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霄突然看到周海洋,就在街中闲逛,“五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可是让大家好找。”
“四师兄,有事?”
华云霄微微颌首,“大师兄呢?”
周海洋朝着远处的一扬起脑袋,“那边呢,馋虫发作!”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那里挂着一个旗帜,上书【风华酒馆】。
“难怪!”
华云霄有些释然,暗道,“大师兄在黑风林也是忍得辛苦。”
“五师弟,你先回去找师娘,我去通知大师兄。”
周海洋摇头道,“我同你一道吧,大师兄醉了,里面人多,可不好找。”
不多时,两人走入了风华酒馆。
此时酒馆里面热闹极了,人声鼎沸,不是行酒令,就是划拳的声音。
华云霄跟着周海洋,挤入人群,穿过重重汗味、酒味、酸味,终于看到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剪刀石头……布!”
“柳兄,你又输了,罚一杯。”绿色身影对面的年轻人笑了笑。
那绿色身影毫不在意,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接着又拿起杯子,一口闷了下去。
“再来!”柳风又抬起手来。
华云霄连忙上前,一把抓住柳风,“大师兄,我们该走了。”
柳风转过头来,眼睛眯了眯,才认出他来,“是云霄啊,你来得正好,和师兄一起划拳。”
华云霄看了看他坨红的脸色,摇了摇头,抓起柳风的右手,天地元气输了进去。
柳风瞬间清明了几分,周身热气蒸腾,头上冒起了白烟,不一会全身酒气都蒸发干净。
看得对面那人都呆住了!
“真扫兴。”
柳风无奈地看着两人,“周师弟,我刚刚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喝酒吗?”
“大师兄,你莫不是酒醉未醒?”周海洋指了指华云霄,笑道,“打扰你的人可不是我!”
“若不是你带他过来,如何能知道我在这里?”
“大师兄,有正事!”华云霄对柳风严肃道。
“好好好,走吧。”
“柳兄,没想到你还是习武之人。”对面那年轻人道,“还是练武好,想醉就能醉,想清醒就能清醒。”
华云霄看向那人,只见他目光清澈,完全不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样子。
“向兄,以后有机会再找你喝酒。”柳风拱了拱手,便在华云霄两人的注视下走出了酒馆。
“到底是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回去沧月客栈的路上,柳风忍不住问道。
“师娘吩咐了,要严惩伐林城这些所谓的‘父母官’。”华云霄道。
柳风还是有些不情愿,“这事有你们不就行了,那些当官的能有多大能耐?”
周海洋也还是刚刚听闻,“伐林城那些官在这里?”
华云霄点了点头,将自己与张治中的经历说与两人。
同样在讲述的,还有险些被华云霄杀掉的刘守备。
“龙知府,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若非张九,您也见不到我了。”
刘守备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一点也不敢小觑。此人和张知府手无缚鸡之力不同,武功一点也弱。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身黑衣,看起来却有一种浩如烟海的感觉,给他的感觉近乎两年前已经是宗师的周天海。
张九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知府看了看躺在床上,被削成人棍,脸色苍白的张知府,心中怒火升腾。
别说这是自己的知交好友受此大罪,单单是闯入府衙行凶,就不可饶恕!
“可曾记得那两人的模样?”
刘守备如实答道:“大的约莫四十岁上下,小的大概十多岁左右,模样大概记得一些。”
“也就是说你连一个十岁小孩都不如?”龙知府质问道。他心中有气,在他看来若不是刘守备的无能,自己这一位至交怎么会落入如此境地。
刘守备羞红了脸,哼了一声,辩解道:“这两人配合无间,又岂非易与,龙知府可莫要大意,阴沟里翻了船!”
刘守备又看向张九,说道,“张九的实力,你是了解的,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轻易化解了那小孩的剑气。”
张九撇了撇嘴,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实力的强弱,并不是单单招式的多寡就能对比出来的,这些话不过是刘守备在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龙知府道:“唤画师来!”
……
沧月客栈的一个包厢里,气氛安静异常,没有半点声音,但实际上这里的讨论,却异常热闹。
“师娘,依我之见,直接闯进去,找到那狗官,杀掉便是了!”林广平断言道,“如何需要考虑许多。”
“三师弟,敌人实力未明,贸贸然闯过去,怎知不是一头撞入了陷阱?”张治中毫不客气反驳道。
“那你说怎么办?”林广平问。
柳风想了想提议道:“如今敌明我暗,我看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官府中人松懈,再趁机下手!”
对于这样的提议,张治中微微颌首。
“大师兄难得说对了一次……”华云霄赞同道。
难得?
有多难得?
这个臭小子!
柳风当时就想喷他一脸。
华云霄顿了一下,又道:“沧澜城中外来人口不少,倒是方便我们隐藏,只是我们得换一个住处,换一些装扮,不然官府迟早都能追查到我们的行迹!”
“云霄说得对,”殷素霞又看了看张治中,“尤其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太过显眼。”
张治中也补充道:“小师妹今天在此打了人,也是一件惹人注目的事,沧月客栈最好别住下去了。”
众人商议定后,都换了一副装扮。
华云霄换了一身儿童穿的衣服,将原来头上随意束起的头发分成了两半,在头顶两边,各扎成一个结,形状如同两个羊角。
本来像是小大人的他,瞬间看起来小了几岁,多了几分童稚。
张治中围看着他,皱着眉头。
“哪里不对么?”华云霄转了一圈。
“把剑放下吧。”张治中想了想,“一个小孩背着一柄长剑,别说是官府,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