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3:欲猎狐鼠多艰难,待时韬晦求奇机
长孙安玄道
“我听说,鹿城的税收都交齐了,果然,真的印证了人不可貌相之道啊。”
袁宠道
“大人,我的性子直,我认为,北方是个好地方,虽然凋零了不少,但是至少得比桓氏辖地政清人和,大人,你不像我以前在桓氏那样,他们总是以貌取人。”
长孙安玄笑道
“袁大人,你不知道,我童年的时候,在扬州,经常被人耻笑呢,我以前呢,长得不好看,他们笑我是粪子,现在便没有这个现象了。”
鹿城虽然被袁宠治理的治安不错,老百姓安居乐业,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潜在的犯罪倾向发生,魏初一之所以名为初一,那是因为他还有兄弟,魏初一的母亲,生下七位孩子,四子早夭,生下来就死了,留下了魏初五,魏阿六,还有魏七。
魏初五也是地痞流氓,但是老七还算是有点良心,这魏初五从商人处偷走了一袋豆子,拿去吃,背后魏七看见了,魏初五顺带从酒商那里偷了一罐梅子酒,拿走,现在便是躲在一树下,啃着豆子喝着小酒,很是悠哉,小镇内的酒商粮商就纳闷,怎么粮食和酒少了几斗,去哪了?、
“我说,老五,你这双手就积点德吧!”
魏七把老五的双手按下来,魏初五推开魏七,道
“老七,你怕什么?现在又没人知道,我偷东西可是十拿九稳的,日后说不定偷到金子什么的,我就不用靠偷东西为生了!”
魏七道
“老五,你不知道,鹿城来了个监御史,叫长孙钧,咱大哥在巨鹿就是被他赶走的!”
魏初五坐起来,问
“唉,真的吗?好啊,他身上一定有宝物,我要去偷他的东西!”
长孙安玄给随从布置好住所,上了大街,见几位商人同林倾弦诉苦
“夫人,这鹿城,已经好几个月没出现偷东西的现象了,现在又有了,以前,我们被偷了东西,怎样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又这样了。”
“这里能来富贵人家,怎么还会有小偷呢?”
长孙安玄来到人群前,只见林倾弦把茶叶洗干净,换上新的热水,安玄问
“何事?”
林倾弦说
“有人偷东西,但是这个问题好像不能解决,已经困扰此地数年了。”
长孙安玄道
“他偷的都是什么?”
商人便说
“酒,粮食,还有茶叶。”
长孙安玄道
“嗯,那此人一定是因为饥饿,或者是不想种地,所以他才想偷东西,这样子的话就可以果腹几天。”
商人们便问
“大人有何良策?”
长孙安玄笑道
“如此,我手里头有白金数十两,我便购置粮食,发放给百姓,你们大肆宣传,就说我还有百金,可是见鹿城百姓安居乐业,似乎已经没有发放的必要。”
商人们大喜,长孙安玄便购入米五斛,花费白金三十两,然后发放给鹿城周边的饥民,商人们便不断宣传,说长孙钧是个有钱的官吏,可是因为鹿城的百姓生活状况较好,就不需要再购入粮食了,长孙大人说,他有百金,但是不愿再用。
魏初五三兄弟进入鹿城大街,就见告示板边有百姓在赞叹长孙安玄
“长孙大人真是好,他买了五斛米给我们,让我们吃饱了,可惜这样的官吏日后很少了!”
“对啊对啊!
魏初五听后大喜
“原来长孙大人有百金啊,以我对鹿城的了解,绝对可以偷的到这百金!”
魏七说
“哎呀,老五,算了吧,我们家没少惹长孙钧,你现在偷了他的钱,日后他不开心了,抓了我们兄弟,把我们杀了,那该如何是好啊?你不考虑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咱的老母啊?”
魏初五便对魏阿六道
“唉,老六,这次你就别去了,回家,照看一下娘,咱娘辛苦,咱四兄弟好歹留个后。”
夜里,安玄和林倾弦躲在一肮脏的石墙后面,金子便放在卧室,放在被窝里,被窝上布置干草,以假作夫妻入睡的样子,长孙安玄和林倾弦摸着黑,安玄便问
“这计划是你定的,你觉得可以么?”
林倾弦说
“喜欢频繁偷粮食还有酒吃的人,一定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他怎么会喜欢走肮脏的地方呢,这样搞不好还会留下踪迹!”
两夫妻摸着黑观察卧室内的情况,果然,魏初五穿着浑身黑,跳入卧室内了,伏兵们都在路上设置好陷阱,魏初五见行李正好放在床边,便翻找,发现白金了,又心想
“这俩夫妻一定会碍事!我要杀了他们!”
怎知一顿乱戳之后,魏初五翻开被子发现卧室内竟是草人,魏初五吓得赶紧夺墙逃跑,怎知被林倾弦一箭射中大腿,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伏兵一拥而上,抓住了魏初五。
魏七在府外接应,却发现魏初五在大喊大叫,似乎被抓住了,急忙逃跑,往巨鹿逃去了。
长孙安玄抓住魏初五后,连夜审问,所有军士集中在卧室,安玄把袁宠都叫来了,长孙安玄便问
“你只要把你的名字,你的同伙说出来,我就免你一死!”
魏初五说
“我......我叫刘四,我本是魏郡的无业游民,只是太穷,才跑来这儿!”
长孙安玄见魏初五吓得浑身发抖,怀疑魏初五说假话,就把刀架在魏初五脖子上,说
“你在说假话,如果你不肯说,我就杀了你。”
魏初五很怕死,这一吓,他还是实话实说了
“我叫魏初五,长孙大人,魏初一是我的哥哥,除此之外,再无同党了!”
长孙安玄见魏初五这么快就把事实说了出来,也不想再逼问什么,又道
“你居然为了活命,连你的亲戚都出卖,你家里肯定还有其他兄弟,但是这得等我抓到了魏初一之后,再对他们进行处置。”
魏初五说
“我还有两个兄弟,他们都恪守本分,我的母亲已经六十五岁了,大人,你就算是杀了我,还有我大哥,请你对我的母亲好点,所有的罪过,都是我们这兄弟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