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疯子!”眼看就要触碰了,月觉之灵素手一提,一边往回撤自己的遁灭篇,一边调动空间内所剩无几的觉力拍击而去,想要阻止老伯。
但觉力尚未接触到老伯就化为气态逸散了,效果甚微。
眼见此景,大家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威力,竟恐怖如斯!
暗中的五人眉头紧锁:“要出手吗?”
“再等等,兴许月觉之灵有办法……”这句话也断断续续,中气不足。显然,看老伯疯狂的样子配以唯西的焦急,饶是五人皆为老谋深算之辈,一时也难分真假。
砰!
出人意料的是,唯西立在原地不动了:“不就是一个弟子吗?再找一个便是。”
“……”
两道攻击在唯西的放任和老伯的助推中,终于撞在一起。
“走!”
“来不及了,出手!”
一边的三人强行割裂空间,准备逃走,哪知道还没撕开手掌大小的口子,裂缝就自行闭合了。
“?!”
“怎么回事?”
“……”
另一边,一道美丽妖艳的身影咻地出现,一袭紫衣紧附在身上,若是不看浓妆艳抹的脸,定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此刻用双臂抵在攻击之间,巨大的压迫感充斥在方圆千里,他满脸狰狞:“杀千刀的,你疯了?!我们都会死在这的!你难道没有未了的心愿吗?听闻你不是这片宇宙的人,本诞生于一处比这里好千倍万倍的福地,但被人灭了满门赶出来。你真的要一死了之?屈辱未报,甘心吗?”
甘心吗?
三个字狠狠地撞在老伯心头。
“……”老伯沉默不语,只是手上的力道缓缓放轻了些。
感受到压迫减弱,齐清文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本雨女无瓜,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们放你走,你也就此罢休,如何?”接着,他又向仍在暗中观察的另外四人传音道:“还不出手?”
唯西眉头一皱:“散修之皇,无权无势,却比四极之主更适合管理天下。这才三两句话,便直戳笑千刀觉心上的弱点。人未攻人,心先动心。这倒也算是无愧玉面妖君之名了。要是笑千刀真的如此罢休,待风头过去,恐怕以后的老伯,就永无宁日了!”
玉面妖君瑕疵必报的性格可谓歹毒至极,即便外界都赞扬其人‘美’心善,除了心里对性别的认知略有别于世俗价值观,但不依附和巴结权贵,自食其力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却得到了世人的认同。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齐清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
几人仍在犹豫着。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虽然压迫减弱了,但仙觉力施展的觉技岂能视同儿戏待之?
“让他先扛下高峰期的觉力潮汐,待会我们一同出手,就能毫发无伤地离开。”
“说的是,在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名散修,如何与我们四极天相比。他齐清文还能事后清算不成?无需担心。”
“几个老东西,只要笑千刀稍有手软,我定要用那传承符……这是你们逼我的!”
喀嚓!
果然,齐清文的宝体开始龟裂,一道道细密的裂缝出现,这里充沛的觉力迅速化为剧毒侵入。首先是伤口处,不过一会,包括眼白都变得漆黑,仿佛浑身都在对抗雷击,抽搐不断。
“呜!”
“好!很好,把我当枪使,待我恢复实力,尔等的势力将永无宁日!”说罢,齐清文闪身进入一道裂缝。
离开前,齐清文的声音又从差不多要闭合的裂缝中传来:“我本无意把事做绝,可谁让你们那么不识好歹……”
四人没注意到的是,最后关头,齐清文朝月觉之灵的神秘弟子看去:“原来是你啊……”
他的嘴角扬了扬:“这次收获最大的人是我。”
“传承符?!此次过后他的实力恐怕又将上升一个台阶了。”有三人同时暗骂一声,“该死的!战兄,看来我们这次,都做了出格的事啊……”
“你怕他报复?”唯一一位没有出声的人斜依在虚空提起一个小桶,仰头一饮:“是你们,不是我们。”
“别忘了你皇极天也在,齐清文的眼可没瞎!”声音十分低沉,略微有些不善,“难不成堂堂皇极主想要反悔?”
斜眼一看,道战空似笑非笑:“我自然不会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战空极主你是什么意思?耍我们不成?”另外有一老妪的话幽幽飘来。
咕咚!烈酒下腹,道战空咂咂嘴道:“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们皇极界对月觉没兴趣,立下了魂书保证只是来看看,东西我不抢,难处却要分担,你们又是什么意思?当我皇极天好欺负?!”
“这……”
三人无言以对,毕竟这魂书也不是闹着玩的,只是刚才情急之下想多拖一个人下水,增大受力面积,分担一下压力。
说完,道战空重新拿出来一个酒坛抱着,原地盘腿小憩:“劝你们还是别打月觉的主意了,月觉之灵既已经认主,你们就算杀了抢来也没用。而且这片空间,我们已经出不去了,除非有那方才齐清文用的传承符……”
道战空没再说什么,只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他们如果再不出去,就得面临死亡。
呲!
随着威压越来越重,周遭的空间被挤压地愈发稳定、坚固。而且仍在变化中。
到时候,哪怕有十张传承符都无济于事!
此举甚至能葬送了整片宇宙的高端战力!
修觉修觉……觉者修觉,收纳天道之力为己所用,逆天而行。
高端的觉者凭借自身能力抬高了虚空的上限,让重重繁重的法则压力不至于落到中下层觉者的身上。
如果这么说的话,与其说是统治阶级垄断了宇宙的管理权,不如说是那些麻木了的百姓亲手把自己作为下人上交!
毕竟,谁有那本事扛住虚空的重力呢?除非所有人放弃一身的的觉力,放弃漫长岁月苦修的所得,让天道不再针对所有生灵。
那又有谁会愿意?
而劳动,是对性命得以保全最基本也最容易做到的酬价。
不敢想象当这几个至强者死去,会有怎样一番境况在这片宇宙发生!
空间仍然在继续坍塌压缩。
再如此下去,恐怕是‘仙’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劫境巅峰岂能死的如此窝囊?
“动手!”一声爆呵炸响。
三人站成一条直线,各自祭出一角泛黄的碎布,铺展开来飘到头顶。
接着又没了动静。
随着天地间越来越剧烈的暴动,其中一个阴气森森的老妪说道:“各位,不能藏私了!”
说罢,老妪率先把自己的那片碎布向前挪去。
“哼!”见到此景,另外两人咬了咬牙,“你黄老太婆都如此做了,我们二人岂能藏私?”
于是,二人同黄语朩一样,缓缓挪动自己手中的那部分碎片,各自靠拢。
“呦呵??!”另一边,道战空伸手摸了摸胡渣,看着带上那名神秘弟子,偷偷摸摸准备逃走的老伯和唯西笑了笑,又是一口酒下腹,“有点东西啊!看来黄老太婆他们三估计要血本无归了!啧啧啧……”
咕咚!
“唯有雪儿和酒不可辜负!”道战空擦了擦嘴,“不过……”
他看向齐清文消失的地方,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不过恐怕这次收获最大的,是那个家伙吧!”
“算了,毕竟包括我在内,谁没有一点小九九啊!”到了到空空的酒桶,“还好这次带的够多,等会一定要好好的宰黄老太婆一顿!”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