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了早朝高纬便朝着御书房中去了,虽是每日都是如此,不过今日却是有些疲惫的厉害,大概是昨晚夜里没睡好的缘由。
坐在书案前,双眼有些朦朦胧胧的,叫着李瑾公公点了些提神香,倒是浑身的疲惫渐渐的消失了。
这时门外有人求见,李瑾公公带着人进来,高纬略抬着眸子看了一眼,来人正是昨晚他派去调查刺客的夏侯拓博,此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御林军统领,可想高纬是有多信任他。
夏侯拓博恭敬的立在高纬的书案前抱拳一礼严肃的说道,“回禀皇上,昨夜的刺客已经查到,如今在大理寺中等候皇上亲审。”
闻言高纬扶了扶额头轻轻的揉了揉方才放下手中的玉笔,起了身一言不发的朝着大理寺去了。
彼时大理寺中的刑房刑柱上绑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紧闭着双眼脑袋垂着,看着他身上被鞭子打的东一处西一处的破烂,里面堪堪的流着鲜血,看样子他们已经对他用过刑了。
高纬站在那里,仔仔细细的大量了这人个遍,伸手一挥夏侯拓博会意的提起脚边儿的一桶水朝着那人泼了过去,莫约是冷了个激灵,冰冷的水刺激到了流着血的伤口,那人低低的哀嚎了一声儿,转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见着眼前威严的高纬,委实没有吓着他半分,倒是冷冷的从鼻子里一哼吐出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折磨人算什么!”
这句话一出站在高位身后的夏侯拓博就想上前狠狠的扇他一巴掌,却是给高纬伸手给拦了下来。
高纬盯着他眯了眯眼睛,唇角渐渐的弯起了个弧度,冷笑了一声,“若是将你直接杀了,那朕还怎么查出幕后主使呢。”
那人闻言双眼凶恶的瞪着高纬,也不知道他在酝酿什么,只见的他的嘴角忽的流出了好多血,一时间竟垂下了脑袋。
夏侯拓博赶紧的上前抬起他的下巴查看了一番方才对着高纬说道,“已经咬舌自尽了。”
高纬又是一声冷笑,“还真是个死士呢,查查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夏侯拓博领命在那人身上摸索了半天,不过在手指滑过他胸前衣襟口领子时,果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揣着,他伸手进去拿了出来,倒是个做工精细的玛瑙玉佩。
一个刺客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玉佩戴着身上,高纬脑子飞快的回忆着到底是谁拥有这样的玉佩,不过平时又怎会去注意别人身上的佩戴的东西,更何况也不一定戴着出来,那还真是有些想的脑袋疼,命着李瑾公公将玉佩收了,便转身去了,走的时候让着夏侯拓博随便的解决掉绑着的人也就是了。
彼时邺都城内的沐沧王府中收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上官昊过生辰的邀请函,高无月皱着眉头,要说是上官昊过生辰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过单单的在皇城里遇刺客的当下,这上官昊邀他到府中一聚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莫不是有些什么。
翻了看番邀请函便将之凑到了燃着火星子的灯盏旁,任由着火星子燃烧掉了上面的字,随着飘飘忽忽的烟儿散了,一旁的乔羽书也知道上官昊多次邀高无月一聚一定是别有居心,有些疑惑的说道,“王爷还去不去上官大人的生辰。”
高无月抿着唇手掌中敲打着扇子望着窗外越飘越大的白雪说道,“本王倒是要看看上官昊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乔羽书听闻说道,“那属下去召集几个暗卫暗中保护王爷。”
高无月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不会对本王做什么的,再说了,本王不是有你就够了嘛。”
闻言乔羽书明白的点了头,眼眸子随着高无月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