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义宝“犯不着这样吧?”
林倾弦道
“当然可以,理由是现成的,就是查查长孙钧有没有和他人有贿赂往来!反正死一个长孙安玄对桓氏来说又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长孙安玄想吃风干水果,便写书信给兄长了,他写了一封信,告诉兄长买些水果干过来,信件传到北平,就被扣住了,林倾弦拿过信件,看见长孙安玄写的字,这字写的非常丑,看来长孙安玄从不练字,但是长孙安玄什么字都看得懂,也写得出来。
“哎呀,这哪行啊?以后写东西给将军了,这么难看的字,他怎么会受到提携呢?”
陶骏急杀高圭失败,事情传到青眉盟的驻地,也就是北海郡,大家便开会,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糟了,我们用了胶东的花笺,如果给北府军发现了,那该如何是好?”一名成员如此问道
“不会吧,北府军不会查的这么细心吧?”
陶骏急冷汗直冒,如果这样的话,证据会交给桓氏,桓氏便有逮捕青眉盟的可能。
胶东花笺是青眉盟的特征之物,因为陶骏急作为盟主,其声名已经远扬,桓氏有理由抓捕陶骏急,即便是陶骏急以各种借口宣称自己冤枉。
“不不不,我仍然要留在北海,我不相信桓氏会因此而逮捕我,况且,我杀的是叛徒,桓氏也应当理解。”
华廉同众人来到北平,幽州府内,大家便开始提取证据了,由于已经过了一阵子,刺客的尸体早已焚毁,只有留下记录在案的文字证据,实物证据便是刺客的服装,武器,但是北府军把青眉盟用来通信的胶东花笺给藏了起来。
华廉调查尸体时,拿起一把行凶匕首,他把匕首交给其他细作观察,说
“这种匕首,必然是青州生产的,是吗,卫将军?”
卫山拿过匕首,说
“是否是青州生产的,只需要交给内外侯府调查便可。”
华廉见卫山很配合桓氏的调查,便不起疑心,道
“好,我们会把证物带回去,卫将军,你怀疑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华廉问的有些咄咄逼人,卫山便道
“我怀疑是本地盗贼所为,高圭家中存有白金百两,想要带走这些白金轻而易举,而且高圭身边很少有防卫的家丁。”
华廉见卫山如此回答,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当华廉离开时,卫山道
“北府军愿全力配合朝廷处理此事。”
华廉点头,他和随从离开了幽州。
回到了洛阳后,华廉开始进行凶器的调查,首先各地的工匠确定,这种武器来自于合肥,并不属于东军府辖地的武器,但是华廉携人强迫这些工匠确定,这些武器产自徐州,也就是东军府辖地,要求在东军府辖地内调查此事。
陈石和赵通回到赤城县,他们把最近发生在北平郡的一些事情告诉给了长孙安玄,又告知了华廉取证一事,便问长孙安玄有什么看法,长孙安玄说
“我也不知道,青眉盟的特有物品是胶东花笺,他们用胶东花笺通信,这个我不太懂,但是桓氏既然取走凶器,说明他们会在凶器上作出点手段,不如,赵通,你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卫将军吧,他们可能会越过北府军的隐瞒而直接抓捕陶骏急。”
华廉等人确定,行凶器械来自东军府,且刺杀者都操持齐地口音,这样直接越过了大量的证据确定,这批桓氏的鹰犬急急忙忙地来到东安,要求陈肱协助调查。
东安府中,陈肱面对华廉等人的要求,有些猝不及防,华廉这并不像是要求东军府协助调查,而是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陈肱大人,朝廷花了这么多钱来养东军府,怎么,还养出了个青眉盟出来了么?”
陈肱的属下元休表示反对,陈肱刚想反驳,元修道
“华大人,我想问你,青州和徐州可有百万人口,青眉盟本就隐蔽难以调查,况且,去年河南水灾,朝廷拨下来的钱粮都拿来赈灾去了,陈肱大人有什么错?如果还要花费大量经费去抓一个青眉盟,弄得东军府人心惶惶,到时候闹出民变了,谁来负责?”
陈肱道
“华大人,你有什么要求,我照做便是,如此质问,你是怀疑东军府在窝藏叛贼么?我家世代首桓氏恩惠,怎么会作出如此不忠之举?”
华廉抱拳向天,道
“忠不忠诚,苍天可鉴,但是大人您要是不出兵抓捕该抓的人,那就是您的过错了!”
陈肱问
“抓谁?”
华廉说
“那自然是陶骏急,有些事情,就是因为你们查的慢,才酿成了如今的候后果,抓住陶骏急,青眉盟的后患自然解除!”
陈肱望着元休,说
“五日之内,抓捕陶骏急,不可张扬!”
元休“是,大人!”
数日后,大量的东军府刀斧兵出现在陶骏急在北海的驻地旁,他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陶骏急不得不放弃抵抗,束手就擒,那些躲在其他房屋楼阁内的义士见陶骏急被捕而去,纷纷掩面流泪,如此一来,桓氏通过捏造证据,越过北府军的隐瞒,直接不经调查就抓走陶骏急了。
陶骏急被抓走后,华廉并没有宣读罪状将其就地正法,而是在各地宣称,陶骏急是暗杀高圭高克的始作俑者,是故意在谋杀晋朝的百姓,用心险恶,必须正法,但是案子发生在北平,所以此人要交由北府军处置。
另一方面,朝廷宣称,陶骏急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死罪,要求北府军对陶骏急行刑斩首。
陶骏急被捕后,消息传到北府军,卫山便对薛烨等年轻将领道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我们做出的努力完全没有用,现在朝廷要我们去斩首陶骏急,你们有什么看法?”
大家不吭声,因为这是朝廷下达的死命令,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况且监斩陶骏急,必然有桓氏眼线观察,卫山心中便想
“余耆!我必须要走这一步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