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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入虎穴 ----陷阱

第十九章深入虎穴

孤世将军府

府内的丫环们正在忙着收拾房间,为这几位不速之客准备一切生活之物。院子里几个小厮正在修剪被大雪压塌的树枝,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坐在院子里的余十一。

余十一正蹲在花坛旁的石凳上,耷拉着脑袋,默默地望着略显异常的顾少爷.

此时,顾少爷坐在对面的厢房内,侧依着窗,俊秀的脸庞上毫无血色,他瞪着布满血丝又浮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副古字画,已有三个时辰了。

至从昨夜离开顾府后,少爷一直沉默无语。又加之在来将军府的路上,正好瞧见了顾老爷悬于祭祀墙上的尸首,脸上便浮现出一种可怕的气氛。连顾夫人的情绪他也不管不顾了,独坐屋内,只剩秋果还在夫人身边细心地伺候。

虽说夏都尉拜托这个少将军照顾好家眷,但那少将军毕竟事务繁忙,待夏都尉走后,也只是亲自询问几句便将繁琐之事交给一个女管事和几个小厮,命他们带着几个家眷来至这处小院落。不多时,那少将军又急匆匆地带着那白发少年骑马出府,不知所谓何事?

真是落魄如家犬,寄人篱下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余十一闷闷不乐地捏着石头子,心里还惦记着爹爹的安危。他寻思着不知此时爹爹是否已进了百草阁,但愿南浔能助爹爹一臂之力。

此时,夏夫人带着孩子一直待在屋内,偶尔能听见几声嗡嗡地抽泣声。秋果脸色也极为阴沉,只顾进进出出打理夫人和少爷的琐碎之事。

这一切都显得极为不协调,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得要死。余十一想打破这种难过的局面,尝试着和少爷说说话儿,却发觉是在对牛弹琴,根本融不进少爷的世界。无论他在旁边唠叨甚事,少爷总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神瞅着他,时不时又将目光落到墙上那副字画之上。他不由得琢磨着少爷到底在想甚事呢?那画中难道又有何秘密可言。

“不行,得想办法将老爷的尸首带回来。”余十一总算想到了事情的根源。他悄悄观察院中情况,待那几个小厮收拾稳当之后,便趁其不备悄悄翻墙而出,往西街走去。

此时,西街外人头颤动。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色人物在各式店铺中进进出出,一派祥和又繁盛的景象。

胸口的伤还隐隐作疼,余十一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下来,歇息了片刻之后再往前奔去。

突然,余十一闻到了一阵包子的香味,这味儿比那孤世将军府的清淡点心更令人有食欲。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好不容易才从怀里抖出一丁点碎银子,换得三个包子。

望着手中捧着的三个包子,着实小得不够塞牙缝的。趁人多递银子之际,他趁人不备竟又顺走一小屉包子,自顾得意地大口往嘴里塞。

余十一一边吃着,一边左顾右盼。他得细细分辨街道上是否有巡逻的小卒,若是被抓,定是死罪。一想起老爷之死状,他就心痛不已,又想起夫人和少爷悲切之态,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他能做之事便是将老爷的尸首带回,找个地方好生安葬才是。

忽然间,一张熟悉的黑脸印入了余十一的眼帘。他咬着半个包子,呆立在人群之中,才想起他遗忘了一件说重要又不甚重要之事--那个睡在制药坊的姑娘。昨夜离去之时,他竟然将她忘得一干二净,这事情做得着实不妥当。转念一想,皆不过事出有因,当时的确太过于紧迫,令他一点思索余地皆没有就陷入了混战之中。

而此刻,这个姑娘竟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且还跟在一个吊儿郎当,满身痞气的少年身后。看样子,她恢复得还不错,竟然还拽住那少年的衣襟有说有笑。

还好意思笑呢,也不瞧瞧昨儿前半夜是谁在照顾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想到此,余十一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陌小苏的兽皮袋子,气恼地说道:“喂!你个臭丫头,活命了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良心被狼吃啦!”继而又斜眼看着北殇说道:“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痞货色,在大街上和小姑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是……崖壁少年,我还记得你!你也还活着!”陌小苏乐得直蹦,抓住余十一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余十一反而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为何这般疯癫!就不能淑女一些么?”

“陌小苏,他是谁?你认识他吗?”北殇细细打量着余十一,见他这般架势,看样子也是习武之人。不过又见他时不时地用手护住胸口,恐是受了伤。

陌小苏,陌小苏,原来她叫陌小苏。见了第三次面才知她的名字,也是够曲折够坎坷的。琢磨片刻之后,余十一急着言道:“陌小苏,我叫余十一!”说完,瞟了一眼北殇,冷冷地问道:“你呢?怎么称呼?”

“北殇!”北殇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模样,淡淡说道。

“北殇,北殇,这名字带着一股别扭的味道。额,帮我照顾好陌小苏,待我办好事情后再来寻你们!”余十一想着还有老爷之事没有办好,看天色也快至晌午,不能再耽搁了,万一那些个恶人再将老爷的尸首挪走,到时岂不是更不好寻了。想到此,他便准备离开,忽又想着该约在何处再见时,一个长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北殇,你带着陌小苏去西街顾府对面等候,我且先去寻乔爷。”说完,看了一眼余十一,问道:“这位少年是?”

“牧翛师伯!真的是你吗?”余十一惊喜地说道。爹爹日日期盼的救兵总算来到了。

“你是一十!”牧翛惊诧言道,着实觉得凑巧得很。

“我是十一,乔爷是我爹爹,昨夜顾府遭遇劫难,老爷身亡,爹爹带着我好不容易逃出顾府,若是昨夜能寻到师伯,顾府也不会惨死那么多无辜之人!”说道此处,余十一揉揉眼眶,满怀期待地望着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长者。

陌小苏听得一愣一愣,北殇更是一头雾水。片刻之后,二人才回过神来,觉得也着实巧了。

牧翛拉过余十一的手,歉意说道:“昨夜在城外遇袭,争斗一番才彻底解决掉尾巴。”说完,又悄声问道:“此刻,你爹爹身在何处?”

“爹爹已乔装成奴隶入了百草阁,就在东街尾。爹爹说那里是巫族的巢穴,只有进去摸清情况之才能让王上下令带兵镇守。更何况顾老爷的尸首还在祭祀墙上,原本我想前去将其带回……”余十一紧蹙眉眼,哀愁地说道。他着实很担心爹爹的安危,殷寒的手段如此恶毒,若是爹爹入了虎口脱不了身,该如何是好。不过,他又确实不想看到顾老爷死了之后还不能入土为安,纠结来去,正在为此事着急。

牧翛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怕人多眼杂,便把三个小儿拉扯到附近的一个小巷里,停顿片刻说道:“余十一,顾老爷之事你就不必费心,有几位师叔在此,这点小事定会办好。你且先带着北殇和陌小苏回你藏身之处,我会带着几个师叔一起潜伏在百草阁附近,待天色渐晚,找准时机混入那百草阁,去寻找你爹爹!”说完,又叮嘱道:“信里,你爹夸你身手不凡,拼死护着少爷,今日就将北殇和那小丫头交给你,你且好生照顾!”

“师伯放心,十一一定做好!”说完,他是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北殇,心想这个比他年龄还大,个子还高的北殇真是一个无用之辈啊!继而又说道:“北殇哥哥放心,小弟一定护你们周全。”

牧翛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极乐神情,又说道:“陌小苏,老夫有些疑惑之事想晚些时候再向你请教,还烦请你跟随北殇一起,去余十一的住所先安顿好之后再说离去之事!”说完,他便转身往东街去。

牧翛走后,北殇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人保护,是件多好的事情啊!感激都还来不及呢!然后低头望了望在他肩膀下的陌小苏,疑惑地问:“你和他很熟吗?”

“见过一次!且说来话长,我此次来楼兰是为了寻找爹爹!不过,这几日之中发生了许多曲折之事,我也就不必提了。处于险境之际,幸好有大侠出手相救,譬如,像你这般与人为善之人,小女子才得以活命!”陌小苏微微笑着,认真地说道。

“你爹爹在楼兰何处?这里我可熟得很,还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疙瘩。”余十一拍着胸脯说道。

“我也不知道爹爹身在何处,六日前在蒲梭寨附近失踪,至今了无音讯。后来一群黑衣人放火烧了我的家,我无家可归,便决定外出寻找爹爹,哪知莫名其妙就来到了楼兰。”陌小苏红着眼眶说道。确实是莫名奇妙,几个时辰前,陌小苏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陌生少年呆呆地望着她,她也觉得甚是疑惑。后来那少年竟然说她的眼睛真美!这不更是令人莫名其妙嘛!她气恼地瞪着双眼问那少年何为美?那少年吞吞吐吐又说不出话来。那时,她以为遇见了疯子,哪知她听了少年解释之后,才晓得他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几日着实过得恍惚恍惚,昏昏沉沉,似乎死过几次,又被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看来想死真不是件容易之事。能活下去才着实艰难。

“你的爹爹是陌易陌大夫吧!”余十一脑子有点混乱,觉得似乎有好些事情纠缠在了一起,想理清思绪,又找不出问题所在,便试着问道。

陌小苏一听余十一说出爹爹的名字,顿时激动得无法言语,又哭又笑地问道:“你知晓我爹爹的下落!我爹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日我奉老爷之命,送陌大夫回蒲梭寨。哪知半途之中,竟被一群黑衣人突袭,陌大夫为了救我将黑衣人引开,我受伤不慎跌落崖谷。细细想来,恐是那黑衣人带走了陌大夫!”余十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陌小苏竟是寻她爹爹才坠崖。这父女俩都救了他的命,恐怕这辈子是还不清了。于是,他小声说道:“陌姑娘,对不住了!”

陌小苏默默地望着余十一,满怀期望又瞬间落空。不过至少知道爹爹没死,只是被黑衣人抓走了,便安慰余十一说道:“那黑衣人身手不凡,不过我记得他们佩剑的标致,待我拜师学艺之后,定能寻回爹爹,为爹爹报仇!”

北殇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便极不耐烦地说道:“去何处?”

余十一知趣地说道:“走吧!带你俩去个绝对安全之地!”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便往孤世将军府去。

“你的牙齿天生就这般黑吗?”北殇忽然停住脚步,低下头好奇地问道。

“黑牙,我牙齿是黑的吗?”陌小苏呲牙咧嘴地望着余十一,想知晓他的看法。

“黑!不过黑得发亮也挺不错的!就像那黑乌鸦的嘴巴,油亮亮的!”余十一忍住没笑,故作镇定地说道。

“看来你俩的眼睛都有毛病,得找大夫好好瞧瞧,待我找个水塘好好看一看再收拾你们!”陌小苏看看自己黑溜溜的手臂,总以为是抹了爹爹的药膏起了反作用,也就不觉得奇怪。毕竟抹得精光,也怪她自己对自己下手太狠了点。为了变美嘛,对自己狠点也是可理解的,可是若连牙齿都黑了,着实有些无法接受啊!一想到一张口就是一嘴黑牙,不由得甩甩脑袋,不敢细想。

“着实很黑,看起来就像是中毒的模样!待我师傅来了,让他帮你仔细瞧瞧,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随我去圣天国,寻那名医看看是何症状!”北殇眼珠一转,心想道,若是被云裳看见,定会笑得极为放肆。

还想骗我去圣天国,被他人嘲笑,门都没有!陌小苏心想着,闷着气,紧闭嘴巴,沉默不语,缓缓跟在两个少年身后。

......

......

东街百草阁内

乔爷和南浔在进入地道后不久,那个带路之人竟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根本赶不上那人的脚步,在黑漆漆的地洞里如履平地,只留下他们在洞内摸索前行。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才隐约见着点火光从地道的尽头处传来。

“乔爷,你听到奇怪的响声了吗?”南浔小声说道。

那些将士乔装的奴隶原本就胆颤心惊,一听南浔此话,便停住脚步,四下张望。

“似乎有虫鸣声!而且越来越近!”乔爷趴在地道上,贴耳倾听,然后轻声说道。

“是吞噬魔!一种极其厉害的蛊毒虫子。只要屏住呼吸,保持静止,待它们离去之后,速速离开此通道。”南浔悄声说道。

呲呲啦啦

一阵阵极其细微毛骨悚然的撕咬声回荡在地道之中。

......

......

第二十章陷阱

此刻,南浔极力屏住呼吸,以极其缓慢地动作扬起额头,借助远处微弱的火光,他见到了惊人的一幕。在离他约莫十丈之外,是一个三岔路。路口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一条地道通往看不见尽头的地方。而在那岔路口的中间,有一个略微大的洞穴,里面火光熠熠,人影晃动。

南浔趴着的地方离那洞穴的距离着实有些远,看不清楚洞内具体情景。只是那种充满恐惧的撕咬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近,好似正疾速向他靠近。

“不行,得到前面去探明情况,倘若那殷寒真在地下的洞穴里养了吞噬魔虫,那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亡。”南浔这番寻思着趴在地上,一边一点点向前挪动着。他知道那吞噬魔的厉害,是巫族最为厉害的蛊虫。只有道行极为高深的巫族人才能种下此蛊虫,而那种蛊之法也是极其残忍的一种技法。

种蛊毒之人,需要先吞下蛊种,然后任由其在体内苏醒成活,然后游走至身体某处落巢。

待其落巢之后,此蛊虫以种蛊之人的血肉为食,需养至三个月后。直至种蛊之人承受极大的痛苦割下那块肉皮,让蛊虫分离成母蛊虫和公蛊虫,才算完成初步种蛊之法。

而此后,种蛊之人需要另外为蛊虫提供血液和肉体,以此来激发它们的繁殖能力。

那母蛊虫的繁殖能力极为强大,一次产幼虫数以千计。那母蛊虫在生产之际,便潜入种蛊者事先准备好的新鲜肉体之中,将这些如尘埃状的幼虫藏入肉体之类。三日之后,那些幼虫便吞噬完肉体,渐渐长成芝麻大小。

母蛊虫一生只产八次幼虫,最后一次她会吞噬掉公蛊虫,然后进入沉睡状态。

待那幼虫变为成虫之后,种蛊者便寻找好的时机将幼虫放飞出去。那些幼虫便如饿狼般扑向流淌着新鲜血液的人或动物,待它们吸食完后,便飞回母体,供养那母蛊虫。那时,母蛊虫将成为最厉害的蛊毒,数十丈之内将不会有活物存在。

南浔想到此,愁眉紧锁,直觉寒意透心。他已经猜到殷寒的用意,欲上下攻之。看来他确实下了狠手,如此布局,楼兰真是危也!

望着远处那星点火光,南浔紧握手里的长鞭,一副拼死之态。忽然,他感觉四周的气氛有些怪异,寂静得可怕。待他转身望向乔爷之时,身后却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他们的踪影。正在寻思他们是否安全之际,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过来,抓着他的衣襟往洞顶爬去。

“嘘!”乔爷附在南浔耳边悄声说道。

南浔有些诧异地望着乔爷,不明白他是何用意。乔爷警惕地环顾四周之后,用眼神意识他,朝他之前待过的地方望去。

地洞内漆黑一片,若不是借助那三岔路口的微弱光芒,根本瞧不出这洞里有甚变化。南浔顺势瞧去,在他和那些乔装的士卒们趴窝的地方,似乎有一片黑色的物体在移动。瞬间,他便明白来由,脸色陡然变成青灰色。

50个士卒连点回响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那吞噬魔入侵。真是比想象中还可怕,南浔的手心渐渐冒出冷汗。他闭上眼睛,调整下情绪,寻思着今日想活着出洞极其不易。待他睁开眼睛之际,只见一片黑色的物体如海浪般从不远处涌过来,它们身后则是一片泛着红光的白骨。

“快走!”南浔深知那吞噬魔的厉害,迅速提醒乔爷,往三岔路口飞奔而去。

该往何处去?南浔正犹豫着该从哪侧地道离去之时,忽见那洞穴两边的地道皆涌出一片黑漆漆的虫子。乔爷见状,拉着南浔直接冲进正前方的那个大洞穴之中。

这个地洞宽约两丈,四壁打磨光滑,地表却潮湿不堪。洞穴中间有一个石砌的火堆,火堆后面是一面石墙。石墙高至洞顶,把洞穴一分为二。此时,那堆火光已渐渐暗淡,快有熄灭之意。

“还没死!看来那吞噬魔功力还不够啊!若是再加上二位的骨血,想必它们明日便可以长出双翅,变为成虫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那面石墙后传来。

“殷寒!”乔爷脸色大变,警惕地望着那面石墙,小声嘀咕道。

“此人并不是殷寒!”南浔说话之际,便扬起长鞭,直破那面石墙,只听一声巨响,那面石墙轰然倒塌。

“小师弟,你也太心急了!今日就陪师兄好好玩玩,待天明之际,楼兰将是我们巫族的天下!而你,你的神鞭,当然也会属于我了!”那声音从暗处缓缓传来,在洞穴中来回荡漾,待那声音消失之际,地面开始剧烈抖动,忽而裂开一个大口子。

一瞬间,南浔和乔爷便陷入裂缝之中。

“乔爷,你还好吧?”南浔感觉身子往下沉,不多时便被卡在缝隙之间。一手攀住泥壁,腾出一只手在黑暗中来回摸索,并未发现乔爷的身影,便着急地问道。

“我在你脚下呢!”乔爷吐了吐嘴里的泥渣,小声说道。此刻,他正双手攀住又粘又滑的泥土壁,两脚用力蹬在泥壁之上。他感慨到这着实是个好陷阱,连运气调息的机会都没有。冷冷说道:“你们巫族之人着实阴险,手段层出不穷,看来我真是小瞧了。”

“世人都有善有恶,殷寒不能代表巫族,入侵楼兰只是他个人的恶念。不然,此刻,我也不会同你乔爷一起困于此地。”南浔侧身换了一个姿势,他在试探这洞壁到底有多厚。听到乔爷这般言语,便有些气恼地解释道。

“你不必与我这糟老头斗气,老夫也是气急攻心。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着实太多,变故太大,一时还未舒缓过来。”乔爷无奈地叹了叹气,仰头望向南浔,语气很是沉重。

忽然,那阵熟悉的虫鸣声从顶部传来,似乎洞穴里的那些黑色的虫子,正从裂缝处往下而来。

“那吞噬魔虫跟来了,乔爷,你帮我对付片刻。我来想寻找出路。”南浔又侧身扶着洞壁转了几圈,用手摸着泥壁,碎石不多,似乎并不坚硬。然后往下看看那深不见底的底部,便放手一搏,一跃而下。

“南浔,你在作甚?”乔爷见南浔不管不顾地往下跳,真替他捏了一把汗。着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等乔爷回过神来,细细听那虫鸣声,约莫还有一丈的距离。只见他调整站姿,双脚横跨在洞壁两侧。凝神运气,气沉丹田,心里默念阵法口诀。

瞬时,一声剑鸣响起,乔爷背后的长剑脱鞘而出,立于头顶,发出一股微弱的白光。

那片密密麻麻的吞噬魔虫,一见那剑光,停顿了片刻。却在乔爷暗自得意之时,竟然朝着那柄长剑猛扑过来。

乔爷见状不妙,立即布阵以待,不敢大意,节节往下退之。而那把长剑的剑光组成一个个圆形的八卦剑阵,密布在洞壁之间。

此刻,南浔已坠落到底,脚掌触底之际感觉有种冰凉滑溜之感,这种感觉甚是熟悉。

蛇洞!南浔顿时收起双脚,立于洞壁边上。他听到那些毒蛇吐信子的声音,便能猜出洞中毒蛇的数量不可估计。

殷寒用巫族之毒设陷阱,也真是费劲了心思,把这些货物从巫族带来,应该颇费些功夫。既然他如此用心的布置这盘大棋局,那真得好好破解才是。南浔这番想着,正巧练就的神鞭之力这几日也很有长劲,破天诀也破了初境,正好用来试试手。不过,他一想到师傅将毕生修为都传授给他,已是鼻尖泛酸,眼眶湿润。只见他咬紧牙关,发誓定要寻条出路,灭了殷寒,为师傅报仇。

望着洞顶之上乔爷那剑阵呲呲作响。南浔屏住气息,运气凝神,口中默念破天诀。

随着南浔口诀出口之际,只见那神鞭缓缓扬起,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直刺入洞壁,宛如一条无坚不摧的穿山甲,飞速破土而入。

“南浔,出路寻得如何了?这毒虫也太多了,怎么也灭不完。”昨夜,乔爷和殷寒一战,原本就受了内伤。虽说吃了南浔的药丸子,也算恢复些体力。但是若是一直这般耗下去,恐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快了!”南浔脸色惨白,满额汗珠,继续默念着破天诀。

“如何?老夫快支撑不住了!”乔爷双手发抖,颤抖着说道。

“快跳下来,随我一起离开!”南浔寻思着那神鞭也挖了不短的距离,便收回长鞭,紧握在手,缓缓说道。随即,他持鞭扑向蛇群。片刻功夫,只觉一阵腥风血雨,无数毒蛇便被神鞭结束了性命。

乔爷落地之时,南浔便带他入了洞壁上的逃生通道。洞口虽小,但能暂且保命。就在乔爷入洞之后,转身就用碎石泥土将洞口封住。

南浔未敢停歇,默默念着破天诀,让神鞭疾驰破土,找寻生路。

......

......

孤世将军府

话说陌小苏跟着余十一和北殇来到了将军府邸。正巧,少将军还未回府。余十一便带着他俩从侧院进入,直接到了所住之处。

至从陌小苏醒来之后,她几乎没眨过眼。长街四周皆是她从未见过的楼阁,店铺,人来人往,玲琅满目,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下忽然来到将军府,这般气派华丽,真是连书籍上的描绘都不及于此。

三人行至侧院外的小径上,两个丫环正好路过,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两人,似乎之前并未见过,特别是陌小苏的脸色,勾起她们强烈的好奇心,便小声嘀咕着指指点点。

陌小苏见状,瘪着嘴巴,瞟了一眼那两个不甚善意的姑娘,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

余十一见状,正想上前去理论。就见北殇转身走至那两丫环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姐姐生得好生俊俏,尤其是这位姐姐头上带的两朵簪花,像极了斗鸡时那张扬的鸡冠。不过,我甚是喜欢,要不然随我一起去赏赏景。”说完,欲伸手摸那丫环的脸颊。

那丫环见状,推开了北殇的手臂,怒斥道:“哪来的浪痞子,竟如此放肆。这可是将军府邸,由不得你在此撒泼!”

“好啦!”余十一见状,慌忙拉开北殇,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好姐姐,行行好,待少将军回府,定为你们美言几句!今日侧院就有劳你们打点了!”

“幸好还有个识趣的!”另外一个丫环不屑地望了余十一一眼,小声说道:“寄人篱下,竟敢如此耍威风!真是不可理喻!”

余十一听她这么说,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前和她们好好理论一番。

北殇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瞧着。

忽然,秋果从侧院跑出来,哭泣着说道:“十一,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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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凡人之所以为凡人,可能就是因为遇事喜欢求人。而观音之所以为观音,大约就是因为遇事只求己吧——如此再想,如果人人都拥有遇事求己的那份坚强和自信,也许人人都会成为自己的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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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蓝老师留美二十余年,从看到美国到看透美国,以细腻、真诚、幽默的文笔,自2010年起开始在博客上写美国,从“五月花号”开始写起,时至今日,依然持续更新中。网友评价她的美国史“简明而不简单,严谨而不严肃”。如果你想要了解美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妨来听毕蓝老师给你讲讲美国的故事……从1789年到1797年,从弗农山庄到总统府,1789年4月16日上午10点,57岁的华盛顿带着他的两个法宝赴任美国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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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之驯兽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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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玄幻伪种田。简莲生:白衣袂袂,清冷无双,他爹娘想让他如一枝红莲妖冶生姿,但他偏偏似一朵高山雪莲。秦沐:兽医少女,生人勿近,斗完继母斗家妹,伤一切伤我之人,爱一切爱我之人。本以为就这么守着钱一个人潇潇洒洒多好,哪知遇到了简莲生这么个无良奸商。长着一张矜贵的脸,却成日跟她吵嚷着一块地换多少银子,利润谁七谁三,算盘拨得比谁都精。好看的皮囊千千万,秦沐觉得,像莲花庄主这种顶着一张美人脸,灵魂还那么有趣的人,真是不多了。1v1甜宠,男主伪高冷,女主真高冷,男配闪闪惹人爱,女配个个想被咬,一场算账和被算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