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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争执

因为‘止战之殇’这篇作文让子贤在高一(6)班刚开始就有了一定的人气,自那时刘白就开始注意子贤这个人了,他们俩开始并不熟悉,即便他俩是宿舍的邻铺。

那天晚上在子贤的宿舍里,大家都在聊着‘火影忍者’,子贤并不看这个,因而也插不上什么话。

刘白倒看这个,只是他并未加入他们的讨论,子贤每到晚上心情就会瞬间变得低落,可并未发生什么让他心情低落的事情。

一旁的刘白忽然问子贤,“听说你的那篇作文题目用的是周杰伦的一首歌曲名字。”

“是的。”子贤平淡的说道。

“我最开始听到老师念你的作文时,听到那题目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主要是想表达什么?”刘白很好奇的问道。

子贤脑海中忽然想到当时在教室里写这篇作文时,徐枫从他身边经过,看到这个题目也问了跟刘白一样的问题,他便重复着说,“整体上是想表达停战的一种哀伤。”

刘白“哦”了一声,还自言自语道,“有时间还真想听听他的歌曲。”

说到这里,睡在子贤下铺的雷宇惊讶的说道,“周杰伦的歌你都没听过,唱的根本听不清楚,太快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频频同意。

“他也有一些慢歌,快歌主要是说唱,这是一种风格。”子贤解释道。说完后,他又转向刘白说道,“如果你想听的话,现在就可以听。”

刘白还处在茫然阶段,子贤便从床铺架子上挂着的背包里取出MP3,插上耳机,找到‘止战之殇’这首歌曲,然后将耳机的另一端递给刘白。

这时候刘白的耳朵中便有了这首歌的前奏,伴随着前奏,然后就是‘光,轻如纸张......’歌曲的开始。

刘白听着这个人的歌曲,忽然觉得很不错,在这之前他未听过他的歌曲,而就在宿舍的这一晚,他一下就听了将近10首歌曲,睡觉前子贤将MP3给收了起来。

那时与子贤经常一块吃饭的仍是张小凡,在班级里张小凡是子贤的后桌,只是刘白则与子贤的距离有些远,后来刘白也加入了那个行列,也正是在那个过程中他们渐渐地熟悉。

那时候的他们或许不会知道,多年后的一次聚会上,虽然子贤手机里存储的多数仍是周杰伦的音乐,可已渐渐地很少去听。但每当他们一块去KTV唱歌时,唱的比较多的仍是周杰伦的歌曲。

依稀记得那晚喝完酒后,因为刘白住在仙武镇,回去比较远,刘白住在了子贤的家里。那晚喝的酒并不多,可子贤还能瞥见刘白在手机上看周杰伦的演唱会视频,那时候子贤还会调侃刘白,“你现在还经常听他的歌曲。”

听子贤这么说,刘白只是微微一笑。

子贤也会感慨,曾经一个对周杰伦并不知道的人,一直以来都会经常听他的歌曲,或许最初真的是因为子贤的原因。

当年的中考子贤因为历史、政治考的比较差,未能进入豫阳市的前100名,也就没有直接进入豫阳高中的机会。虽然还有拐线,可那拐线与运气是相通的,若运气较背的话还是没机会,而子贤那次的运气简直是背到家了,通过拐线不但豫阳高中没进去,就连豫阳二高也未能进去,最终被拐到了豫阳实验高中。

当知道最终成绩时,子贤的母亲袁春并未说什么,子贤的内心则显得很平淡,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吹着电风扇,一边弹着吉他。

刚刚收拾完餐具的袁春往客厅走去时,忽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到是王敏来的电话,便按了接通键,她们通了一会儿电话。

挂完电话后的袁春推开了子贤的房间门,说道,“你姑姑等会儿过来。”

听母亲这么说,子贤只是‘恩’了一声。

那时仍旧是夏季,蝉鸣声伴随着每日的高温,高温似乎是乐谱,蝉鸣声似乎是乐器,就这样演奏着重复着的夏季。子贤的姑姑住在豫阳市广场附近,离子贤家只有两条街。当她与袁春通完电话后,很快子贤家里的敲门声便来了。

听到敲门声后,袁春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子贤也将吉他给放在了床上,然后从房间往客厅走去。

姑姑一个人来的,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慈祥,袁春从饮水机下边的柜子里取出纸杯,给王敏倒了一杯水,还说道,“最近这几天算是高温了。”

“是啊!天天在家都开着空调。”说这话时,王敏还注意到袁春这里还吹着风扇,袁春是个很节俭的人,为了省电一直都开电风扇。

王敏喝了口水,然后对子贤说,“我听你母亲说,你拐线到了豫阳实验高中,你想去豫阳高中不?”姑姑说完这些话后,子贤并未说什么,姑姑见子贤并未吭声,便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去豫阳高中的话,你姑父朋友的儿子也准备把他给整到豫阳高中,你要是去的话可以一块整。相比来说你考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他考的成绩连去个职高的分数都没达到。”

窗外依旧是高温,阳光晒的梧桐叶都耸拉着脑袋,蝉鸣声就像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或许有些人会为此感到厌烦,可子贤却显得很平淡。

还没等子贤开口说话,袁春便说道,“就让他去豫阳实验高中吧,俗话说的好,‘宁可当鸡头,也不当凤尾。’。”

“可子贤这孩子的中考成绩在整个豫阳市前200名的行列。”说完后,王敏又喝了口水,她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子贤去更好的学校。

“就去豫阳实验高中吧,说不定在那里他能一直名列前茅。”袁春也许会觉得她的意见就能代表子贤,可对子贤来说并非就是这样的看法。

如若此时的子贤反驳了袁春的建议,那么在之后的路途他就不会认识那些人生路上的旅伴,或许很多人在他的人生中连过客都算不上。

听袁春这么说,姑姑也就没再说什么,接着她俩又聊了会儿家常。

中途姑姑还说让子贤表演一下吉他,紧接着子贤便从房间将那把黑色的吉他拿出来,弹了一首叫作《秋日的私语》的曲子。弹完后,姑姑还连声说道,“不错。”

渐渐地太阳滑行了,没有中午那样烈日似火的高温,姑姑准备走了,走到门口时姑姑还问袁春,“黎梦还在学校呢?”

“恩,她现在在上高三,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袁春与王敏一起下楼,王敏准备回去,袁春则准备去楼下的菜市场买点东西。

很快就进行了第一场的月考,子贤考场的位置是第一考场第3个位置,这只能说明当年拐线的时候,还有两位分数比他高的人也是拐线到了这里。

但当那场月考的成绩出来时,子贤以绝对的第一名占领着那个位置,张小凡在吃饭时还调侃子贤,“原来你还是学霸呀!”

子贤笑了笑,说道,“要真的是学霸的话,还会来到豫阳实验高中。”

刘白也笑了,“虽然你中考分数考的比我高,但最终我们却是一样的结果,都拐线来到了豫阳实验高中。”

第一次高一(6)班分座位,班主任赵艺德是通过身高来分的座位,而这一次他则准备通过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来分座位,就这样拿到年级第一名成绩的他被分到了第一排的位置,可子贤一直以来都并不适应坐第一排,而张小凡与刘白差一点就坐同桌了,只是他俩中间还隔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戴着深度近视的眼镜,脸黑黑的,后来子贤找了座位单子才知道此人叫李莹莹。

一天中午,他们三人吃完饭回到教室后,子贤便找了李莹莹,对她说,“咱俩换个位置呗。“然后他指了指第一排的位置。

李莹莹这个女生看着应该是一个较刻苦的人,她不假思索就同意了,还对子贤说道,“如果班主任同意,我就跟你换。”

一直到了晚自习,班主任赵艺德来了,等他从教室往走廊走去时,子贤也跟着出去了。

“班主任。”赵艺德在走廊窗户的位置停下来,转过头。

“怎么了?”班主任看着子贤说。

“我想和李莹莹换座位。”

“为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我的身高怕挡住后边的同学看不到黑板,另一方面是因为李莹莹近视的度数比较高,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看黑板不吃力。”子贤把自己的私心说的振振有词。

赵艺德虽已步入中年,却不是那种油腻的中年,穿着也显得很时尚。那时不但徐枫很器重子贤,连赵艺德也很器重子贤。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私心?还把原因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他故意在脸上显露出一些怒气,但他的内心还是很关爱子贤。

“那?......”

“那什么那?既然你们都沟通好了,那你们就换吧。”说完,他就走了。

子贤心里很开心,等到晚自习结束后,他便来到李莹莹那说道,“班主任同意咱俩换座位。”

他俩换了座位,就这样子贤坐在了张小凡与刘白的中间。

本身他们三人就经常在一块吃饭,彼此之间也都非常熟悉,当子贤的第一篇作文《止战之殇》被徐枫当着全班人念时,刘白就注意他了,而在那晚听过周杰伦的歌曲后,刘白也开始对周杰伦的歌曲着迷。

他们坐在了一块,中午吃完饭后,午休的时间经常会一起听歌曲。那天中午依旧如此,只是窗外站着一个人,看到了子贤耳朵里插着的耳塞,他从外边的走廊来到教室里,当他从子贤的耳朵里将耳机给拔出来时,把子贤给惊醒了,然后子贤又从他手中将耳机给夺回来了。

“谁让你带这东西来的。”那人看着子贤,正是这句话把还在睡觉的张小凡和刘白也惊醒了。

“学生守则可没规定这东西不能带。”

班上的其他学生,有些人转向了他们这边,有些则还在午休。

“你说学生守则上没有就没有了,我现在收你的东西只是暂时替你保管。等学期结束后,再还给你。”那人也让步了。

子贤并未因为他的让步就让步,他继续说道,“学生守则上并未写明这东西不能带。”

那人见子贤还是如此强硬,恶狠狠的说,“如果你要是不交的话,那就去教务处主任那里说。”

“去就去。”

然后刘白陪同子贤跟这个人一块去了高一的教务处那里。

当时高一教务处的主任叫赵瑞,子贤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并未见过真人。

他们一行人来到教务处,那人跟赵瑞说明情况后,赵瑞便翻起了学生守则来查找这方面的内容,看到这样的举动,子贤直接说,“在第36页。”

赵瑞愣了,便直接翻到那一页,果真上面写的是,“手机等通讯工具。”

子贤见他已经找到了,便说道,“MP3可不是什么通讯工具。”

赵瑞看着子贤说道,“看来你还真研究了学生守则,这次就不收你的东西,我们会对学生守则进行更改,下次再遇见就别再拿这个说事。”这时铃声响了,再有10分钟就该上第一节课了。“你们回去上课吧。”

子贤走之前还看了看中午的那个人,他的脸都绿了。

回去的路上,刘白还说,“没想到你这么牛逼,连这东西你都研究过。”

子贤谦虚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有些事情肯定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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