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他,就在坑洼的小山道旁驻足,我向四周观望着,依旧空无一人。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
它冷笑一声:“想得出这种愚蠢方法,可不像原来的你啊。”
“何以见得?”
“长此以往,血尽而亡,非但他不能活,你也得提着自己那出了窍的灵魂来见我。”
“那又怎样?”
“就像……现在这样。”
我又在梦中醒来,眼神恍惚间看到一颗偌大的灵珠在不停地闪烁。
再仔细寻觅,竟是姐姐玩弄灵珠于手掌之间的一番景象。
“嗯……让我来猜猜,”她那妩媚高挑的声音时不时地撩动我的心灵,“是哪个男子扰得你可以与他共死。”
“我……”
“嘘……”她打断我的话,将食指轻搭在双唇上,“情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爱?……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她转过身望向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嗯……痴情的懵懂少女。”她投来的目光似乎是羡慕的。
我起身,继续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姐姐的这颗灵珠,剔透的很。”
灵珠在姐姐的手中忽大忽小,周围泛着余韵,如空中云雾随后消失在空中,向里望,它并非透明。
“这样下去,你可知道你会失血过多而死?”她转移话题。
我冷笑一声:“一点血而已,死不了人!”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火魂说的是真是假,长期以往怕真是不妥,我得先把饮血剑夺回来,才好办事。
“唉……”只听得姐姐长叹一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她的一嘴角微微上扬,收了手中的灵珠,问我。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大致向姐姐询问了去往剑派的路,如约制好药送去后,便瞒着所有人前去。我想,应该能寻得到。
必须在第二日赶回来。
淅沥沥的小雨飘落,划过陈旧且带着“伤痕”的衣裙,我不知道我的身子能坚持多久,在刚明亮不久的天空下,如清雾般迷茫。
一路上的磕磕绊绊,终究为我寻找到目的地作为铺垫。
天助我,虽说没有入夜仍是白天,但因为是雨日,厚厚的云层会挡住太阳的光线,现在正处于昏暗的世界。
到达目的地,我又开启了寻找饮血剑的旅途。这座殿堂很大,暗间想必也会很多,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到,是个难题。
长老那个“死老头”,以他的思维,会怎么守护那把剑呢?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寻找那些可能会有暗室的地方,且不能惊动这座华丽殿堂。
借着微弱的光向其中一间房里望,由于窗户被上了薄薄的漆,却也忘不透房内,我带着试探的心思撬开了门。
“吱——”没想到如此华丽的殿堂里所修筑的门却也这般陈旧。
这间房看似有人住着,姑且是离开了。
“睡在里面?”身后传来一声吼叫。只吓得我撞上了身旁的木质桌灯,只听墙的那头开出一条暗道,一眼望不到尽头,里面的灯光有序亮起,将小道照得通透。
进来的,是一位将军——不错,真是艾瑞莉娅。
我倒要看看你背着那老头藏了什么!这回可被我给逮住了吧!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小道,顺着周边的灯,一直跑,一直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条“死胡同”。
选择,又或者是……一种赌注。
小道内说不上潮湿,却也干净——至少没有那种坑坑洼洼的小水洼。
幸运的是,我赌对了!
小道的尽头有一束光,随着我的逼近光源愈来愈大,直至将我吞没。
那是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醒目的是,除了一个石柱上悬空漂浮供奉着的饮血剑外什么也没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着身后艾瑞莉娅追随我而来的脚步声,随即给予我莫名的紧迫感,好像下一秒我就会被她吞噬——虽说她不是怪物。
我仍旧没有停下脚步,往这片空间的最中心跑去,直到我伸手还未触碰到那熟悉的剑柄时,一阵强大的能量将我弹开,而后又渐渐在剑的周边隐去。
这难道是一道魔法墙嘛?若真是如此,那应该怎么办?
我决定,还是再试一试。
“住手!”
听得小道口一声呵斥,紧接着一道光线出现在我面前——那是两柄相互聚拢的利刃,之后又瞬间消失在视线,不由得提一提心。
我抓住此时空间之势向饮血剑扑去,正当那道屏障再次出现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僧人,一脚将我踢开,使得我撞向侧方石墙。
因我落地落得重,在周围扬起一层薄薄的灰,不解的是,如此洁净的小道通往的居然是布有尘埃的旷地。
我支起身,望见眼前忽地又多出一人,这人,似乎是个瞎子。
环顾四周,并无其他出口,那他又是如何进入洞来?
“你居然还敢回来?”一声呵斥将我的思绪打断。
“我……”是的,试剑大会上我确实输了,按照我和老头的约定,我没有理由再回来,更何况是以这一种偷窃的形式。
可我需要那把剑:“这把剑对于你们来说只是放在地下一把落灰的兵器罢了,可对于我来说不是!”
“你可别以为亚索他护着你,你就可以在艾欧尼亚的军事上为所欲为!当时手下留情真是一个错误!”她眉头紧皱,像是与我不共戴天。
我长叹着踉跄起身:“将军,我和你无冤无仇,又何必苦苦相逼?我是真的需要它!”去诺克萨斯拼个解毒药剂——哪怕赌上性命。
时间真的不等人。
不与她多废口舌,我将进行第三次的试探。
我能够听到刀刃向我飞来与空气摩擦发出的鸣叫声,可那又如何?
正当我伸手时,又有人将我拽回,就像距离光明只有一步之遥,却还是被拉回黑暗。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又有什么意义呢?”是那个僧人。刀刃从我身边划过,锲入石墙。
我试探着能甩开他的手,但他的臂力确实很强劲,下意识用双手挣脱他的束缚,始终不得如愿。
“好,你们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将剑给我?”
一道蓝色火光冲来,打碎饮血剑周围隐形的屏障,随机又一道迫使那僧人后退几步,将我松开。
“呵,不过一道魔法屏障而已,就难倒你了么?”这妖而生媚的声音,是……
“唉呀,两个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她嗤笑一声,“看,还是需要我吧?”
我与她相视而笑。
不过一刹,气氛又推向高潮,阿狸试图拖住两人,在一番打斗后,幸运地,饮血剑落入我的手中。
“走!”听着阿狸的命令,我紧跟其后,那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身后因奔跑而上下浮动。
在狭窄的通道里求生。
艾瑞莉娅紧跟身后,我回首,便随即冲向我,刀刃由她的周围有秩序地与之并肩向前,刀刃丛在她的操控下收放自如,疾。
我转身以剑抵挡,拔出的火花不久便消散,发出高分贝的鸣叫声。
待刀刃丛回到她的身边,我不由得跟上阿狸的步伐:“姐姐,我都没有发现你一直在……”
“这可怎么能让你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