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们终于到达了洛阳城下,刘焉将家兵安排在了城外驻扎,便带着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三子刘瑁及四子刘璋进皇宫见陛谢恩。至于家眷则是直接回到刘焉在洛阳的府邸之中,而随刘焉父子一起到来的各武将文人,则有管家在府邸两侧购买院落,相互打通进行安置,这座府邸才变成真正的大府邸。
刘焉带着四个儿子一路到了宫门外,对着门口的禁军说道“劳烦通禀陛下,臣刘焉携子进京述职。”
“刘宗正稍待,小人这就去禀报。”一位禁军统领转身进了宫中。
“美人们,朕来了。”汉灵帝刘宏正在陪着他的美人嬉戏的时候,就见十常侍中的大太监,中常侍张让,快步来到了刘宏的面前“陛下,太常宗正刘焉在外求见。”
“唉,扫兴,让父与朕去前面见他一见。美人们,等朕回来。”刘宏说完就步伐轻飘的离开了。
刘焉带着刘璋等人跟着小黄门来到了大殿“臣刘焉(臣刘璋)(小人刘范,刘诞,刘瑁)参见陛下。”众人施礼。
“平身,赐坐。”
“谢陛下。”众人礼毕。
“皇叔这些年倒是颇为劳累,现时间不早了,不如与朕一同进膳如何?”刘宏笑眯眯的问了刘焉一句。
“臣遵旨。”刘焉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说实话,刘焉挺看不上刘宏的,偌大一个国家,让他玩成了这样,这要是自己的儿子,非气死不可,可是他并不知道在历史上他儿子刘璋比刘宏还不如,人家刘宏最起码还敢强硬的打这打那,他儿子还没被打到家门口就投降了,还好现在的老儿子换了个“芯”,不然老刘家的历史还是要重演。
几个哥哥都是噤若寒蝉的样子,而刘璋好像没事人似的,仔细开始研究皇帝。如果在明清时期,这么做非常失礼,甚至要砍头。可在汉代,倒是没有那么严的规矩。臣子可以和皇帝对视,而百姓则不可一般的小儿看见生人都会害怕,就算是王宫大臣的孩子见到皇帝也是战战兢兢。从来没有一个孩子像刘璋这样,敢盯着皇帝看。
刘宏也才二十五六岁,他见季玉盯着自己,眼睛还在滴溜溜转,不由笑道:“汝不怕朕?”
“怕。”人家好歹是皇帝,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等不到刘宏嗝屁,刘璋若是得被陪葬,那乐子可就大了,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呐”。
“朕也见过别家的孩童,他们看见朕,多半会出汗,朕问他们,他们都说看见朕感到惶恐,故而汗出如浆”刘宏笑道:“为何汝也怕,却不出汗呢”
刘璋在心中暗笑,从前世算起,如今他都已是而立之年了。如果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青年就害怕,那他还混什么?要他装害怕没问题,要他吓到出汗,估计比让刘备不哭还难。虽说心中不怕,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刘璋装作颤抖道:“小子战战兢兢,汗未敢出”。
“哈哈哈哈,皇叔,这竖子要得”刘宏哈哈大笑道:“汝名叫什么?如今多大了”。
“臣姓刘名璋,字父亲因年小未及冠,故而未取,今年也有三岁了”。
刘宏更开心了,才三岁就有如此胆色,若调教得当,必是一方俊杰。虽然汉代宗室谋反的人很多,但皇帝还是认为宗室最可靠,毕竟宗室就算谋反成功,这天下还是汉室天下,而皇帝还是姓刘就说刘宏和刘志,他们本来是宗室子弟,机缘巧合之下,还不是做了皇帝。这就是典型的肉烂在锅里。
“汝便是有着神童之称的刘璋?便是朕的黄门侍郎?果真是聪慧异常,真乃我宗室之福啊”刘宏想起了这个小子,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刘璋。
“汝不错”刘宏又想起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便张口问道:“汝以后想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做皇帝”刘璋在心里立刻答道,可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决不敢说出来,不然今天就不是见陛吃饭了,而是直接让他以后都吃不了饭了。刘璋想了想道:“陛下,臣长大以后要做霍去病,为大汉开疆扩土,外击胡虏,为陛下镇守异族”。
“好,哈哈哈哈,好啊。”刘宏这次是真的开心了。要知道,他虽然在为多年,可是异族问题始终没有解决,像鲜卑,匈奴,羌人等等的问题始终困扰着他,他还年轻,也向往着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可是钱不称手,所以每次遇到问题,都是得过且过,处理的结果也是模凌两可。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当年刘宏还没进宫的时候穷困潦倒,父亲早亡,能有口热乎饭吃就不错了,要不是小时候穷怕了,加上朝廷各地都需要钱,他也不会拼命搞钱,甚至卖官鬻爵都玩出来了。刘宏满意的看着刘璋道:“汝既然想做霍去病,那朕就把冠军侯为汝留着”。
“谢陛下”刘璋根本就没有客气,好像他已经是冠军侯了。要知道,冠军侯在汉代并不是多高贵的爵位,可它代表的意义却是大汉之冠。不仅仅是勇冠三军外击胡虏,更是皇帝的亲信和心腹。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皇帝对答如流,刘焉不禁有些感慨,再看看其他三个儿子,大儿子二儿子还好,表现得很平静,毕竟他们都是及冠的人了。而刘焉的三儿子,正符合刚才刘宏说的,战战兢兢,汗出如浆。而刘焉的三个儿子看着刘璋和皇帝奏对也十分惊讶,都知道刘璋胆大,没想到胆子都大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