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MB的鸟蛋，作业又TMD没交！”一位人民女教师大声骂着脏话，毫不客气。
瓜皮被他打醒，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这位老师名为张小芬，四五十岁的外貌，一张冰冷冷的铁脸板在黑板上，大家很少看见她笑，叶明黎都怀疑她是不是面瘫，一张嘴骂人骂得比四爷还损。
在她课堂上，课你可以不听，但是作业必须得交，而且得交得好，不能抄，给她看出来是抄的又得挨骂，这种要求还不如逼他们上课听讲呢。
四爷在旁边偷笑，他不敢明着一张脸对着她，不然自己也得跟着骂。
“陈基磊你还笑！我说了多少遍了？作业自己写，别抄别人的！MD，上课不听，作业抄抄，总有一天让你抄抄爽，中考谁给你们抄？”张小芬骂道，一句话下来不带喘气的，“我的天啊！你们两个在前面和佛一样坐这，你妈让你过来求经的吗？想做和尚旁边就有一个庙！看见你们两个我就来气，滚到后面去！”
瓜皮和四爷一句话不敢讲，灰溜溜地躲到后面去，这老师自带“霸气”的，班里的差生都是绕着她走。
有些老师打学生其实学生也可以理解，他们能感受得到这些老师的温暖，真的只是老师打打学生，老师也是给气急了，并不过分，学生自己心里明白。教育和羞辱是两回事，羞辱不是教育的理由，如果连这个都分不清，真的不配让人称为老师。一声老师一声尊重，请注意你和狱警的区别。
班里发出“嘿嘿”的笑声，叶明黎头低在那里，强忍着笑容，这也真是一种折磨。
一节课很快，也别是在课桌下刷抖音的时候。
“讲完这道题你们自己写作业哈，”张老师小眼一瞄，看到叶明黎头低在那里，立马喊道，“叶明黎！这道题你讲下？”
“老师我不会……”叶明黎委屈巴巴地说道，小腿慢慢变直。
站在后面的四爷笑了，发了一节课的呆，总算有好戏看了。
“不会？我讲了三四遍了你还不会？”张小芬的话讲着，板着一张脸，脸上的皮动肉不动的，骂起人来嘴巴一抽一抽的，逗得学生只敢捂住嘴。
“上个学期一百二的卷子考了九十几分很厉害了是不是？我看看你中考的时候怎么抄。手机好玩吧？低着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以后别读书了去当模特好了，就是那种站着给人画画的模特，特别适合你，一节课头低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你不当这个都可惜了这块料！”
叶明黎头低着，不敢看张小芬，不是羞涩，是怕看见她那张一抽一抽的脸，憋不住笑是要给捶的。
他扭头一看，瓜皮和四爷两个人咬着嘴唇正在努力憋笑，憋不住了直接趴在后面的桌子上捧腹大笑，但是从头到尾没有声音。
“你就别坐下了，站到下课！”
“叮叮～”
这话一讲完就下课了，张小芬白了眼叶明黎，明黎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
“下课！”张小芬说完便拿着几何尺子走了出去，这个老师下课是很及时的，她说她不想拿学生休息的时间补学习。
吴晗瞬间笑开了花，叶明黎坐下，班里恢复了原来的闹腾。
今天下午两节晚报销了，全部拿来大扫除。所谓大扫除就是把教室弄得湿湿的然后让它自然风干。
刘丽君站在讲台上，指挥着大家，分配学生打扫着教室的各角落，吴晗来监督。当了班长，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吴晗个子高，他叫上陈杰一起擦电风扇，叶明黎瓜皮擦着班级的窗户，四爷这时候已经和王坤杰开溜了。本来他和毛鹏宇给分配到了擦外面的瓷砖，这时候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辛勤劳动。
叶明黎脸上的汗顺着鼻尖滴了下来，明明都已经步入九月了还那么热。他咽了口水，烟瘾犯了。
班里的空调呼呼吹着凉气，但教室的大不能够让每个方向布满寒气。瓜皮之前还抱怨这在后面睡觉太冷了，现在跑到了前面太热了。
两人刚忙完，坐到了地上，叶明黎用衣服擦擦汗，这时一个人带着满脸春风走过。
“叶明黎，刘佳波你们两个打扫好了吗？”一个老师笑眯眯地问道。
“好了，怎么啦？老蔡？”瓜皮问道。
叶明黎抬头一看，这位老师特别的健壮，皮肤黝黑，一头油油的大背头有几根白发插在当中。穿着清爽，脚上一双高邦纯白的空军，有着迈特凯一般的青春气息。他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也是两班的科学老师，他对人随和，大家也是老蔡老蔡的叫。
“那个……”老蔡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来。叶明黎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得给抓去做苦力了。
“帮蔡哥哥打扫下呗？”老蔡笑道，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团，露出洁白的牙齿。叶明黎听着心里不爽，用爸妈的话就是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干？
“你们把这桌子下面扫了拖了，然后再把垃圾到了，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老蔡认真地指挥道，他的声音清脆，当中带着一股刚劲。
叶明黎什么话也没说，干着活，他能感受到衣服已经和他的背粘在一起，干活累，天气也热。环顾四周，陈杰和吴晗也给抓来了，而毛鹏宇在帮老师擦桌子。看着还有这么多人陪他，叶明黎心里莫名有些安慰。
最后倒垃圾瓜皮灵机一动，把垃圾倒到自己班的垃圾桶里，反正有其他人解决的，赶紧跑回去交差。
张小芬看他们忙完了，略有羞涩地笑道：“弄好啦？帮我也弄下呗。”
瓜皮看着那张笑容，感觉有种莫名的惊悚，那种笑容让人觉得脊背发凉。真的和面瘫一样，左边的嘴角慢慢扬起，黄牙露出，右边就和动不了一样。
叶明黎脸上挂着无奈，心里默念着，吃亏是福。
两人干完活，活是多，但也不累。办公室小，开着空调，叶明黎出得来身上的汗都干了。
这时只见吴晗呆在窗户的旁边，那里养着一堆盆栽，都是老师要求班里同学提供的，用来美化教室，只是可惜都活不久。当中一颗已经快要死的小树苗，上面粘着标签。
瓜皮一看，陈基磊，叶明黎也注意到了，他又看见旁边又有一株仙人球，长长的针叶从球里伸了出来。
吴晗浇完水就走了，叶明黎见状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剪刀，不用说肯定是从办公室里拿的。
他贱贱地笑了，灵机一动，把仙人球针剪了下来扎到了小树苗身上。
瓜皮看着觉得好玩，拉着陈杰凑上来。三个人把仙人球上的针一根一根剪下来，扎到了小树苗上。很快仙人球秃了半个圈，而树苗给扎满了。
三人笑得特别开心，心中莫名有种成就感，心想着给四爷一点报复。
毛鹏宇把扫帚放到了旁边，走过来看了一眼，瞪了明黎一下，走开了。四爷走了回来，一身的烟味。
瓜皮看见他就和看见了爹一样走了过去，把他的盆栽递过去。看着他的树全身被扎满了针，哭笑不得。无奈地骂道：
“咳咳，呸！我告老师去，一群混蛋。”四爷笑骂道，说完就去办公室。
三个人笑开了花，知道四爷不是干这种事的人。这时吴晗走过来，淡淡地说道：“明黎，瓜皮，陈杰老师叫你们三个人去办公室。”
三个人一惊，陈杰问道：“去办公室干嘛呢？”
“不知道刚刚我去问下今天晚上英语作业，结果她叫我叫下你们去办公室。”吴晗的说道。
三个人一听乖乖跑去办公室，瓜皮笑眯眯地问道：“老师你叫我们三个？”
刘丽君看见他们三个，关了PPT转过来，笑道：“对滴！你们三个人弄植物干什么？”
“我看四爷没做值日就想着欺负下他。”瓜皮傻傻地说道。
刘丽君眉头一皱，纳闷道：“陈基磊没大扫除？”
“对啊！我们刚刚做值日他就溜了……”瓜皮委屈巴巴的，可爱得像个小孩。
“哈哈哈哈！”刘丽君忍不住大笑，笑得明黎他们一脸懵B，她慢悠悠说道：“不是嘞！我是说你们干嘛要弄毛鹏宇的植物？”
陈杰憨憨地说道：“我们又没弄毛鹏宇。”
叶明黎这才反应过来，难受道：“哎呦！那个秃子仙人球是毛鹏宇的，四爷这回是给瓜皮坑惨咯！”
瓜皮一脸无辜样，他知道他这回四爷是凉得透彻。刘丽君听明黎的话，又问道：“你们三个把陈基磊植物怎么了？”
“没事没事。”明黎笑道，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在骗人。
刘丽君叫陈杰去把那两颗植物拿来。毛鹏宇那个不用说，给剃了个阴阳头，左边光秃秃，显得右边更加旺盛。四爷那颗植物，全身都是被扎的针，看着还觉得变大了，给人种莫名的喜感。
刘丽君对四爷的植物看了半天，问道：“这不是没问题吗？你们对它怎么啦？”
“本来就没事……”
“那个植物身上的针都是仙人球的……”
陈杰和叶明黎同时说出，明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里纳闷着这是交了什么朋友，一个比一个缺心眼，坑队友的。
“嗷～”刘丽君现在才发觉，果然，人老了，反应都慢了，温柔地骂道，“你们三个干嘛呢？怎么手这么欠啊？”
“太闲了。”瓜皮坏笑道。
“陈杰你去，去把吴晗叫来。”刘丽君说完陈杰立马跑出去，很快把吴晗牵来了，这个壮丁，干活比谁都积极。
刘丽君脸上挂着笑容，用特别正经地语气说道：“吴晗，他们三个破坏班里植物你觉得怎么处理好。”
吴晗一笑，心想着他们三个果然又干缺德事了。看眼他们三个，只见他们一直对他眨眼睛，吴晗给逗笑了，心里明白意思，但对老师还得装装样子。这班长当得也真是前有老师后有同学呀！他莫莫感叹。
他恢复严肃，说道：“要不让他们几个道个歉算了好吗？老师。”
刘丽君笑容变坏，道：“那不行，太便宜他们了，你们三个去得去讲台上道歉，还有得赔陈基磊一盆植物。好了去教室吧！”
老师去教室，三个人跟去了教室，老师在讲台上，三个人就站在旁边。
老师讲了几句就让他们三个逐个上去讲话。
三人互相推让，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最谦让，最后瓜皮明黎合力，把陈杰给推了上去。
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头低着不敢看向大家，样子就像路边色狼干坏事给抓了，四爷在旁边那看得可是津津乐道。
“那个……不好意思，我对不起毛鹏宇，对不起小四爷，希望……大家原谅我……”陈杰说话短短续续，憨憨的，句子中带着许多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他不是来道歉的，是来念检讨书凑字数的。
陈杰讲完就笔直站着，头低着。全班一片欢呼，高妍悦和看演唱会一样，在那儿喊：“我选择原谅他！”带动现场气氛。
瓜皮走上去，把瓜皮挤开，重复了一遍陈杰的话，全班又是一顿欢叫。
“太可爱了吧！”一个女孩喊道。
这一句话把在旁边玩手机的刘丽君逗乐了。瓜皮尴尬一笑，牙齿歪歪的，赶紧退下去。
最后明黎上了来，他心里明白着这班女生是绝对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心里也没多想，也用自己仅剩的记忆重复着瓜皮陈杰的台词。
刚讲完台下一片“嘘切”声。叶明黎此刻也没多想，他们的表情都在自己意料之内，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但是总是有那么几个带头人喜欢多嘴。
“连台词都一样太没诚意了吧？”郑梅利不屑地叫道。
陈宣萱和高妍悦也附和一声“没错”。叶明黎勃然大怒，哪吃得消这种刺激，嘴巴和爆开的豌豆般骂道：“我又没弄你们的盆栽，你们叫什么？我需要你们的原谅？一个个的，回家种地去吧！”
“还不知道错！还和我们争？你就不能和皮皮还有陈杰学下啊？”高妍悦不服气。
刘丽君在旁边都听着笑开了花，轻轻说道：“人品有差别道歉差距都这么大。”
“就凭你这个态度，我不原谅！”郑梅利跟着一句。
“MD，”叶明黎小声骂了一句，叫道，“你先把手术做成功再和我对着喊吧！”
四爷陈杰他们在一旁偷乐，他们就是在看闹剧，明黎也无奈。
刘丽君上去讲了几句话让他下了台面，四爷被叫到办公室，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那么舒服。
本以为四爷得凉，没想到在他妙口下刘丽君居然让他当上了劳动委员，不过又让他去扫厕所了。叶明黎也服他，偷了懒居然还让他当上了“官”，即是是“厕所官”。
“阿晗，有没有什么特别贵的衣服和鞋？”明黎不怀好意地笑着，笑得让吴晗瘆的慌，随便从柜子拿了几件给明黎。
那一件件潮牌给明黎穿起来莫名的滑稽，给人一种土鳖金的快感，吴晗强忍笑意直夸帅。
晚自修最后一节课，明黎手机一直在口袋抖，他都快抖出“感觉”了。他和吴晗说了一声马上溜去厕所。
“喂？”
“喂？知道我谁吗？”
“鬼知道你谁？找死呢？”叶明黎刚骂完就后悔，这声音太熟悉了，整天在家里打电话的，他立马改变语气，“韵韵？”
“你还认识我啊？那天在KTV你不怕吗？”
“一般般啦！”
“哈哈，对了明天来接我，先挂了哈。”
“喂喂！”
“滴滴……”
叶明黎心想这姑娘也太刁蛮了吧。一中每个星期天会让学生提前返校补课，然后星期五比其他学校提早半小时放学。
“阿晗你电瓶车开来了吗？”叶明黎又问道。
“开来了，怎么？”吴晗刚点上一根烟。
“那顺便把车也借我开下好了。”明黎笑得没脸没皮。
“那我怎么办？”
“凉拌呗。”叶明黎看吴晗眼色不对，语气立马变成哀求，“我明天有急事～”
“你还有事？”吴晗抖落烟灰，笑问道，“接女朋友呢？”
“哎呦，给你猜中了。”叶明黎无赖般笑笑，嘴巴开始放“屁”，“骑我吴老板的车我感觉特别有面子。”
“行吧。”吴晗自己也没打算开，电瓶车给叶明黎拿去装装B好了。
“多谢老板。”叶明黎灿烂地表情真像个画册。
最后一节课上科学，老蔡在讲台上有滋有味的讲着，单纯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有问题吗？没问题吧？都很简单的。”
“呦？陈杰也有问题？”
“太简单了，不讲了。”
“现在我们班的情况，读的好的基本上都懂了，读不好的像刘佳波陈基磊这些你说说让我怎么救啊？左右护法别睡了。”
这些话都是他的课堂上经典的话语，老蔡的课堂十分的开放，想听不想听随你，作业都可以不交，反正我书交了，作业也改了分析了，剩下的不读的我能怎么办？
这话说的，说得好像他工资不会变多一样。不过班里的学生好的也有一批，一百八的卷子，能考个一百七一百六，差的三十几的都有。真的是一门科学差了一门语文。
他的课堂很自由，只是他在上独角戏，没人理会他，他也不会理会学生。其实最后一节课的确也没什么兴致听下去了，大家无奈地等着，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
铃声一响，老蔡走了，隔壁班随便几句话就放学了。我们班就不，刘丽君就要好好发挥她的口才，每次放学前的叮嘱就和朗诵一篇演讲稿一样，而且每次读得好像都是同一篇演讲稿。听了两年了，大家都快会默了。基本上都是路上小心，返校时间，记得写作业之类的，简简单单的话她这张大嘴能讲个十分钟以上。最后才是大家最期待的几个字，同学们再见。
每次放学还要搞个互动。
“同学们想回家吗？”
“想！”
叶明黎那时候真想骂一句—关你屁事！
刘丽君话一喊完大家各奔东西。叶明黎骑上吴晗的车，整个人感觉都快起飞。
不仅仅是车子，衣服或者鞋都是从吴晗那儿偷来的。明黎在学校只穿校服，因为也没别的衣服可穿了，平时老宅在家，处对象的时候受害最深。
脖子上的项链随着风飘荡，像是他的成绩单，起伏不定。开到了城西中学的门口，叶明黎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和一个男的走了出来，他立刻开车迎了上去，叫道：“林思颖？刘宏？”
两个回头一看，哎呀！老朋友。两边的人都是尴尬，自从上次的事后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明黎掏出一根烟递给刘宏，装作酷酷的语气问道：“程韵婷呢？”
“在后面，很快就上来了。”林思颖想后面指指。
“哦哦，走了哈！”叶明黎笑脸相待，他也不喜欢老问候对方父母。
人与人之间其实都像一面镜子，你对他的喜怒哀乐都对应着你。在想别人的态度之前得先想想自己的样子。
“你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麻子脸姑娘向程韵婷讲诉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叶明黎刚好路过，凑了上去喊了一声韵韵。
韵韵看他来了立刻跑上去，胖胖的身姿像只小香猪。麻子姑娘看见叶明黎一脸的尴尬，和程韵婷打了一声招呼赶紧跑了。
叶明黎没有在意，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开车。
“我妈从外地回来了。”程韵婷打破安静的氛围，冷冷来了一句，对于她妈的回家心里不是很开心，“还有老师搞了一个补习班，我妈帮我报上了。”
“那你去呗，不是挺好的？”明黎随口回答，脑子在分析程韵婷话里的深意。
“以后怕是没什么时间见你了。”
“慌什么？到时候你给我发给路标我天天来接你怎么样？”
“好啊！”程韵婷笑道，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
叶明黎刚说完就后悔了，他发现这不是太监逛青楼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自己怎么这么闲的，还去接她？在家里睡觉不好吗？
叶明黎回头看了一眼程韵婷，她抱住了明黎，让明黎有种被依托的感觉，心中舒舒服服的。
程韵婷额头上的痘痘少去许多，皮肤也变白了。学校的正常的生活方式让她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车子在默默往前开，程韵婷嘴巴在不停地分享，明黎的脑海里却想着其他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