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景如画不去订婚宴,以及云间月逼自己杀了景逸尘了。
景如画不去,是因为她和景逸尘站在同一战线,云间月逼自己,是在试探自己信景逸尘有多深。
很快,浑浑僵僵又一下午。
晚上景逸尘回来的时候,碰上了陆祈芸冷若冰霜的脸,他问道:“芸芸,怎么了?”
陆祈芸可谓是21世纪刚强女性,她义正言辞道:“景逸尘,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一直在下棋,而我就是你下得最漂亮的一颗棋子?”
景逸尘一听这夺命三连问,手一颤,嘴一抽,陆祈芸就当他是露了马脚,继续面无表情地问道:“快回答我。”
景逸尘幽幽说道:“是,我下了一盘棋,从遇见你开始,目的是云间月。”
“你为什么偷走我的秘籍?”陆祈芸仍然面无表情。
“我那不是偷走你的秘籍,那不是目的,我是不支持云间月的做法。”
“为什么?”陆祈芸眼睛微眯,“超修之道有利而无一害,你凭什么不让云间月传给我?难道你想独吞?”
“不是,我不烧掉只是想研究罢了。而且超修之道并非你说的百无一害,玄凛那人耳根子软,认定了云间月就是云间月对。”
陆祈芸一惊,她发现自己把超修之道供出去了,明明不能让景逸尘知道这事!算了,她为什么总是在他这心软?不可能的!
不过她还是意识到了一点:“你为什么知道玄凛今天跟我说事了?”
“她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你都进了世云路47号,于是就联想到一起了。”
“你又派人监视我!景逸尘!够了,既然你这么想从我身上抽取利益,我总不能一直让你这么抽取吧?是,我是爱你,但是如此卑微的爱,放我身上,不值得!我睡客房!行了吧?明天就离婚!”她抿了抿唇,说道,“云夫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别伤害她。”
“芸芸!”饶是景逸尘傲气不驯27年,也没这么痛心疾首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不好!”陆祈芸二话不说,连饭也不吃了,跑进最角落的一间客房,锁上门把自己关起来了。
一关就是一晚上。
翌日早。
陆祈芸洗漱完毕,准备下楼拿饭来,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独自靠在墙上睡着的景逸尘,他正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睡着,黑眼圈淡淡的,不过也算明显了。
陆祈芸蹲下,刚要伸手摸摸他的脸,景逸尘眼一睁,一只手迅速握住陆祈芸,虚弱地问道:“芸芸……你消气了吗?”
陆祈芸眼底泛起一抹心疼,仅仅只有一瞬间,还是被景逸尘发现了,但她随即又不以为然道:“消气?我可没生你气呢,我只是恨透了你这些小人行为!”她喉咙滚了滚,“你不是大乘期强者吗?跟我装什么虚弱,受不起受不起!我还是找沈夜言比较好。”
好吧,说实话,那个晚上陆祈芸睡得不妙,景逸尘过得当然也不妙。
那时6点多钟,还不算晚,景逸尘见陆祈芸迟迟不来吃饭,敲门也是不开,不禁郁闷极了,自己连晚饭都没吃就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高浓度的酒,也没有用内力压下去,要是常人早就没命了的,偏偏他还坚持下去。
而万年单身狗景逸琛被他叫去诉说情伤,当景逸琛看到包厢里堆的那些酒时,当场震惊脱臼(下巴掉下来),陪景逸尘诉情的那个晚上,是他这辈子永远抹不掉的阴影。
凌晨三点多钟,在景逸琛的一度忽悠下,这个醉鬼才回了鹤归山居,没想到他居然在陆祈芸那间客房的门口坐下,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芸芸……你出来啊。我跟你坦白啦。”
这大半夜的,陆祈芸睡得熟没听见,可给别墅里的佣人吓得半死!
早上了,谁知道什么原因酒就醒了,身体的虚弱还是没变,再怎么样,他也是人啊,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怎么也压不下来的。
跑题了,回到刚才。
景逸尘听见这话,眸光一暗,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自己也站起身来,说道:“你还是去楼下吃饭吧,我去公司吃。”
陆祈芸听到这话,心一揪,说道:“要不你还是去楼下吃吧,我待会儿让郑姨送上来。”
“一起吃。”景逸尘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陆祈芸终究是心软了,点了点头,紧跟着他去了。
陆祈芸还是一副不理他的样子,景逸尘心已经满足了,她既然同意跟自己吃饭,还是心疼自己的。
接连几天,陆祈芸虽然对景逸尘的态度仍是不冷不热,但景逸尘的一味忍让已经让她的心化了几分。
景逸琛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卑微?
景逸尘笑着说:“爱就是卑微啊,谁爱到了骨子里,谁就先低头。”像你这种万年单身狗怎么会理解?
……
今天依旧是被死缠烂打情话满满的一天。
陆祈芸边听着某人叭叭边翻白眼,他平时看着挺木讷的,怎么现在开始学这些东西了呢?
哼!肯定是命根子寂寞难耐,撩妹子去了!
陆祈芸警惕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新的宝贝了?才会学这么多话。”
“我是有一个心的宝贝,放在手心的宝贝,你猜猜是谁?”景逸尘笑眯眯地问道。
“王静静?”陆祈芸眯着眼问。
她觉得最近景逸尘总想静静!
隔壁老王家的静静!
景逸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她姓陆,坐标鹤归山居。”
陆祈芸:“!!!”
她耳根子一红,妈的,陆祈芸你长进一下行不?这么快就饶了把你当棋的人了?
想到这些她静了下来,眯起眼,问道:“你和云间月到底怎么回事?”
景逸尘被猝不及防地问了一下,顿了几秒,说道:“从你这入手是迫不得已的,芸芸。我没把你当棋子,相反,我是真心爱你的。”他表情又变得严肃,但澄澈真诚的眼神掩盖不住,“我和云间月的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她跟你说什么也不要信,超修之道是害人的,好吗?”
看他如此坦荡的样子,陆祈芸还真有些信了,不甘心地问道:“那她要是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呢?若是我使用超修之道成功了呢?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她可是我的母亲!亲生母亲!”
景逸尘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说的真是实话,连作者都肯定了的实话!他解释道:“你的亲生父亲是修陆的人,并非前任总统陆湛穹!你只是挂个名号而已。她告不告诉你,不急,我会查,你无需从她那知道!另外,超修之道是损害灵魂的东西,修炼它的时间越长,境界越高,无论你有多努力,境界都会呈虚浮,每一个瓶颈的跨越,都有可能使你神魂俱灭!”
“这也是我要毁了它,毁了云间月的原因。”景逸尘轻轻摆弄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