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桢,此人是长孙钧的老师,多有以貌取人之风,现在长孙钧不开心,只好回去念书,以往呢,何桢跟其他学生说话,那是心平气和,可是对待长孙钧便不一样,不仅是怒吼,还长孙钧问问题也是不予理睬,平时讲话不叫长孙钧的字,而是直呼姓名,多有鄙视学生的意图。
何桢要回来教书,看见长孙钧一股脑的怒火气,那肯定是很不开心的,他干脆不理学生走了,他那是“嗨”一声,丢下书就走,算是向学生们使了个颜色,就要他们去捉弄一下长孙钧,这样子是几个时辰没上课,长孙钧一离开书斋,那些学生就把他推进水潭中,便是大笑
“粪子落入水潭中了!”
这惹来一群人围观去闹,笑声不止,长孙钧这怎受得了,先是喜欢的女子跟了别人,现在还要受这种气,便是去找程灏先。
长孙钧跑来扬州府军的军营去,程灏先年龄大些,已经有了带兵经验,他回营时见长孙钧浑身是土,在军营外徘徊,很是生气,便下马追上来。
长孙钧的身上一股臭味,程灏先知道是被人捉弄了,以长孙钧的过去,想找家里人帮忙是没有用的,这或许是他来找程灏先的原因。
“我要向你借五十士卒!我要烧了那青河书斋!”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长孙钧这下真的是被激怒了,他现在扬言要杀掉何桢,程灏先制止住他
“哎呀,你别闹了,安玄,在那青河书斋读书的哪个不是世家公子?是谁欺负你,我带一屯的兵马去,刮他一掌脸,他准连面子都没了,来,你先去营房换一身扎甲,烤干一下鞋子,我们现在就去挽回失去的尊严!”
程灏先虽说点兵五十人,但是他觉得围住个大书斋不够,他干脆点了两百人,带着武器去找何桢,但是何桢不在,只剩下了几个当事人,这些当事人是很害怕的,因为他们在扬州并不算是很多关系,家庭也不是说官大,想和会稽的士族斗也斗不过,无非是家里面有几分臭钱而已。
围住书斋后,蔡纠和桓邠本是要回来的,见这么多武士围在这里,发指眦裂,桓邠吓得拉蔡纠跑开。
“你怎么了?三公子?”蔡纠疑问起来
“啊哈,我们......我们去吃鱼乍吧!”桓邠便把蔡纠拉走
“是谁把我推入水中的!”长孙钧抓住长刀怒吼,一边的扬州府军把那些闹事的公子拖拉出来,这些公子不敢说话了,比起地头蛇,谁有扬州府军地头蛇呀?扬州府军可是上下一气的。
几个闹事者自然不敢反抗,乖乖站出来了,便是被程灏先和长孙钧狠狠地刮几个大嘴巴子,这样一来,书斋的人都害怕长孙钧了,本以为这家伙是个傻子,没想到是个疯子,疯起来还会叫军队来帮忙。
长孙钧在营帐内穿好衣服,程灏先倒着水说
“你这个样子的话,读书读的再好也没用了,如果要萌荫,你只能去北府军,去幽州,你惹了太多人了。”
长孙钧回头咆哮道
“是他们先动手欺负我的,欺负我十年有余了,我该不该出这口气!”
程灏先把水吐开,道
“得了吧,安玄,你少来,你直来直往的,哪里受的住南方士族的阴阳怪气啊,你去北方,北方有来有往说什么,不过你别把你这臭脾气撒在上级身上,北府军是讲道理的。”
长孙钧坐过来喝口水,说
“我知道,我的性格是很难改了,明年就是察举了,如果把我撵到幽州去,我只是希望我在幽州,不要遇到这群以貌取人,煽风点火的人。”
程灏先哈哈大笑
“啊,我觉得,你应该瘦一些,把脸呢,漂白些,你长得好看,自然没人愿意欺压你,你这长相,呆在军营里就差不多。”
长孙钧回家,今天的事情闹得很大,连长孙亮都知道了,长孙亮便把这不争气的老二叫住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些公子都是世家之人,你干嘛要这样?”
长孙钧大吼道
“我这样?我现在不屈居屋檐,我要回的是我的尊严,有什么不可以的?”
长孙亮叹道
“唉,昔日韩信,国士无双,也受胯下之辱,你不能忍,所以.......”
长孙钧驳斥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韩信!”说罢,气冲冲跑回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