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纷飞，微风拂来真真花香。她真的来过这里？
施真儿打开镂花窗，阳光是橙黄色的晒在被子上。
施真儿看起来小小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粉嘟嘟的嘴唇，皮肤像块软玉似的。美中不足的她两眼无神，看起来呆呆的。其实她不小了，是施族的大师姐，只是她总不记得。
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事，有时候又记得另外一些事，有时候全忘了。
“师姐，你醒了。你说过今天教我蝶恋花第十招的。”施誉走进来，笑得好狡黠。
施真儿换上舒适的练武装，领着施誉来到空旷的院子里，问道：“你第九招学会了？”
“师姐，你又不记得，我学会了。”
“那你练一个给我看看。”
“呃呃……那个第九招太深奥了，我能先学第十招吗？”
“不行。”施真儿的语气跟她的脸蛋完全不符合，“学武不可操之过急，必须一步一步来。”
施誉努努嘴，师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像她的脸蛋一样可爱呢。
一个小童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对着施真儿说道：“师姐，皇族的人来了，要见你？”
施族的花开不败，传说是有花神守护。丛林深深，窄窄的过道也是人走出来的，两边还生长着倔强的小草。
施真儿随着小童走进双层的木屋，屋内摆着烛台和书架，和几张古旧的桌椅，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她的师父坐在主位上，是个端庄的女人，此时却冷着脸。
旁边几个人应该是在争执着什么，都带着一股不满之气，再看那个藏青色锦衣的少年，尽管眉眼间添了些成熟的气息，可他的玉冠依旧。不正是梦中取笑她的少年。
施真儿所学的武功都是以柔克刚，因此脚步极轻，直到师父跟前行礼，几人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应该不是梦中，玉冠公子说起话来彬彬有礼：“施真师姐来了，师姐许下的诺言可还记得。”他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只是眼底有复杂神色，那种眼神施真儿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旁边还有一个老者，和几个长者。同样是看着施真儿，不是打量，而是一种无声的祈求。到底要让她决定什么。
“真儿。”师父出声，“你曾许下什么诺言？”
施真儿愣愣地看着师父，师父应该很清楚，她不记事。同样，旁边几个人都紧紧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师父，我……”施真儿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缺陷。
“真儿许下难道她还不记得！”师父厉声道，“既然是没有这样的事情，那么请回吧。”
“施真……你还是像当初一样，一样狠心。展颜现在过很不好，你还是像当初一样。”
玉冠公子眼神悲切，语气变得清冷。
施真儿心里冒出一种说不出的痛感，密密麻麻的，她抿了抿嘴：“我……”
展颜，梦中的玉冠公子也是这样叫的。是他吗，梦中人？
老者没有看施真儿，而是对座上的师父说：“麟音，当初施真儿和展颜相爱是人人皆知，今天你们师徒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展颜是她爱的人？
施真儿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看起来傻愣愣的，但是却是听到他们的对话。
师父无奈地扶额：“真儿，你自己决定吧。”
“师父……”施真儿欲言又止。
“施真！”
“我……”
如果可以像以前那样，晕过去后，忘记了发生的一切，或许施真儿永远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展颜，展颜，这个名字一直在徘徊。
“好的，我履行我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