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让它们住手。”华云霄朗声吐气道。
白虎顺从地朝着四方连连低吼。
兽群仿佛煮沸的开水,不再继续加温后,渐渐平复。喧闹不已的山林,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棕熊和金钱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到了白虎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
华云霄对白虎很是满意,继而转头看向众人,“诸位,可愿意下来谈一谈?”
刘家主扬声道:“这样交流便可,都是宗师,难道还怕听不见?”
一旁的赵家主附和道:“刘家主所言极是。”
华云霄见其他几人没有作答,却也一动不动,心中了然几分,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的诚意?莫不是以为我留不下你俩?”
“此事是我们的不对。”言家主连忙出来打圆场,继而又招呼众人,“大家一起下去吧。”
言家主正要动身,却见其他人没有动静,便又止住了身形。
张泽和咬了咬牙,打破了沉默,“罢了,我张家做个榜样!”
说完,便和另外一个长相相似之人,飘然下到地面。
言家主也紧随其后。
刘家主和赵家主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轻轻跳了下来。
李兴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体开始向后退去,“我们李家,便不参与了吧?”
“没说清楚就想走,这可由不得你们?”华云霄招呼白虎道,“你和豹子去,把这两人打回来。”
随即一白一黄两道影子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诸位既然相信我,华某也不会让大家失望。且稍后片刻,我去去便来。”
华云霄说完,便朝着溶洞走去,留下众人满头雾水。
没有等待多久,便见华云霄端着一个木碗出来,上面装了半碗乳白色的液体。
华云霄将木碗放在地上,粘了一些在手里示范道,“空口无凭,有实物为证,这便是万年石乳。”
说完便身体后退,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见众人都有些迟疑,言家主率先上前,沾了点在手指上,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着……
“果真是好东西!”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渐渐也放开了,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在手上,细心地感受着……
噗!噗!
随着两声响起,两道身影落在一旁,众人一看,正是李兴贤还有那王姓供奉。
此时两人衣衫有些凌乱,还有不少破口,显得特别狼狈。
白虎和金钱豹回到了华云霄身边,得意地仰起头来,仿佛在说“赶紧夸我”。
华云霄满意地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示意李兴贤道,“李家老儿,你也来试试?”
李兴贤看到那半碗浑浊“白汤”,面色剧变,愤然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何故如此羞辱?”
华云霄有些茫然,就见那李兴贤看向颖城诸人,“如此污秽之物,你们也能喝下去?”
“喝?为什么要喝?你用手指沾一下,不就……”刘家主奇怪道,刚刚说了一半,随即就嘴角咧开,大笑起来,“早听闻李兄风流,今日方知名不虚传。”
经过刘浩的提醒,其他人顿时明白了其中道道……
张泽和忍俊不禁道,“没想到李兄一把年纪,还有此等爱好,当真是……当真是令人羡慕。”
李兴贤满脸通红,也不辩驳,只是转移话题道:“这就是你说的石乳?”
华云霄却有些不依不饶,“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其他人顿时哈哈大笑,一时之间隔阂仿佛都消失了。
李兴贤想了一会,支支吾吾,只是不说话。
看得众人更是大乐。
李兴贤把老脸一横,径直就拿过了木碗,伸手探了进去……
他皱眉问:“这也无什出奇,那溶洞里,就是这等东西?”
“我来看看。”言家主将木碗拿了过去,手指粘上,却发现之前那个沁人心脾的感觉,消失了!
华云霄也不解释,只是看他们轮番尝试。
有些事情,自己发现,才最可信!
果然,众人都不解地看着华云霄,希望他能给一个答案。
“这石乳不能长久保存,离开池子时间一久,就会自然消散。”华云霄见他们还在沉思,拍了拍手,指了指白虎等三兽,“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厉害吗?便是因为长久泡在这石乳池里。废话不多说,这石乳池可以给你们使用……”
李兴贤打断道:“你有这么好心?”
华云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刘浩狐疑问道:“刚刚杀莲圣教使者前,你也说只有一个要求。”
“莲圣教使者可不是你们杀的!”华云霄哈哈一笑,“也罢,那我就不提要求,只陈述事实。这石乳是天材地宝,你们不否认吧?”
颖城众人皆赞同地点头。
华云霄又道:“如果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你觉得你们能守得住吗?”
众人一阵默然。
张泽和奇怪道:“华少侠,那你呢?”
华云霄答道:“用不了多久,我功行圆满,这石乳池于我无益,便是放弃了又如何?到时候我拍拍屁股便走,你们呢?”
是呢,他们的家,就在这里!
且不说到时候溶洞守不住,便是颖城的根基,也会受到影响!
“把这事限制在这里,只限我们几人知道,就是最好的选择。”华云霄道,“这也是我刚刚想说的要求——保守秘密!”
就保守秘密?
就这么太简单?
众人还是不相信。毕竟这是天材地宝,得来太过容易反而让人心虚。
华云霄解释道:“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件易事。颖城中江湖人士不少,莲圣教必然也隐藏其中。我以一人之力没办法保证这里的秘密万无一失,并且也不会长久留在此处,所以此事只能依靠你们!”
华云霄顿了一下,明言道:“我希望,将来会带师兄弟们过来的时候,不用跟别人争抢。这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
七人相互对视起来。
华云霄一看,知道他们在传音。也不打扰,只是耐心等待着。
良久,张泽和说道:“这事,我们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