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般走着,七拐八拐到了空旷的地方算是逛的差不多了,正当她准备原路返回时,周遭环境一黑,温婉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变成了一片阴诡的森林,脚边是森森白骨。
“???”温婉一脸黑人问号。
“怎么看都与普通人无异,这于绣和她过不去?当真是堕落了。”正这样想着,一匹狼踱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渐渐从黑暗的深处现身。
它露出了獠牙,温婉后退两步,整双脚都埋进了白骨中,她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噫。
“每次来找你,你看起来都那么狼狈。”陌生的声音响起来,一席玄衣的白辰从树上跳下来,不一会便融入了这特别的夜色。
“妖界好端端的二殿下不做,偏去做鬼王。做鬼王没娶到人家也就算了,还当你有多痴情,这么快就等不及找别的姑娘了?果真还是老样子啊,白辰。”大狼开口说话了,温婉的便跟着它将目光放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上。
还是个风流公子。
“谁说不行呢?她不肯就随她咯,现在想起来她还欠我一个人情呢。”白辰随手将一个头盖骨吸到手心把玩,话音刚落,这头盖骨便被捏碎,无力地散在他的手心,他又在掌心搓揉,白粉散落。
大狼的样子有些慌张。
而头盖骨也慌了:它就是走个过场吓吓这姑娘,怎么就被碾成了粉!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它再也不要干了!这算工伤吧??
两人并没有开战的意思,聊了两句大狼就放弃目标了,夜幕被撤下,还是温婉熟悉的地方。
“你们几界,事情还真是多。”温婉道。
白辰挑了挑眉,不予否认,“那现在算起来,我救了你两次。”
“两次?”
“还有温澄那次。”白辰得意地扫了温婉一眼。
“那谢谢啦~”温婉的眼睛弯了起来。
还不等他好好看看,下一秒白辰就被摸了头。
他当即怔住,在原地不知接下来做什么才好,袖中玄蛇微动,察觉到了主人的不对劲,正要出动,被白辰心念勒令不许动。
而温婉哪有什么别的意思,小霸王从不拘泥于礼节。
“改天请你喝茶。”温婉道。
片刻后,白辰既是无奈又是妥协,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有,你挺适合男装的。”
还不待温婉细品,他便化成一缕黑烟从眼前溜走,等到温婉回过神来,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对着远处骂道:“有束胸啦!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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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居,院子的石桌上是一席霓虹嫁衣,玄辞也已经回来了,竟然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下来,给他完美的轮廓踱上了一层金边,上帝最得意的艺术品不需要过多的修饰。
“师父父~”温婉踮着jio,轻手轻脚地靠近石桌,坐在他的身旁去细看。
不管是哪个角度都好诱人犯罪。
换成是平常,玄辞几乎从来不能好好睡个觉,虽然他也不用睡觉。可这次竟然是罕见的熟睡。
目光随即转到了嫁衣上,这才刚过没两天呢,这衣服这么快就赶制了出来,看来是父皇筹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