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突然起身,看到白姬起身,齐裳绵也下意识站起身来。然而面对她的不是白姬的笑脸而是抵在额头冰冷的枪口,和同样冰冷的目光。
“你可真是个废物啊。”白姬的语气让还有些迷茫的齐裳绵迅速冷静下来,冰冷没有感情的目光让齐裳绵身体有些僵硬。
“听说你在皇家禁卫师团里呆过?御林军就净出你这种猪吗,以后改名叫养猪师团得了,你们师团长我见过,看起来挺像一个养猪大户的。”
白姬的话让齐裳绵的面色有些铁青,双手捏紧成拳头,显然是被激怒了。
白姬却没有理睬齐裳绵的动作,继续嘲笑道,“我看过你的档案,还被派遣去梅根大陆维和九个月,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看来维和部队也是养猪场。”
齐裳绵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怎么了,生气了?捏紧拳头准备打人了?”白姬的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可以侮辱我吗,但最好别侮辱我的以前呆过的部队,因为你不配。”
“不确认我的身份就放松警惕,一点就怒,培养出来你这样的的部队,怕是不过尔尔。哦,不要心存侥幸,枪里第一发空包弹我已经取出了,只要我扣下扳机,你必死。”白姬将另一只手掌摊开,将手中的空包弹随手扔到了齐裳绵的茶杯中。
“配枪被我取走了都不知道。还乐呵呵的傻笑,猪头三。”白姬小声嘀咕了一句。
顶着齐裳绵额头的的正是她自己的配枪,九九式9mm军用手枪。让齐裳绵有些后怕的是,自己的配枪是装在枪套之中,并且枪弹分离,面前这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顺走了自己的配枪与弹匣后还取出第一颗空包弹,换弹,上膛的。
齐裳绵闭上了眼睛,思绪有些停滞。
“哈哈,你这么可爱的年轻人我怎么打你,开开玩笑吧了。”白姬的话语又恢复了起初那种略带轻浮的语气。
齐裳绵额头冰凉感消逝,睁开眼。白姬已经将身体侧过去了一些,没有看她,自己的枪也已经退膛放在小方桌上了。
齐裳绵没有多想直接一拳打在白姬胸口。
显然没料到齐裳绵会直接出手,白姬重心不稳向沙发后倾倒,只不过齐裳绵显然不准备一拳就收手,一个箭步贴近白姬直接一个过肩摔摔在地板上。
实木地板有多硬,白姬的背就有多疼,摔的白姬头晕乎乎的。齐裳绵已经坐在白姬肚子上了,一只手轻轻捏住了白姬的脖子。
“你差点摔死了一个比你父亲年纪还大的帝国参将,就不能考虑到我年纪的份上摔轻点吗。”
齐裳绵没有说话,作势提起另外一只捏成拳头的手。
“怎么,一二不过三哎。”
“你还骂了我,这一拳,是为你骂我打的。”直接一拳打在雪嫩的小脸上,白姬直接晕了过去。其实白姬还有句话没说,不然这一拳怕是更重。
这屁股,真软。
齐裳绵没有管倒在地上的白姬,先将自己的配枪装回枪套里,在客厅里逛了一圈。
她出生不错,是一个小家族企业的二女,也懂一些书画。只是粗粗看了客厅中的真迹古玩,就发现其价值就不下万金币。
在一个小台子上,两个普通的文件袋,齐裳绵拿起看了一眼,拆开了其中一个文件袋,里面并没有什么文件,只有一些照片。
齐裳绵取出一小碟,其中一张是肩带两杠四星的白姬和一个肩扛两杠三星看起来四十岁的中年人,哪怕比现在年轻不少,齐裳绵也不会绝对不会认错这个男人的身份,因为他就是御林军的师团长,王彪。
王彪不算很高,尤其是在如今年轻一代普遍比中年一代高不少的情况下,但比起身旁穿上军靴也才一米六的白姬还是要高出大半个头。王彪没有带军帽,一手搭在白姬的肩上,面上带着笑容。齐裳绵有些惊讶,这个当上御林军师团长后传闻从来没有笑过的男人的笑容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而带着军帽的白姬长发披在肩上,板着脸。
着军装带军帽的白姬有着混天而成的英气,那是与穿着睡衣柔和的白姬全然不同的感觉,只是看着照片,齐裳绵就有些心虚,且不说白姬的身份,单是这股锋芒毕露的气质,自己打晕了她真没有关系吗。
还有不少其他的照片,有和议会大臣握手的照片,更有单独向首相敬礼的照片,即使是面对着首相,白姬依然面无表情。
将照片小心放回去,齐裳绵拆开了另外一份文件袋。
将里面的一叠纸取出,第一张就是两个鲜红的大字‘绝密’后面还带着两颗星。
齐裳绵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二星绝密文件。她唯一一次见过的绝密文件还是起封后的,降为秘密级的大学统考卷。女人的好奇心像一只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小心肝,痒痒的,然而在军中教会她的理智却让她清晰的知道绝密级是多么的重要。
军中最重保密,连队教官给每一个新兵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保密,甚至可以说保密和纪律是军队生存下去的底线。
但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就像刚才出手那样。齐裳绵还是翻开了保密文件。
待到齐裳绵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过头时,躺在地上的白姬已经不见了,顿时背上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别找了,躺在沙发上呢。”白姬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齐裳绵后退了一步,差点踩空坐在地上。
白姬平躺在沙发上,脸上敷着一个小冰袋。
“过来坐吧。”
白姬的话语似带有魔力,齐裳绵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这场景宛如刚进来时一般。
白姬坐起身,取下冰袋。
“打人不打脸,你瞧瞧,我脸都被你打肿了,怎么出去混?”
白姬还将脸凑到齐裳绵脸前,白皙的脸上红肿显得分外明显。
“您没事吧。”齐裳绵问的声音很轻。
“能没事吗,在你爸或者爷爷胸口重锤一击,再来个过肩摔,最过分的是还往脸上招呼。”
“那怎么办。您要是说的不那么过分我也就······
“怎么,批评不得吗。还楞这里干啥,再取个冰袋过来给我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