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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策马驰骋心花怒放 刘启晁错设想削藩

自从猗兰阁前种满了果树,地上铺满了兰草之后,王娡每天都会花上不少的时间去打理这些花木,好让这些朋友们能够在她的呵护下健康成长。这平淡的日子,因为有了牵挂和专注,变得开始充实了起来。那些刚把新家安在槐树上的鸟儿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也开始接受了这两位时常在果树间忙碌的异类邻居。现在见着这主仆两人也不紧张陌生了,时不时还会望着她们叫唤几声,好像是在给她们打着招呼。

王娡当然也喜欢这些邻居,因而会时常弄点谷物、碎糕点什么的来喂喂这些可爱又热闹的小家伙们。长此以往,鸟儿们和她俩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也逐渐培养出了信任和感情,有些胆子大点的鸟儿有时甚至会主动飞到她们的手臂上,讨东西来吃。

在这北宫的一角,一幅好生欢乐的景象。这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画面,也算得上是这冰冷的皇宫中一处独特的风景了。

这天,王娡正在屋前打理着她心爱的兰草们,这些太子爷费着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耐寒品种。既然春天种下的时候它们并没有开花,也没有抽蕊,那它们一定是夏秋开花的品种了。王娡脑子里想着待到盛夏转秋之时,屋前都是五颜六色的兰花,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兰花的清香,那会是多么令人神往的景象。想着想着竟想得出了神,她忘记了手中的活计,蹲着地上,独自一个人傻笑了起来。

王娡过于专注于眼前的兰花,浮想联翩,根本没留意背后悄悄走近的脚步声,也没听到鸟儿们叽叽喳喳的报警。冷不防察觉到了些什么,扭头一看,才发现太子爷就站在了自己身后。惶恐之至,正要踉跄着起身行礼,又不出意外地被太子爷阻止了。

刘启看了看王娡的衣着,眉头往上一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反复打量着。只瞅得王娡无地自容,浑身好不自在,眼光则不断往下瞟,看自己是不是哪里穿得不得当还是怎么的。

平时干活的时候王娡习惯穿着普通宫女的短装,这还是她特意要来的下人衣物。这些衣物原本就是设计着来干活的,劳作起来很方便,也不怕弄脏后反复搓洗弄坏了那些相对贵重的衣裳。那即使是穿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奇怪啊?以前在小花园的时候也基本就是这身装扮,太子爷应该是见怪不怪的呀?王娡心里想着,我的这位爷脑瓜子里又在想什么呐?是不是又想捣鼓着什么机灵?

正是尴尬的时候,刘启开口了,小心试探着问道:“珠儿,你会骑马吗?”

马匹在民间可算得上是稀罕之物,一般寻常人家可是没有的,就算有也是拉货用的骡马。真正意思上的骏马,王娡看都看得少,自然是没有机会骑上的。后来到了京城,家里是常备着一匹用来拉马车的,但臧儿不让她出门,当然也就没机会骑过。如此,她不假思索地瘪了瘪嘴巴,遗憾地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看样子我猜得还是不错的。珠儿那这样,这里留着以后再慢慢收拾,反正有的是时间。现在就跟孤一起,陪孤骑会马去。”刘启说完,就来牵王娡的手。

王娡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一边摇头一边说道:“珠儿手脏着呐,太子爷您等等珠儿,等珠儿先去房里洗干净,再换身干净衣服出门。出了这块天地,就不能折了太子爷的脸面不是。”说完,就抬脚急着想往屋中走去。

刘启听完,一把拽住王娡,恰有其事地抓着王娡的手看了看。他也是摇了摇头,顺便拍了拍,不屑地说道:“孤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这手上不就是粘了点泥嘛?不脏的,相反孤看着还挺顺眼,比那细皮嫩肉、花里胡哨的要强多了。还有你这身衣服嘛?刚孤瞅了个严实,骑马也算是合适,不会受到什么束缚。至于孤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没有什么可丢的,珠儿以后都不用太在意了,孤压根就不好这一口。”

解说完毕,刘启还是强行拉上王娡就走。刚在远远候着两个小太监看着主子开动了,赶紧跟上,只是不敢靠得太近罢了。

这个路程就不是那么的近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有好一阵子,出了北宫还走了蛮远的一段距离。

这皇宫真是太大了,大得让王娡害怕。还好这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只有一些巡逻的将军和卫兵给太子爷行着礼,让王娡略显得不那么拘谨了。

走着走着,刘启终于是停下了脚步,看样子是到达本次的目的地了。只见他双手扶着膝盖,有点小喘了起来,有点像是走急了累着了。王娡还行,她从小在民间长大,又正值青春年少,这点路对她来说不值得一提。

一行人来到的地方,应该是隐藏在皇宫里的一个小型跑马场,眼看着也就四五亩地大小。场地被修整得很平,长起了今年刚刚冒头的嫩绿色草甸,看着十分的养眼。草地的外围有着一圈刚被马蹄刨出来的环形跑道,翻起来的泥土看上去还很新鲜,应该是这几天有人在这骑过马的。在跑道的一侧一丈开外设有一个简单的马圈,马圈中有着四、五匹各种颜色的马正在埋着头在马槽里专心吃着草料。视线再过去一点还有一间库房,那应该是堆放一些工具和存放草料的地方。

虽然离马圈还有差不多一箭之地,但王娡能清楚地看到圏中的马匹异常高大,毛发油光程亮,比她之前在民间看过的马足足大了一倍有余,显得威猛异常。王娡估摸着那马背的高度,应该比她的个头矮不了多少,想想待会太子爷可能会要她骑上去,不觉得害怕了起来。

这时有一宦官模样的差人正抱着一卷草料从库房里出来,往马圈走去,应该是准备再给马儿们填点吃食。那人利索地把草料均匀地撒到食槽中,然后拍拍手,自然的一抬头,这才发现刘启和王娡站在了马圈的不远处。他赶紧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小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给太子爷请安。

刘启这时把气理顺了,也不再喘了,对着这差人说道:“老魏啊,起来说话吧。唉,这长久不来骑马了,没想到身子骨竟差了这么多,走点路就喘得厉害。”说完,刘启双手插着腰往马圈走去。

有外人在场,王娡自然不敢有刘启太多亲密的动作,只是低着头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老魏也起了身,快脚跑到两人前面,先一步来到马圈那里,在一旁候着。而跟着刘启过来的两位小公公则选择留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干扰太子爷的雅兴。

来到了马圈边,王娡有机会近距离看一看这些马儿。我的个乖乖,刚远远看着还是小看他们了,他们当真是壮硕无比,现在看来马背真的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一匹匹的颈部、背部、腿部肌肉线条流畅,毛发透着油亮的光泽,一看就知道都是稀有名贵的品种。它们被喂养、打理得相当好,非常健康。王娡心想,这皇宫内的马匹果然是不一样,比民间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当然也不可能是中原低矮的那些马种了。

这时马圈内也开始有了些骚动,马儿们“嘶嘶”声迭起,感情这五匹马儿好像都认识刘启似的,争先恐后般要和他打招呼。果不其然,在看清楚的确是刘启之后,马儿们转而开始欢快地嘶鸣着,跃跃欲试想扬起马蹄,好似老朋友相见,分外激动。

刘启被这几个家伙闹得开心坏了,恰有其事般对它们大声地说道:“行啊,有些日子没来了,你们几个家伙都还认识孤啊,不枉孤疼爱你们一场。待会就把你们都放出来,一起跟孤跑上个几十圈,让你们也好好活动活动。”说完,刘启开始逐个地摸起它们头颈上的鬃毛,还没轮上的,赶紧把头往他手上蹭来,感情这些家伙也会争风吃醋一般。

把这批家伙逐一地摸了个遍,这就算是安抚完毕了。刘启亲自解开最靠近马圈门的那匹枣红马的缰绳,小心地牵着它出了马圈。老魏赶紧上来给“小五”铺上匹配的垫子,系得牢实可靠,不敢有丝毫马虎。

刘启笑嘻嘻地指着王娡对着枣红马说道:“小五啊,我知道你最乖了,待会可要小心点对待这位姐姐喔!她可是从来没骑过马的,你可千万不能摔着她啊。”

王娡瞪着大眼睛,用力地眨了几下。原来太子爷是来真的,真的要教自己骑马呀?刚一上手学就用这么高大健硕的马能行么?不觉中心里害怕往后猛退了一步。

刘启从王娡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知道王娡有些惧怕“小五”的高大。于是一手牵着“小五”,另一只手又过来牵王娡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珠儿不怕不怕,小五很乖的,比他们哥几个都乖。来来来,你别看它高大生猛,其实马蹄有劲,跑起来稳着呐。待会我先牵着它慢慢走,珠儿机灵,给你来上几圈就能适应了。孤不是想让珠儿马上就能策马驰骋,只需要能骑上跑上一小跑也就行了。”

王娡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刘启赶鸭子上架,踏上踏板,提起腿在他的帮助下艰难地翻身上了“小五”的背脊。刘启也不请老魏代劳,而是亲自牵着小五顺着跑道开始慢慢走着。他一边耐心和王娡说着骑马要注意的要领,还顺便给王娡讲起了这几匹西域草原马的来历,如何如何的来之不易。

王娡学东西的悟性很高,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可以不要刘启陪同,独自骑着小五围着马场小跑起来。枣红马被驯养得很通人性,它似乎知道自己背上的姑娘技术还不纯熟,而且又很重要,所以耐着性子,尽可能压着低速好让王娡能感到平稳和安全。刘启在一旁看着王娡在马背上越来越熟练的样子,脸上印着洋洋得意。

等王娡骑累了,腰感觉酸了,腿也麻了,刘启这才从马圈中把其他马儿们都牵了出来。自己一个箭步,也不用踏板,身手矫健地扶着一匹大黑马的脖颈,翻身跨了上去。然后抓稳鬃毛,两脚一蹬,围着马场欢快地跑了起来。这真是艺高人胆大,看得王娡是心惊胆战。

紧张地瞅了几圈,王娡看了看自己还牵着缰绳的“小五”刨着马蹄,兴奋而略微躁动着,大致能猜到这家伙在想着什么。那干脆如它所愿,松开了它的缰绳。

“小五”愉快地长嘶了一声,快速冲进马场,加入到兄弟们的队伍当中。

刘启是毫不偏袒,轮流骑着这些马儿,在这小小的马场上一圈又一圈尽情地奔跑着,真是不觉得疲倦,一刻都不愿意停歇。王娡本来还有点担心太子爷手臂上的伤是否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的,也就不再想去提醒太子爷,让他尽情地享受快乐吧!

两个人五匹马,在这个小型马场上,欢快驰骋,其乐融融。一直跑到太阳西沉,刘启才依依不舍告别这五个伙计和老魏,带着王娡离开马场,回往北宫。

王娡认识太子爷这么久,感觉今天才算是太子爷最高兴的日子。特别是他在马背上随着马儿驰骋的时候,简直能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他的脸上散发着难得一见,由内而外的愉悦,没有任何的做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享受真正的自由。

马场归来,刘启前脚刚回到北宫,刚升为太子家令的晁错后脚就进了正殿。刘启计算返回的时间是刚刚好。刘启也顾不上吃饭,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衣服,当众换了一下,简单地抹了一下脸,两人一前一后就进了书房。

屁股刚落定,刘启又遣人叫来了窦婴。下人们生好火、看好坐、泡好茶、端上水果和糕点,这么准备,太子好像是要和这两位智力型人物准备大聊一场。

三人坐定,刘启开口说道:“今天孤把两位都约来,是想和两位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孤已经思考很久了,却没有想到合理的方案,有点一筹莫展。此事的牵扯面有些大,孤也不想提早让大臣们都知道,所以就先不放到朝堂上讨论了。您两位都是当世的智者,也都是孤的老师,孤最信任的人,咱们先行聊聊,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如何?”

窦婴和晁错坐直身子,朝刘启行着礼,同声说道:“微臣唯太子殿下命。”

刘启喝了一口茶,说道:“那孤就抛砖引玉了。我朝自父皇登基以来,实行轻徭薄赋的政策鼓励农耕,这些年来,各地的奏章都反应民生已有了大的改善。孤虽然无法亲自去民间走走,但朝廷上并没有出现其他不同的声音,想必这都是事实了。”

窦婴和晁错听着点点头,表示认同。刘启接着说道:“二十年坚持下来,没有太大的天灾,老百姓能吃饱饭,安居乐业,全国也就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流民了。孤所说的这些固然都是好事,但有一点却没有发生实质性地改变,那就是大汉朝廷依旧很穷。税收有限,以致国库空虚,这和二十年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刘启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年朝廷节衣缩食,路不修房不建的,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是沿用了秦朝的,只是为了省钱、省钱、再省钱。只要是要花钱的,朝廷是能免就免、能省则省,但即便是这样,这国库还是没有多少剩余的钱粮。孤这几年处理政事越多,越感觉心里没底,那都是因为没钱闹的啊!倘若朝廷现在不是和匈奴和亲政策用得恰当,边关将领受命;又如果匈奴现在不顾一切,倾其大军与我汉军开战,孤看就朝廷现在的家底,我大汉朝是必败无疑。因此,孤想彻底改变一下朝廷税收始终羸弱的现象,但又苦于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现在,孤把问题抛出来了,两位都请说说吧。无论说些什么都没关系,只是局限于我们三人间知道就行了,务必不能散布出去。”

两人又是点头表示认可,晁错急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看都没看窦婴,自个接着刘启的话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朝廷现在长年国库空虚,没有多少积蓄,国库增加的速度也是奇慢无比。这样的底子是很难承受天灾、战事、动乱这些大事件的。与朝廷情况相反的是,现在不少诸侯国自己私自改税,私自煮盐贩卖、采矿铸钱,以至于个个富得流油,钱粮赋税源源不绝,富可对抗朝廷了。微臣得到不少消息,有些王爷利用自己的这些钱粮,广纳贤士、囤积粮草军械、拥兵自重,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大有不服朝廷,完全自立的趋势。不仅如此,他们还大兴土木,把自身的王宫装裱得富丽堂皇、辉煌气派。王爷们日常生活更是骄奢淫逸、声色犬马,与朝廷要求的‘洁身自律、勤俭节约’形成了鲜明反差。现在朝廷如不提前有所防范,待他们羽翼丰满之后,他们那贪得无厌,狂傲之戾气就会更盛,只怕再想的就是武装反叛了。微臣觉得现在必须要大幅削弱各诸侯国的国力,把这些盐场、矿山等资源统统收回朝廷所有。这样既可削弱各诸侯国不断膨胀的野心,让他们没有实力挑战中央,同时也有足够的资源应付可能针对匈奴的战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晁错实事求是,句句说得在理。但他所谓充盈国库的方法直接导向“削藩”这条路上,而且言语过于激进、极端了,分明是想把刘启带到自己思考的节奏当中。但偏执归偏执,不可否认的是,晁错所说的这些让刘启听得直入心扉,自然频频点头认可。

窦婴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何尝不知道晁错所提之事是朝廷目前最大的痛点。晁错有备而来,他甚至都怀疑太子今天挑出的话题是否有意着力于此。他心里跟面明镜一样,朝廷有些制度是到了要改革的时候,这还不单单是众诸侯国太强这点上。但朝廷现在所用的这些制度基本上都是高祖在位的时候和萧丞相一起制定下来的,朝中经历过开朝的老臣还有这么多,那位瞎着眼、操心重的薄太后也还在,现在要想改革谈何容易。特别是只要是针对诸侯国的政策,就无一例外地会要消减王爷们的现实利益。这些王爷中以高祖嫡亲的侄儿辈居多,动不动就以高祖祖训为鉴,抱团结盟,让朝廷无法动其分毫。特别以吴王刘濞最为明显,这位王爷已经是托病多年不奉召入京了,嚣张至极,而且朝廷还无可奈何。除此之外,这朝廷上有很多大臣都收受过不少诸侯国的好处,他们也会是制度执行的另一大阻力。如此一般,太子如真想一并拿下这些诸侯国,真是荆棘遍布、困难丛丛啊!

刘启咬了一口酥饼,喝了一口水咽下,垫了一下肚子,开口道:“晁大人说的是啊,问题是朝廷怎么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又该从哪里着手呢?我和晁大人想的一样,眼下视乎唯有削藩一条路可以选择。而且是立刻削藩,立刻加强中央集权,削弱诸侯国实力的同时,充盈朝廷的实力。这样才能让大汉朝真正强大,才能让我刘氏江山永固长青。”刘启说得也情绪激动、感慨激昂。

一旁的窦婴一听太子的言论,这下彻底明白了刘启今天讨论的意图。感情晁错早就猜到了太子心里所想,刚才才有意地说出了那些话,还好自己没有急着插话,要不就弄巧成拙了。但话说回来,太子现在就想进行削藩,这只怕真是要出大乱子的。那不管太子会怎么想,自己该发表的观点还是要说明。

想到这里,窦婴对刘启一拱手,说道:“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如果现在削藩,要是逼反了各诸侯国怎么办?朝廷底子还是太薄,诸侯国如果联合起来反朝廷,朝廷几乎是毫无胜算可言。要是匈奴也跟着视机而动,我大汉朝廷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晁错性子急,也就顾不上级别比他高的窦婴了,他插话道:“削藩,就会逼反他们?这不一定吧?吾皇先前不就采取过贾谊的《治安策》,先后把齐国和淮南国分成了九块,当时不也没闹出什么动静嘛?虽说这么一拆并没有增加朝廷的任何税收,但至少他们现在已不具备对抗朝廷的可能了。依我看啊,这些诸侯国王爷养尊处优惯了,都是纸老虎,朝廷动真格的,他们就会服服帖帖照办了。反正微臣认为,现在不能眼看诸侯国做大做强就对了。”

窦婴不愿和晁错争吵,但还是据理力争道:“纸老虎?不全是吧?比如说吴王刘濞,他可是高祖的亲侄儿,吾皇的堂兄弟。他可是当年和高祖一起东征西讨,立下过赫赫战功的。无论他的能力胆魄,还有号召力可都是很强的。”

在实证面前,晁错哑口无言,憋红了脸不再言语。

话说得都在理,刘启也知道削藩可能会带来的高风险。但如果朝廷不着手解决这个问题,继续拖延下去,将来真想解决起来可能会一年比一年难处理,也许真会因此让大汉王朝土崩瓦解也说不好。这好像成为了眼前一个无法解开的困局,三人抱团冥思苦想,也讨论不出稳妥而实用的对策。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讨论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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