随着这女子出了城外……
……咚!伙计把沉沉两大个坛子卸下,松了大大一口气,靠在厨房墙上歇息,左娘招待他一碗水,他边喝边从碗沿打量左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姐,你们家没人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去买东西?”
“我们家人少,只剩我和我家老爷两人了。”
“哎哟,那么大的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你不觉得寂寞吗?”
伙计盯着她,水喝完了,就咕咚吞起口水来。
“嗯,不,不会的。”
“你家老爷住在哪里,我说话不会打扰到他吧?”
“我家老爷房间远得很呢,而且现在他应该又喝醉了,倒头大睡了。”伙计赖着不肯走,左娘尴尬问,“……小哥,你还要喝水吗?”
“喝,要喝的。”
左娘再给他倒了一碗,递给他时,被他一把抓了玉臂,
***。
“住手!”房门口一声气得破了声的怒吼,华生白玉脸涨红,气喘呼呼、威风凛凛堵在门口。“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身为华家的雇员,竟然做出如此猪犬不如,卑鄙下流之事,你心中可有廉耻?目中可有律法?还不快快俯首自缚,我或许念你自首悔过,替你向知府大人求求情,怎么?还不快快投降?”
伙计初时被华生白正气凛凛一番斥责,本来已心如死灰,欲束手就擒,先吃一顿乱棍。没想过了好一阵,都没人上来,他向门口走了几步,华便后退了几步。
伙计喷气笑道:“华公子,你平时身边不是都至少四五个人伺候着,怎么今天只剩你单丁一个?”
华见他逼过来:“我……他们……正在四处搜索你呢……你还是自首吧,好吗?”
伙计:“华公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好端端地怎么有人来搜我?你们贵公子,连谎都不会说吗?”
左娘嘤一声转醒,华:“涂姑娘,你没受伤吧?”
“华公子,我没事,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涂姑娘,我华生白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今日……今日只有……”
“你们原来是老相好,华公子,你艳福不浅啊。”那伙计膀圆臂粗身子宽,捋着袖子向华逼近,左娘:“华公子,用那火钳刺他!”原来一支尖长的火钳就在华脚尖前,华双手握了向前指,钳尖仍是一直抖。
伙计走到他跟前了,华还是刺不出手中的火钳,伙计一夺,把火钳抄在手中,随手丢在地下,华大叫一声:“涂姑娘快走……”冲向伙计,走字还没说完,肚子上吃了那伙计一拳,双膝软下来,肚子里的蜜糕、桂花糕、拌着鸡头米莲子羹涌到口中,又吞回去。整个人塌拉软在地上,要动也动不了。
伙计哼一声,“华公子,你不要着急,凭什么好的女人都让你们有钱人先玩了,这次要反过来,等下哥我爽完了,你想要可以捡我玩剩的,哈哈哈……”,说着向左娘抱去,华生白为他所激,突然平生仅有的胆量和力气爆发出来,奋力撞向伙计的后腰上,紧紧抱着他的后腰,竟使伙计有点生痛。
伙计转向来料理他,把华脑袋按向地下,羸弱书生发起狠来,亦有一股蛮力,伙计扳他不动,双手抱锤在他后背上招呼一下,华震一下,依然紧紧抱着伙计不放。
左娘呼道:“华公子!”
生白:“快走……”
伙计伸手抓华腰带一提,华双脚顿时离地,手却还是不放,头到了伙计屁股下,伙计也重心不稳,一坐下去。华半跪半趴,俊脸快要贴到地上却又死也不肯放,全凭一口气撑着,挂抱着他大腿。
伙计故意用屁股顿华生白后脑,哈哈大笑:“华小狗,你如果一直这样狗一样缩着不要动,不要妨碍大爷我好事,我等下完事后就挠了你的狗命,怎么样?”
华听了,口中咿呀,不知喊了些什么地乱动,伙计大山般稳稳骑在他脖子上,“哈哈,想不到堂堂华公子有一天要被我坐在屁股下,爽!真是什么也值了,***……”把跨下的华生白听得快要活活气昏过去。
生白突然感到伙计抖一下,却被压在人屁股下,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然而当左娘转到他面前时,他连心跳都要停下了。
***伙计眼中现在只有她,或说只有她这一双深隧眼睛。他整个人如坠入无尽深井,全身飘空。左娘眼角突然微微闪过一丝恶狠!
咔嚓!她藏在背后腰带的火钳已***插到他肚子中***,血滴溅上她玉颜,她两腮红润渐渐褪去,呼吸却依然急促,干透的血显得她脸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