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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她微微一笑,左手抓着一个小筒,对准楼下的那群人,按动机关。十几根细针从小筒里射了出来,楼上的云凤弦毫无顾忌地挥着她的凶器,对着楼下几个气得脸色铁青的人说道:“几位,我知道我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可你们这样瞪着我,我还是会脸红的。”

一时间,楼下的当事人几乎当场气绝身亡,而其他混战中的人,或是出招失了准头,或是踏前的步法出了错误,明显都被这不合情理的事情影响到战斗的心境。

云凤弦还笑嘻嘻,一边发着暗器,一边给下头喝彩叫好,表情无辜得好像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时间,楼下的怒斥声此起彼伏,明明一大帮人恨不得置古奕霖于死地,而古奕霖也渐渐杀红了眼要拚命,好端端的血战气氛全给云凤弦一个人搞乱了。

随着怒喝之声,满天暗器乱飞,无数的飞镖飞针飞钉对着楼上的云凤弦打过来。

有的人怒得极了,脱手把贴身的兵刃,长剑宝刀,一概对着上头扔过来。

云凤弦怪叫一声,往风紫辉背后躲去。

她仗着有风紫辉在,刻意把所有人的敌意拉到自己身上来,却哪里知道,风紫辉早就失去了力量,面对着漫空而来的暗器,连自保都有问题,更遑论救助其他人了。

风紫辉动作飞快,回手往云凤弦怀中一掏,掏出一个小小锦盒,一开盒盖,用力一抛,一个乌黑的铁块飞了出去。所有的刀刀剑剑外加暗青子,一起改变路线,向着那乌黑的石块飞过去,在一大堆人的目瞪口呆中,扎成一个明晃晃的兵器团,摇摇晃晃的随着石头的飞势,落在对面的二楼楼梯上,把楼板扎出了无数个大洞。却看得楼下一干武林人,眼珠子都几乎从眼眶里滚出来了。

云凤弦气得暴跳如雷,扯住风紫辉就想拚个生死:“你你你,这用风火盒封住的天磁石是我留在身边,必要时可以救命的宝贝,你就这样拿出来曝光了。”

风紫辉对云凤弦的愤怒不以为然,缓缓地道:“这不就是为了救你的命吗?”

“你……”云凤弦气得提起拳头,就想对风紫辉那张英俊,此刻却绝顶刺眼的死板脸打过去,耳边忽听的掠空之声,一侧首,正看见古奕霖人如凌波御风一般,凌空而起。

云凤弦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呼,而半空中的古奕霖已然出剑。

虽然楼下的一人,因为惊见所有射向二楼的暗器兵刃,全在天磁石的强磁性下合成一个兵刃团子,对这样不可思议的情景而有些发呆,应变稍慢,不过多少还是拖回一些心思,对着凌空跃下的人发招进攻。

而古奕霖却没有半分的退缩之意,在这凌空一掠之间,对着每人攻出三剑。一剑拨开兵刃,一剑反手进击,一剑追击示威。三剑一气呵成,又清灵迅快,无迹可寻。

二十余人,除了少数五六人勉强应付下来三剑之外,有五六人接了三剑,就退了三步,有五六人接了三剑,但或是破了衣裳,或是被挑开了束发,还有五六人,根本连三剑都没全接住,只是楚韵如手下留情,才没有受伤。一时间,人人面如土色,惊骇莫名,竟全僵在当场,不敢动弹。

却不知刚才那一连串剑击,也是古奕霖出尽全部的力量才能做到,此刻站在二楼,看似气定神闲,背上衣服却已被汗水湿透。

古奕霖暗中调息片刻,把内气调匀,方才悠然一笑,低声地道:“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何必如此拚杀,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我等把酒言欢如何?”他容颜动人,叫人不忍拒绝,更加剑法绝伦,余威犹在,又叫人不敢拒绝。

楼下竟是鸦雀无声,既无人敢说不好,也无人甘心说好,一时间局面僵持了下来。

只是这种僵硬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海潮楼外就传来轰然的脚步奔跑声、快马奔驰声、盔甲相撞声、路人叫喊声。

楼下众人人人脸色古怪,或有喜色,或有恼色,或是不甘心,或是灰心沮丧,真是七色纷呈,好看得很。

楼外更飞快冲进二个人,正是刚才陪尘洛上楼,后来在混战中却没有出现的和道盟门人,他们一齐指着楼上云凤弦一干人:“李将军,就是他们,用卑鄙手段羞辱欺凌了小姐。”

从二楼望下去,只见楼外有一盔明甲亮,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手持一杆异常威风的银头枪,俐落的从马上下来,大步走进酒楼。

人人手中持着专门对付高手的连珠弩,对准楼上一干人等。

帝远逊一见军士冲进海潮楼,已在第一时间示意,帝家众人一起退回到雅间里去了。如非必要,帝家不愿与和道盟的人正面作对,而且,他对云凤弦非常好奇,倒要看看,云凤弦有没有办法应付目前的情况。

而其他二楼、三楼的客人,本来还在楼上看热闹,此时无不惊惶逃窜,大门被兵士们堵得严实了,他们无处可逃,一大帮人尖叫着,不是飞快下楼,就是缩到角落中去,要么急忙奔回自己的雅间,关上大门自去发抖。

也有怕的急了的人,连声大叫:“不关我的事。”为了不成为别人长箭瞄准的对象,直接从栏杆上跳下楼去。

转眼间,楼上,就只剩下云凤弦这些人了。“和道盟和官府的交情一向密切,此刻听说和道盟的大小姐被人欺负,怎么会不出头?”风紫辉语气冰冷地为云凤弦解惑,就算是被一千多人剑拔弩张地围住,他脸上仍没有丝毫波动,语气更不见起伏。

云凤弦恨恨瞪着云凤晴:“这次可被你害死了。”

云凤晴只悠然抱臂而笑道:“你才是我们之中的首脑,要死也是你先死。”

楼下那高大武将,长枪高举,指定楼上众人:“尔等还不受缚,否则我乱箭之下,不会有一个活口。”

云凤弦苦恼的望向风紫辉,低声说:“你可不可以除了救我之外,也救他们?”

风紫辉听而不闻,眼神无喜无怒的望向楼下无数的森森箭尖。

云凤弦,我连你,也救不了……而能够把近身三尺之内所有金铁之物全部吸住的大内秘宝天磁石,则已带着一大堆兵刃暗器落在了对面的楼梯,根本来不及取回来。

那将领冷哼一声,长枪一挥:“放箭!”

“住手。”云凤弦及时大喊一声,手指下方那人喊道:“你还是不是朝廷命官,知不知道王法,竟这样大张旗鼓,拿刀拿箭对着我们这些安善良民?”

那人本也不是要杀人,不过是做出样子好慑服所有人,也能在尘洛的面前显本领,叫和道盟上下人等对他刮目相看,此刻自然适时冷笑一声,缓缓地道:“在这山海湖城内,和道盟就是王法,就算你是皇帝,得罪了尘小姐,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位……咳……是将军吧……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不管和道盟和官府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像你这样当官,肯定是没什么前程的。就算你心里真把和道盟看得比天还大,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你也别说出来。唉,你真的江湖气太重,还是向我请教请教为官之道吧!”云凤弦摇着扇子,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说。

这人怒气一往上冲,却也顾不得了,抬手厉喝:“给我放箭!”

“住手。”又是一声沉喝,不过开口的不是只会火上添油的云凤弦,而是躲在二楼雅间里的帝顺,眼看着箭雨欲发,他看着古奕霖这样的美人,一时心情激动,顾不得爷爷的意思,挺身冲了出来。

帝远逊无奈摇头,却也不能抛开他不管,便也在其他护卫的保护下,走出了雅间。

李将军一见帝远逊,忙拱手施礼:“帝先生也在此吗?请先生即刻下楼,以免误伤。”

帝远逊微微一笑,道:“多谢将军关爱,此事纯系一场误会,不知将军可愿给老夫几分薄面,免动干戈。”

李将军面露难色,沉吟不语。

帝远逊抚髯微笑,身旁的帝顺知机地在云凤弦身边大声喊道:“这位是李少将军,乃是和道盟尘盟主的爱徒,三年间从一名小兵,升至将军一职,力擒岭群英寨,丰功伟绩无数,端的是少年英雄,更兼胸怀宽大,性情仁厚。凤公子,你只要道一声歉,想必李将军不但不会与你再计较,反要与公子你英雄论交,成一场美谈呢!”

云凤弦听了这番解说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李少啊?这名字好平常,英雄事迹也平常。”她不过发发感慨,却已叫楼下正被夸得洋洋得意的李少脸色直如被人砍了一刀般难看。

云凤晴也坐不住了,“英雄论交,这也能叫英雄?什么将军我没见过,京城里,满大街走的人,十个里有一个就是将军,还都是跟着摄政王出兵放马,打江山、定乾坤的将军,这种太平时日没事干,打打两三个山匪水贼,仗着师门的力量往上升官的人,就敢自称英雄了?”下头重重围困,刀山箭海,喊打喊杀,他们楼上的众人,居然不惊不急不慌不忙不逃不窜,却还在这里好整以暇,明嘲暗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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