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厕所,陆祈芸准备回到礼厅,就见一男人带着一女人走过,男的坐轮椅,女的胭脂粉末,妖娆至极。男的长得很是俊俏,只是有些痞里痞气,脸醉醺醺的,一看就是常年被花酒美色屠空了身体。
仔细一看,眉角那里长得还挺像易迟。
想必这位就是易家大少爷易行了。
易行看见陆祈芸这个美女路过,以为只是个陪酒的,心想原来今天这陪酒女人们还有这样一股清流,二话不说拉住陆祈芸的手,色眯眯地说道:“小美人~陪哥哥玩啊,哥哥保证让你待会儿舒舒服服地坐在易家少爷的席位~”
陆祈芸心里一阵恶心,没想到这易家大少长得好看,心却这么脏!简直跟易迟是相反的性格!
刚刚她也有和易迟交谈,发现易迟很懂礼数,为人十分君子,也不会像易行这样看见美女就如此,话语肮脏。
陆祈芸很轻易地就松开他的手,轻轻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冷漠道:“易大少自重,若是你再敢碰我,下次就不只是一根手指了。”
“嘿!你个婊子!是你长这样勾引我的还有理了?我可是易家大少爷!一个陪酒女罢了,还敢嚣张?”
“呵,易家少爷?恐怕你就要被除名了吧?已经是个残废了,还断了跟手指,又摸了我,这些都没跟你计较,你还要得寸进尺!”
“靠!妮菲,我们走!”易行怒火中烧,吗的,打不过这个女人,今天又没带保镖!
妮菲心里松了口气,若是易少真的看上这个女人的话,自己岂不是没有坐在主席的权利了?能认识那么多圈内人,还会有面子,可不能让这狐狸精抢走啊!
还好这个狐狸精是个不识抬举的,一会看她好戏吧!
陆祈芸走到大厅,只听易行一声呵斥:“站住!”她愣了一下回头,看见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俊俏男人过来。
她站住,这时陆祈芸正站在大厅中间——一个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地方,陆祈芸勾唇,借此灭掉易行也好,毕竟,他最近很烦,总是觊觎唐雪梦。
“你们有什么事?”陆祈芸问道。
易行见她这样丝毫不紧张的样子,怒火中烧,立马跪下向易老爷子告状:“爷爷!孙儿来晚了,向您请罪。原因是这位小姐不服礼数,勾搭易家长孙,此为一罪!”
他抬头,“此举被我身后的小姐看到,可为证!这位小姐还不承认,咒我易家,此为二罪!”
接着,易行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都给陆祈芸绕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咒易家了?
易老爷子本以为是哪个妞呢,头也没抬地说道:“敢勾搭我易家人?我看是活腻了。来人,拖下去,用软鞭抽五下手心,流放到山村里,三年内不允许找工作。”
陆祈芸勾唇,放出一股危险而礼貌的笑容,那眼神,看得一旁的景逸尘都感觉有点不对劲,那一双鹰似的眸,真的像极了景逸琛!!!
不过景逸琛的眼眸要相比自己逊色几分,而陆祈芸,那一双桃花眼竟比自己的丹凤眼还要凌厉几分,迷人几分!
景逸琛的眼神是严肃,自己的眼神是跟冰霜一样无情,笑起来也没有一丝情感;陆祈芸却是,笑起来如弯弯月牙,太甜、太感性了,虽笑靥如花,那眼神里却藏着锋利的刀子,越是温柔,那冰霜,越是坚硬。
“原来易山是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呢,好歹收了一本秘籍和大佬的亲送礼物,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这个……”易山愤怒地抬头,发现对方是陆祈芸!又想着刚才恐怖的贺礼,身体直打寒颤。
另一边的易行好像跟没看见易老这出似的,赶着催:“爷爷!您怎么不说话了,还有你们,刚才爷爷让你们拖着这表子下去,嘿嘿,还要用特制软鞭抽五下,抽完最好先送到我床上来,让我舒服舒服……”
景逸尘皱眉一把把陆祈芸拉了过来,问他:“你哪里碰到她了?”
“啊?哦哦!我明白了!景爷,刚才小的就摸了一下手而已,小的这就让给您,您要是觉得脏,洗洗就行了,您要是想英雄救美人,那小的可以跟爷爷说一下,免了这五下手心。
您要是想自己给这小妞施刑,工具都得给您备好了放床上,毕竟谁都总会有那个癖好的对吧,嘿嘿。”
景逸尘皱眉:“别废话,我问你哪只手碰到她了?”
“呃……这只。”易行不明所以,只得随便指了一只。
景逸尘一个健步上前,“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景爷……”易行懵逼了。
这时易山也反应过来,高声呵斥:“易行你个孽孙!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得罪了谁!她是景夫人啊!”
“景…夫…夫人!?”易行愣了,也不管那只骨折的手了。
景逸尘干脆将陆祈芸打横抱起,说道:“乖,咱不参加这晦气的宴会了。”
声音不大,所有人却都能听见。
他又转头对着门口的下人说了些什么,下人听后,在易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易山听后,瞪大了眼珠。
景逸尘说,他要把那座半岛收回。
虽然这很缺德,但是小娇妻刚刚受到了辱骂,这点不算什么。
好吧,也不是小娇妻,咱家的女主虽然有点蠢,但是人家刚着呢。
……
回家后。
陆祈芸嘟着嘴,赌气道:“你干嘛要上去帮我啊,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景逸尘当然不敢说自己是害怕见到陆祈芸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神,不是觉着可怕,而是那和景逸琛太像了,景逸琛却和前任总统有些相似,可固然知道陆祈芸并不是前任总统的女儿,他们长得并不相似,但他却有点不敢看了。
“没什么。”
“吃醋了?”陆祈芸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
“啧。口是心非的家伙。”
“你以后不要再相信云间月了,她可不是单纯的想要‘补偿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经过上次玄凛的话我已经总结出来了,只要我不打扰你们下棋,我就不会卷入棋局,也不会成为你们谁的棋子,对吧?”
“嗯。”景逸尘皱眉,说道。
即使他和她都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被卷进来了,不仅仅是身体,就连精神,也深深地陷入进去,无法救赎,除非谁先放弃,受另一人的控制,然后将世界变成另一个世界。
一个没有人性的世界。
除非谁赢。