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乐逸答应了迟景川的应求,决定参加新生入学仪式。
被一番夸赞后,他十分不情愿的走到了迟景川嘱咐要去的地方,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和即将同行的新同学友好相处。
缓慢推开门,这里是自己很熟悉的美术室,中间放置一张方桌,对面坐着的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正用一双死鱼眼盯着他。
对付这种人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瞪回去啊!
于是正值美好花季的艺术届两位大佬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眼神对决。
“你就是乐逸?”
徐北霖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乐逸淡然的回应道。
“久仰大名,我是徐北霖。”徐北霖假装很友好的和他交谈并伸出手,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乐逸无视过他想握手的心思,还是只回了简单的一个字:“嗯。”
徐北霖尴尬的缩回手,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听说你是韩秋书的徒弟?”
“……”
乐逸淡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波澜。
“不瞒你说,韩秋书是我的偶像,能遇到他的徒弟也算是我此生有幸。”
他终于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冷笑道:”那可能会令你失望了。”
徐北霖别提有多恼火了,他维持最后的一点理智。“你这是什么意思!”
乐逸耸耸肩,“为你感到悲哀。”
他一怒之下,站起身。
谁也不能侮辱这样一名大师级的人物!何况是眼前这个轻狂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竟然还可以成为韩老师的徒弟?!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幸运?!”
他轻瞥了徐北霖一眼,“也许吧,随你怎么想。”
虽然没有详细了解过徐北霖这个人,但根据这一段简单的对话来看,这个人对韩秋书是真的带着崇高的敬意,而他似乎也不是很反感。
“你为什么喜欢他?”主动发问的乐逸很罕见。
徐北霖一愣,攥起的拳头微微放松。
这人怎么突然就自顾自的转换气氛了?!
“咳咳,很多原因,当然不仅限于他的作品,还有他这整个人——那就是一个传奇。”一说起韩秋书,徐北霖就开启了尘封已久的话匣子。“我最喜欢是那幅《塔利亚》,画上女人的神情以及动作都描绘的惟妙惟肖,整张画作的色彩感都处理的十分惊艳,还有那幅《十里公路》,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将传统和野性完美的糅合在一起,没有规矩,不按常理。”他陶醉在其中,“我相信他的人生一定精彩至极的。”
乐逸慵懒的趴在桌子上。
“......你有在听?”徐北霖嘴角开始抽搐。
“嗯......”他仿佛像是刚睡醒一样,“你应该转行。”
“哈?”这是什么逻辑?
“作家。”乐逸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
徐北霖内心呐喊。
我可以做掉他么?!
“他可是你的老师。”徐北霖很不理解他的态度。
“那又怎样......哦,你想告诉我要尊师重道?还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嫉妒心?”
“你!”徐北霖也不顾礼貌,冲到他面前抓住脖领子。
“学会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看来你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双眼无神,任由徐北霖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