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询问与分级
阿尔文·普兰丁格说过：选择就像是人位于一个岔路口，走哪条路都要靠他自己的决策，命运不是机遇，而是选择。
看着白泽食馆半倚门前，手执烟杆的古大掌柜的，路渊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见状，他满脸堆笑道：“早啊～慧娟姐。”
“是啊，这都日晒三杠了，挺早的哟～”古慧娟皮笑肉不笑地怼了回去。
“啊，哈哈～那什么，抱歉，慧娟姐，我说我今天起晚了，你信吗？”路渊挠了挠脸，眼神飘忽，额头已经开始淌着冷汗。
“啊呀～啊呀～起晚了还能带着女朋友过来，小渊子，你可真行呢～”古慧娟话语中杀气一闪即逝。
嚯！合着咱昨天才叫你加班，你今天就给我带个美女来示威是吧。
“蛤？慧娟姐，您怎么会觉得这种欧巴桑是我的女朋友啊。我要找也是找您这种温柔大方的好伐。”
路渊求生欲极强，刚听出一点不对的苗头，立马一脸委屈的叫冤道。
“嗯？！有杀气！我闪～”
路渊一边说着騒话，一边往旁边一跳。鼻尖飘过一阵香风，扭头一看。
却是风间幽鵺满脑门#字的脸。一双丹凤眼怒瞪着他。
“你想死一次试试看嘛？！”
风间幽鵺也觉得很无辜，什么欧巴桑啊，自己才三百多岁好嘛，被晾在一旁就算了，你们打情骂俏带上我是怎么回事啊！
“你又发什么疯啊！”
路渊很头疼，自己的饭碗还没搞定呢，这又一个疯了。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今晚必须加班，把后厨的碗都洗了才能走。”
古慧娟被这一打岔，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感觉在路渊朋友的面前，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太好了！”
路渊没想到这次就这么轻飘飘的蒙混过关，兴奋的喊了出来。
“慧娟姐，我保证重新做人，不会有下次了。”
古慧娟撇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回到了食馆。
“呼～总算是搞定了。”
路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斜着眼看着风间幽鵺，不爽的说道：“赶紧进去，这一顿算我请你的，等下我换班再过去找你。”
幸好食馆里工作人员点餐打三折，不然路渊可不会那么大方。
风间幽鵺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觉得打不过他，黑着脸跟他走了进去。
等到了换班，路渊看着风间幽鵺还有两道菜没怎么动，喜滋滋地坐到她对面，若无旁人地吃了起来。
“你是猪啊，专门吃别人剩下的？！”
风间幽鵺看着路渊连招呼都没打，就在那里猛吃，有些不爽的骂道。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响应光盘行动，哪里像你啊，点了三道菜，你就吃了一道，啧啧啧。”
路渊觉得这个女人肯定很有钱，吃一道，扔两道。
风间幽鵺却很委屈，自己本来就吃的不多，三百多年来都是这样，凭什么被这么吐槽。
“你以为我想啊，鵺本来就吃得不多好吗？”
路渊一怔，是自己想差了，忘了白鵺和鵺的区别，脸色一正，坐直了身体，开口道歉道：“对不起，我忘记你是鵺了。”
风间幽鵺没想到他会这么正经的道歉，脸色微红，有些扭捏说道：“别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啊，反正你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这女人有些可爱了。路渊心里想着，完全没有刚见面时的强势，不由笑道：“我们也算不坑不相识，来说说王晓倩的情况吧。”
“嗯，听小遥说她的情况很危险。”
风间幽鵺心情舒缓了些，看着路渊也觉得不那么讨厌了。
“是的，她正在朝着怪异转化。再过一阵子，意识就会被那东西扭曲，变成真正怪异。”
说到这里，路渊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这种东西会将人心灵扭曲，趁机融入被附体者的灵魂，使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当然，也有正向的扭曲，不过过度放大的正向情绪往往比那些负面者更难对付。
“这么严重？”
风间幽鵺有些吓到，在草己国，由于科学的发展，使得依靠人类的畏惧生存的妖物日益衰弱，再加上国家机器的追杀，她基本上是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的，并没有见过怪异。
“是了，我倒是听闻过草己国的情况，难怪你是这个反应。”
路渊也想起了她的情况，不同于种花家针对非人的有教无类，草己国那些凶残贪婪的上层，都想捕捉非人，研究长生的奥秘。这几年来种花家逃难的草己妖怪越来越多了。
“你们也过得不容易啊。”
路渊有些感叹，种花家以仁为本，对待如妖类，鬼类，魔类等非人中友好的存在，一般都是采取一视同仁的政策，若是想着危害人民的利益，哼嗯，种花家的枪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哟～
“先不说这个，你估摸着王晓倩是哪一级的？”
这里说的级是指非人的分级，沿袭种花家道家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登涉》中九字真言，将非人分为“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九个实力等级。
一般临级能以一敌一个连，兵级能敌一个营，斗级敌团，者级敌旅，皆级敌师，数级敌军，组级敌集团军，前级敌国，行级对洲。不过还从未听说过有行级的存在出现过。
路渊原本是数级的龙虎山天才大弟子，只是被废重修到现在只剩下者级的实力，对于可能成为敌人的王晓倩他需要有所准备。
“大概是在临、兵之间吧。”
风间幽鵺回想跟王晓倩接触时的感觉，有些不确定得说道。
“呼～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成为怪异的缘故。”
路渊松了口气，他知道山海经中的怪异没那么简单，不过王晓倩怪异化已经有一阵子了，才到临、兵之间，也许不是什么强大的异兽。
“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吗？”
“emmm…那孩子好像是田径队的。”
“田径队？”
“是啊，还拿过省级赛事的优秀奖。”
“这样啊。。。”
“哦，还有，听说有一段时间她的状态不怎么好，有几次学校组织出去的比赛她没参加。”
“田径队，状态不好？嗯。。。”
路渊沉思着，总感觉好像已经抓住了什么，但是却没办法真切的想明白。
“还有吗？”
“没了，大概就这么多。”
“好吧，今天谢谢你了。”
风间幽鵺起身，路渊陪着她走出食馆，感激道：“再次感谢你提供的消息。”
“这只是为了小遥和晓倩而已，可不需要你那多余的感激。”风间幽鵺无所谓的说道。
路渊眯着眼看着渐行渐远的她，午后的太阳映照得她那一头金发，一时间感觉有些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